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移步至院中,只见周围绿树成荫,花香四溢,微风拂过,树叶轻轻摇曳,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对话增添几分惬意。
院子中央有一张小石桌,桌上摆放着一个大酒坛,坛身上的花纹古朴典雅,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桌边放着两个白瓷大碗,透出一股豪迈之气。
程芷沅率先坐下,青青立即提起酒坛,给两个碗中各倒满了酒,酒液清亮,酒香扑鼻。
她抬头看向宣武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外祖父,一碗酒一个问题,若是实在不愿回答,自罚三碗即可,但不能连续三个问题都过,如何?”
宣武侯闻言,皱眉思索片刻,随即点了点头,“这规则倒也有趣,只是......”
他目光转向那两个大碗:“这酒是老夫珍藏的好酒,与一般果酒不同,酒香浓郁了些。你确定要拿碗喝?不若老夫用碗,你还是换个杯子,免得说老夫欺负小辈!”
程芷沅一副你小瞧谁呢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豪气道:“不用!”
她前世五十多度的酒都能喝个一斤二两,这算个啥!
“不过外祖父您也说了,不能欺负小辈,那这第一个问题,就由阿沅来问吧!”
说罢,她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动作潇洒利落,尽显女中豪杰的风采。
宣武侯见状,不禁暗暗赞叹,这丫头的酒量和魄力果然非同一般。
他也端起碗,仰头喝尽碗中酒,然后放下碗,看着程芷沅,等待着她的问题。
可没想到,刚刚还豪气冲天的程芷沅,此刻却有了些许异样。
只见她轻轻眯起了双眼,仿佛沉浸在美酒的余韵中,口中低声呢喃:“好酒。”
话音刚落,她的身子突然微微一晃,随后便软软地向一侧歪去。
她手中的白瓷碗失去支撑,从指尖滑落,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响声。
碎片四溅,碗中的残酒也随之洒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宣武侯:......老夫这辈子就没见过酒量这么差,还这么能装的!!!
打发青青将人带了出去。
宣武侯郁闷地又给自己倒上一碗,这小丫头没得把自己的酒瘾勾了起来!
***
“青青,水。”
程芷沅喃喃自语,口中干渴得仿佛要冒出火来,脑袋还疼得要命,像是被人捶了一顿一般。
她试图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努力挣扎了片刻,她终于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程芷沅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坐在床沿上仔细打量起这个房间。床铺上铺着细软的被褥,上面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床头摆放着一个小巧的青花瓷瓶,里面插着一枝盛开的梅花,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程芷沅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不是吧,难道我又穿了???
程芷沅没YY多久,门就“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一位身着淡紫色流云水袖长裙的女子轻盈地走了进来,一见程芷沅笑道:“阿沅,你起来了!”
谢琉玥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淌,青青也紧跟着跑了进来,一脸担忧地看着程芷沅:“公主,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疼,要不要吃东西?”
程芷沅脑中的记忆突然朝她袭来,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尴尬。
谢琉玥见程芷沅少见的有些呆呆的样子,拉着她在床边坐下,柔声责备道:“你这丫头,明明不胜酒力,却还要逞强。祖父的那些烈酒,岂是你这刚及笄的少女能够轻易尝试的?”
程芷沅想说:不是,我酒量很好的,想当年在商场上那也是叫得出名号的!!!
谢琉玥看了她一眼叹气道:“祖母昨晚念叨了祖父半宿,说他不该闹着让你喝酒的,祖父也是,祖母不让他喝酒,居然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程芷沅好奇问道:“外祖母不让外祖父喝酒?”
谢琉玥点点头,解释道:“三年前,外祖父因为饮酒过量感染了风寒,那次病得有些重,祖父躺在床上好久才恢复过来。自那以后祖母便不让祖父喝酒了,后来祖父偷着喝一点,都要被祖母念叨好久,祖父不耐烦,也就真的没有再喝了。”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程芷沅的手背,柔声嘱咐道:“一会儿你用过早膳后,记得去看看祖母。她老人家一大早就在念叨你呢!”
程芷沅乖巧地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侯夫人一见到收拾完毕的程芷沅就拉着她的手,口中“心肝心肝”地叫着,脸上满是疼爱与关切。
还时不时气愤道:“都怪你外祖父,做事就是一点不知道轻重,明明是自己想喝酒,偏扯到你身上来,与你喝酒也就罢了,怎么不知道弄些果酒给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程芷沅听着老人家气势如虹的责备,原本想要为宣武侯辩解几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
总之骂了外祖父就不能再骂我了吧!
死道友不死贫道!
在程芷沅再三保证自己日后绝不碰酒后,又哄了侯夫人好一会,才得以脱身,又到了去了宣武侯的书房。
书房的门半敞着,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扉,走了进去。
一进门,她就听到了宣武侯从鼻腔里发出的一声冷冷的“哼”。
程芷沅心虚地笑了笑,旋即想了想,咬咬下唇,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楚楚可怜地望着宣武侯,声音颤抖地说:“外祖父,阿沅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您不会真的生阿沅的气了吧!”
宣武侯见她这样责怪的话,也不忍心说了。
程芷沅还来不及得意,这白莲花的套路对男子就是好用。
就听宣武侯不耐烦地道:“若不想说,可以直说,何必要找这么个拙劣的方式,你躲得了昨日,还能躲过今日吗?”
说到最后的时候,宣武侯又嫌弃地看了一眼程芷沅。
那一眼,程芷沅看出来了。
这人,骂得好脏!
他那眼神就差在说,你的谋略,就这?!
程芷沅心中不服,胸前剧烈起伏了几下,最后只得抿着嘴:“阿沅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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