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歆禾来的目的很简单,示好。
“今日午后,妹妹刚起身,正巧看到春兰那丫鬟鬼鬼祟祟地从姐姐屋子里出来,有些事情,程姐姐还是的多留个心眼啊!”
乔歆禾言语当中,暗示明切。
程芷沅听了她的话,回了她一个诚挚的笑容:“多谢乔妹妹提醒,这次我程芷沅记下了!”
一刻钟后,程芷沅拿着在房里搜出的一封信,念了起来。
清脆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如同泉水般悦耳:“春风拂面柳丝长,玉手纤纤映日光。
一笑倾城百媚生,娇羞嗔怒尽风情。
月华如水照花影,玉骨冰肌胜仙姝。
愿得伊人常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青青站在一旁,听着这充满情意的诗句,不禁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她急切地问道:“小姐,这不是情诗吗?怎么会在你的房里出现?”
程芷沅看着青青紧张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刮了刮青青的鼻子,调侃道:“你这小丫头,还知道什么是情诗呢?”
青青噘起小嘴,有些不满地嘟囔道:“小姐,这诗突然出现在这里,明显是针对你的陷阱啊!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不过好在乔小姐提醒了我们,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程芷沅收起笑容,目光微缩,她淡淡地说道:“急什么,这只是对方的开胃菜而已,真正的后招恐怕还在后头呢。”
***
太后是在三天后,派人来找程芷沅的。
程芷沅心中一喜,能不能坐上公主的位置,成败可就在此一举了。
程芷沅如同往常一般,以她那天真烂漫的模样走进了太后的宫殿。
太后坐在雕花檀木椅上,脸上挂着那熟悉的慈祥微笑,只是眼中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和探究。
程芷沅暗自留心,却也不动声色,只是乖巧地走到太后面前,微微低头行礼。
“太后万福金安。”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流淌的清泉。
太后仔细地打量着程芷沅,突然发现这个小姑娘真的越长越标致了,那张精致的小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熠熠生辉,那双清澈的眼眸似乎真与自己从前有几分相似。
“阿沅,最近在宫中生活得如何?”太后关切地问道。
程芷沅自是知道,她和李知许的一举一动全在太后眼里:“谢太后关心。臣女在宫中一切都好,吃得好、睡得好、玩得也好!”
她说着还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
太后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小丫头,真是越长越调皮了。”
程芷沅趁机撒娇道:“太后娘娘,您就别取笑臣女了。臣女可是很认真的在回答您的问题呢!”
然后还一副邀功的样子道:“太后,那些工匠好生聪慧,估计要不了几日,那活字印刷就能做出来了!”
太后含笑地拍拍她的手:“好好!阿沅,你想让哀家如何奖励你!”
程芷沅眼珠子一转:“阿沅不要奖励,只愿太后高兴,阿沅就高兴!”
太后笑得更开怀了,用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孩子,就会哄哀家开心。”说着从手腕上摘下一只翠绿的玉镯,递给程芷沅,“这个赏给你了。”
那只玉镯翠绿欲滴,通透如水,显然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程芷沅开心的接过,甜甜地道谢:“谢太后娘娘赏~”
太后看着她那灵动的眼神和明媚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她笑着拍了拍程芷沅的手,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亲切:“好了,阿沅,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跟小时候一样,叫哀家姨母吧。”
姨母?
原身小时候,也不过是第一次进宫的时候有这么个待遇。
看来李知许那日的话,对太后终究是有几分相信了。
“谢姨母!”能抱大腿的事,程芷沅自然不会往外推。
太后仔细打量着程芷沅,她的面容清秀,气质独特,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太后的目光停留在程芷沅的脸上,仿佛在寻找着过去的影子。
终于,太后开口了:“阿沅,哀家听闻你今日和皇上走得很是亲近,你们......”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程芷沅心中想着,面上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大大方方,全然没有任何小女儿的羞涩。
“嗯,自从和皇上去天上一游后,不知为何,总觉得皇上格外亲切,就像阿沅的家人一般。”
程芷沅故意没说弟弟二字,以免显得太过刻意。
同时,她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十分自然,语气轻松,仿佛这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事。
太后看着她那坦然的模样,双眸如深潭般平静,却透着一丝锐利。
她审视着程芷沅,那坦然的模样让她的目光微缩。室内香气弥漫,但太后的气氛却显得有些沉重。
“阿沅,”太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你跟哀家说实话,你现在还想当皇儿的皇后吗?”
她的话音刚落,空气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紧张气息弥漫开来。
帘后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叮铛”声,似有什么东西被猛然摔落。
蓝嬷嬷的声音紧随其后,带着怒意:“谁在那里?”
三公主李乐笙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站了出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刚才的惊慌所致。
她的衣裙轻轻飘动,仿佛带着一丝不安。
“母后,”她低声道,“女儿是来请安的,刚刚不小心......”
她的话还没说完,太后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目光中带着审视和深沉,让李乐笙的心中一阵慌乱。
“母后...”
太后依旧板着脸:“还愣着做什么,快来见见你阿沅姐姐。”
程芷沅看着三公主那双愤恨的眼睛,突然觉得这公主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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