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完一天,房俊终于得闲,躺在胡床上享受小妖婢女的按摩。
单纯的,别乱想。
他想乱来白素也不可能让小妖纵着他。
最近几日,可能是看到房俊调动小妖的数量有点多,大和尚和老道士都把目光放在了这里。
大和尚先走一步,把辩机安置了过来,老道士反倒是一直没有动静。
房俊躺在海棠花小妖的腿上,让她轻揉太阳穴,脑子里想着要怎么把老道士也给拉进来。
这潭水够浑的了,多老道士一个也不算多。
然而让房俊猝不及防的是,第二天早上,他院子里多了一只白鹤,正站在水池里对着他养的锦鲤虎视眈眈。
错愕的房俊看了一眼,差点没笑出声。
在普通人眼里,小白鹤形体修长,姿态美妙。
但在房俊眼里,这就是个贪嘴的小胖砸。
他几乎能看到小白鹤眼里具现化的“想吃”两字,但小白鹤虽然馋到口水都要落进水池了((ˉ﹃ˉ)),可还是牢牢的闭紧大嘴,只目不转睛的盯着肥胖锦鲤。
胖锦鲤没有开智,可因为在妖气浓郁的地方生活久了,智商比普通鱼高出不少。
它居然也不怕小白鹤,沉在水中,跟小白鹤用眼神厮杀。
在它身后,好几尾锦鲤瑟瑟发抖,差点直接沉入水底。
房俊让人准备好鲜嫩的植物根茎,又准备了些糖分较少的水果,以及一盘子鲜美的小螺肉。
准备好之后,他才缓缓走近小白鹤,跟它打了个招呼。
小白鹤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对着房俊单脚站立,双翅伸展开,仰头发出一声清脆鹤鸣。
“无量天尊,白鹤师兄好。”
别看人家白鹤小,但人家年纪着实不小,在道门的辈分也高。
“房小俊,好久不见,你瘦了诶。”
小白鹤很熟稔的跟房俊打了招呼,跟着他进入室内。
看到案几上放着的果蔬和螺肉,小白鹤兴奋的冲过去大快朵颐。
但在下嘴之前,它还没忘记感谢下给他摆好食物的海棠小妖。
海棠小妖曾见过白鹤,回礼后,笑眯眯的退下去。
“白鹤师兄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除了瓜果蔬块,房俊还专门给白鹤倒了一杯水让它润润喉。
“师父让我来的,说我的机缘在你这里。”
房俊早已猜到,但他也着实没想到,那位居然真的这么不靠谱。
人家佛门来的是前途无量的小和尚,他们摆烂一样派了只白鹤来,难道就不怕被人借题发挥?
房俊是知道白鹤的实力,但是外人不知道啊。
就看白鹤贪嘴的样子,只怕还有人以为是道门故意轻慢呢。
看着白鹤大快朵颐,房俊坐在旁边撑腮苦思,得想个什么法子,让大家能正视白鹤师兄的实力呢?
法子还没想出来,有人上门了。
前面奇物阁的掌柜听伙计说有人想要卖家传的宝贝,哂笑一声,背着手慢慢出来。
抱着一个布包,屁股只挨了椅子一个边儿的中年汉子,在看到掌柜的一瞬间就站起来,手足无措的朝他问好。
掌柜虽然怀疑这又是个做圈骗钱的人,但面上还是分毫不显,还礼之后就请对方入座。
“掌柜的,这只高足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我祖上曾在宫内当差,这是他还家的时候,御赐之物。”
掌柜的一听就更不相信了。
啥时候御赐之物也满大街都是了?
但随着汉子把层层包裹的布掀开,露出那一只青色花口高足杯。
此杯为五瓣花口,造型极其典雅,通体青润。
且杯内底部还有一只惟妙惟肖的摆尾金鱼。
掌柜见过一件同类器物,就是他主家房二郎君的心头好,一只十花瓣口青釉碗。
平时此碗的保养盘玩都是二郎君亲力亲为。
见到这只高足杯,掌柜第一时间就想买下,呈给他家二郎君,定然能得郎君喜欢。
让他按捺住自己的激动情绪的,正是杯底那条金鱼。
“你这只高足杯器形倒是不错,说它出自御内,可有明证?”
“无,无,但,我祖上真的是在宫内当差的,这只高足杯也是曾祖带回来,嘱咐家中仔细安放藏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手。”
那汉子不知道是做戏,还是真情实感,哭唧唧的把自己卖祖物的缘由说了出来。
他家前朝时期也算小有资产,但连连战乱,加之家中怪事频出,很快家族就衰败。
到他阿耶这一辈,家里已经是家徒四壁,耗子跟他家米缸过都得唾弃一声。
“若非我儿有算学之才,为让他能入算学读书,我,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卖了祖传之物。”
掌柜的察言观色之能力早已炉火纯青。
从这汉子说话的语气神态和小动作里,他敏锐的感觉对方没有说实话。
但也不全是假话。
掌柜的沉吟片刻,确定这东西跟自家二郎君那件花口碗能搭得上后,决定果断收下。
但价格么,肯定不能以古物衡量。
一番讨价还价后,这只高足杯作价半贯,售与奇物阁。
价格不能说低到地板,但也略低于市场价。
那汉子几番踟蹰后,果断拿钱走人。
掌柜的让伙计取来盒子,将此杯小心装入,而后抱着这高足杯到后院找二郎君献宝去了。
房俊听了掌柜的话,有些好奇的打开盒子,取出高脚杯一看,差点喷笑出声。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一双怨偶居然还有再聚首的一日。”
打发了掌柜离开,房俊嘿嘿一笑,招呼白鹤。
“师兄走,带你看热闹去。”
白鹤吃饱喝足正有些昏昏欲睡,听到房俊的招呼,顿时来了精神。
房俊把高足杯装入盒中,又取下放置在博古架上的十瓣花口碗装入另一只木盒里,左右手各抱一个,跑去找独孤异了。
“异大哥,异大哥,快来看,你家的这一双冤家回来了。”
独孤异正在跟白素对弈,听到房俊咋呼的声音,表情略有一丝无奈,抬头看向白素。
“今日的棋局怕是没办法继续了。”
“无妨,下棋什么时候都可以,我更好奇二郎说的冤家是谁。”
白素斜倚在数只软枕上,青丝垂落,摇扇轻笑。
两人说话间,房俊已经带着白鹤冲了进来,把这一室略带暧昧的气氛冲散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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