待人都一一进入江家。
唯独冷傲如玫瑰的沈婷汐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江淮璟今天难得没有穿西装,只着了一套黑色的休闲运动装,从台阶上走下来,一步步来到沈婷汐面前。
沈婷汐这辈子还没怕过谁,但对江淮璟这戴着眼镜的斯文败类,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尤其是在床上,他如一头不知餍足的狼,掌控一切。
“这以后也是你的家,到了家门口还不进去?”江淮璟噙着笑意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抓住了她的皓腕。
沈婷汐想甩开,但他抓的极紧,力道还不轻。
“我住酒店。”沈婷汐试图挣脱开他的手,转身要走。
江淮璟揪住她胳膊,将人扯入怀中,整理院落的佣人们远远看着。
第一次见大少爷跟一个女人拉拉扯扯。
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我是没家给你住吗?需要你去住酒店?”江淮璟执意拉她往江家别墅走。
沈婷汐拒绝的也很干脆:“江淮璟,你注意分寸,麻烦你尊重我。”
江淮璟顿住脚步,垂眸看向她,松开了她的手:“好啊,我尊重你,现在就派车送你去酒店。但你手里的支票,我可不会帮你兑了。”
支票?
沈婷汐才想起来,她是被苏见星拐来的,当时塞了一张价值七个亿的支票给她,她当时也没看,直接塞到兜里。
她现在取出来一看。
支票上盖的是江氏集团的印章,所以这笔钱必须从江家这边支取,而如今江淮璟掌控着整个江氏集团,要从财务账上支钱,必须得到他的首肯。
沈婷汐翻了个白眼,恨不得把支票甩江淮璟脸上。
她早晚。
要被这他们兄妹俩坑死。
“回不回家?嗯?”江淮璟腹黑的勾唇,大掌再度扣住了她掌心。
眼看沈婷汐就要被江淮璟拿捏。
沈婷汐偏不依了他。
转身,将支票丢在他脸上,“钱我可以不要,但酒店我是一定要住的。”
她还是执意要走。
江淮璟望着她孤傲清冷的背影。
长叹了一口气。
看来领证完那天,他还是没能将她一身傲骨拆卸彻底。
她散了架,很快又支棱起来了。
“来人,备车,顺便给我收拾一些行李,我也去体验体验酒店生活。”
江淮璟一路尾随上来,沈婷汐怎么也甩不掉。
一想到,若是到了酒店,就她一个人住着,无依无靠。
又是在南城,江家的地盘上。
还不任由江淮璟这人对她为所欲为。
刚走出别墅雕花铁门沈婷汐就后悔了,收了步子,折返回来:“我突然反悔了,我就住在这儿。”
住在江家,有苏见星和周祈遇在,至少江淮璟不敢对她太过放肆。
江淮璟见她反悔,让佣人别去准备行李了,拉着她从正门进去。
客厅内,周祈遇顾清川陪江腾在沙发处坐着聊天品茶。
江沐璟已经领着苏见星上楼了。
打开一间尘封已久的卧室。
入目而来的是一间淡雅幽静的房间,房间内纤尘不染,家具陈设都已经很古早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一张婚纱照。
婚纱照上男人年轻帅气,英气逼人,嘴角噙着幸福的笑意。
单手搂着怀中娇俏的女人。
而穿着新中式风格婚纱的女人,长相明艳大气,眉眼柔和,是那种地道温婉的江南美人,一双眼睛和鼻子,简直和苏见星如出一辙的复刻版。
苏见星捧过相框,盯着相框里的母亲看了许久。
那种被血缘牵扯的感觉,很奇妙,鼻子酸酸的。
如果她一直待在父母身边长大,童年一定更幸福。
至少可以随心所欲,无忧无虑的长大。
“四哥,你知道父母的事情吗?可以事无巨细的告诉我吗?”苏见星抱着相框,转头看向身后的江沐璟。
江沐璟挠了挠头:“这不好说,真的,也不知道从哪里说。”
“我既主动踏入了江家大门,说明我可以接受他们发生的任何事。”
“要不,还是让父亲亲自跟你坦白吧。”江沐璟怕说的太过被打,把父亲说的太好,自己良心又过不去。
毕竟他们的父亲江腾。
就不是什么好人。
“行,我自己去问他。”
拿着相框,苏见星下了楼。
客厅内的谈话戛然而止。
周祈遇看到苏见星怀里抱着的相框,起身过去,从她怀里接过去,看了一眼。
他也想看看,岳母长得如何,才能生出像苏见星这么讨人喜欢的女儿来。
定睛一看。
他的岳母果然是仙人之姿。
“谢谢。”周祈遇望着相框里的人道了一声谢谢。
苏见星睨着他:“跟谁说谢谢呢?”
“照片里的人。谢谢他们把你生的这么好看。”周祈遇毫不遮掩道。
坐在沙发上的顾清川差点吐了。
他要踹翻这盆狗粮。
江腾的锐利的目光一直投射在苏见星身上,似乎想从她身上找到她母亲苏晚的影子。
苏见星也不躲避,直面他的注视,走到他跟前:“麻烦您跟我来一下。”
在场的江家佣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老爷在江家那可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再加上性情暴戾,无人敢这般对他颐指气使。
江腾倒显得很乖顺,笔直从沙发上起身,乖乖跟她走。
明明是第一次来江家,苏见星好像比他还熟似的,一路领着他穿过长廊往后院走。
走到后院花园的鱼池边,苏见星停下来。
江腾也停了下来。
“你……愿不愿意叫我一声爸爸?”江腾率先开口,虽然他知道他接下来得到的回答,但他还是要问。
“不愿意。除非你先告诉我,我母亲为什么会在北城生下我,为什么会离你而去,我又为什么会在苏家。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要找我?”
苏见星一连串的质问犹如机关枪的子弹,哒哒哒的发射过来。
江腾坐到了鱼池边,从旁边的鱼食碗里抓了一把,撒进鱼池。
池里的红鲤鱼簇拥而来。
“我这二十年都忙着伤心欲绝去了,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
江腾苦丧着脸,脸上的风霜透着悲凉。
从苏见星的角度看过去,他还真是个可怜的小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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