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房间显然是个杂物间,只有一排货架,里面的东西有点杂乱。
就连地上也摆了不少,不过这里好东西可不少。
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几个硕大无比的雕像,仔细一看居然还是魏晋时期的佛像。
尽管时隔千年,风采还是依然那样的绚丽。
这佛像制作工艺精湛,研究价值极高,是难得的珍贵艺术品。
可惜实在太大了,一个就有上百斤重,而且这个东西可是文物,谭震也不敢拿。
颜丹晨看着有点眼热,尝试着抱了一下,差点没将她压垮,她这才熄了自己的小心思。
货架上一个木匣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拿起来一看,这是一个紫檀木的匣子,从表面的精美的装饰和古朴的做工,就可以断定这是个老物件。
也不知道这天杀的小本子是从哪里抢来的,光这个匣子,就值不少钱。
他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块明黄色的绸布包裹,他打开绸布,一对碧绿色的玉镯映入眼帘。
饱满温润的玉镯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绚丽的光芒,半透明的玉镯就像一潭碧绿的湖水,随着灯光而流动。
“好漂亮的镯子呀!谭震…不如这对玉镯给我吧,其他的东西全部归你,好不好嘛…”。
颜丹晨拉着谭震的手撒着娇,她看着镯子目不转睛,两眼放光。
毫无疑问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何况是这么漂亮的玉镯,戴在手上,绝对吸人眼球。
这可是上等的翡翠,按种水来划分应该算是顶级的“帝王绿”了。
这要是搁后世的拍卖,绝对是上千万的估值。
而且它又是难得的精品,属于可遇而不可求的那种,绝对的“镇宅之宝”!
说实话,谭震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
不过看颜丹晨那样子,如果不给的话,估计会纠缠不休,谭震也就索性给了他。
“行,它是你的了”。
谭震忍痛把匣子塞到颜丹晨手里,颜丹晨喜滋滋的接了过来,装进了自己的背包。
也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没有被带走,要知道日本人对玉石文化也是很崇拜的,对玉石的喜爱不比中国人少多少。
不管怎么说,这对谭震他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至少没有白来一回。
这个房间显然是鬼子的储藏室,平时搜刮的财物应该都放在这里了。
谭震又在房间里找到了不少好东西,有古代的钱币,有明清时期的银元,还有一些有年头的瓷器。
谭震都趁着颜丹晨不注意,把它们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
“哎呦…”,颜丹晨突然一声惨叫。
“怎么啦?”谭震急忙跑了过去。
颜丹晨显然是踢到了一个木箱,看样子受伤不轻,她弯腰揉着发痛的脚趾,眼眶隐隐欲滴。
“没事吧?你说你,这么大人了,怎么也不看着点呀?哎…”,谭震看着颜丹晨的样子哭笑不得。
“死谭震,你就笑吧…”,颜丹晨咬着小虎牙,冲谭震扬起手中的小拳拳。
“那我帮你看看,把我们美丽的颜姐弄伤的木箱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宝贝呢?当当当当…”
谭震把木箱打开了,扬起的灰尘使得两人都闭上了眼睛。
“啊…”,颜丹晨一声惊呼,她捂着嘴巴,一脸震惊的样子。
“又怎么啦?”
谭震觉得女孩子就是矫情,什么事都一惊一乍的,我就不会,他走近一看。
“我草!”他忍不住一句国骂。
黄金…满满的一箱黄金,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这么多的黄金,谭震也是第一次见到,全是整齐划一的“大黄鱼”,难怪颜丹晨会惊呼出声。
就是见多识广的谭震看了也是口干舌燥,心头怦怦直跳。
民国时期的黄金普遍是一两重的“小黄鱼”和十两重的“大黄鱼”,按民国时期一两31.25克计,十两就是312.5克。
这大木箱里面的“大黄鱼”估计有一百多根,保守估计都有一百多斤。
这么多黄金,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颜姐,随便拿几根吧,太多我们也背不动”,谭震故意说道。
说完他便从箱子里拿了几块黄金装进了背包。
说起这个背包,还是刚才在货架发现的。
虽然已历经几十年的风尘,依然还是那么牢固,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黑漆漆的样子,看起来很不起眼。
顶部还有两根绳子,可以系住袋口。
看见这金光闪闪的黄金,颜丹晨显然有了异样的心思。
她瞪着血红的眼睛,拿起黄金拼命的往背包里面塞,就连部队发的军训的被子和枪支也被丢在一边。
“颜姐,你这是…”谭震有些吃惊,这女人也太疯狂了!
黄金很快就装满了背包,可是女人的背包太小了,只装了几十块就装不下了。
颜丹晨看着满箱的黄金,很不甘心,她又瞄上了谭震的背包。
“你想干什么…”,谭震警惕的看着颜丹晨说道。
“好谭震,你就帮帮忙吧,大不了我回去分…分你一半…”
为了黄金,颜丹晨也是拼了,不惜“色相”跑到谭震跟前卖惨,她抓着谭震的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想都别想,拜托,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这么多黄金你背的出去吗?”
“我先声明,我这里已经有一个背包需要背,多余的恕难从命…”,谭震很坚决的拒绝了她。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颜丹晨那疯狂的样子,让谭震看了都有些害怕!
背包可以不要,大不了就说是遗失了自己赔偿就可以了。
但是丢失枪支的性质和丢失被服是完全两码事,这是很严重的政治事件,搞不好会被学校处分甚至开除的。
黄金让这个漂亮的女人迷失了双眼,谭震虽然没有帮她带黄金,但还是帮她把枪支背在了身上。
而谭震则趁着颜丹晨不注意的时候,用意识把木箱里面剩余的黄金都装进了自己的空间。
这个小财迷,即便是步履蹒跚,也不愿放弃到手的黄金,她背着装满黄金的背包艰难的走在谭震的身后。
开始还不觉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上的背包开始变得沉重起来,哪怕是几十块黄金,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沿着地下工事的的通道走了半个小时,两个人都累得够呛,水壶的水已经饮用殆尽。
颜丹晨口渴的要命,她舔着发干的嘴唇,喉咙像火烧一般难受。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谭震不让她带那么多黄金的原因了。
如果不能走出这个黑暗的地下世界,一切都无从谈起。
就像某人说的: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人没了,钱还留着!
谭震也是嗓子干的冒烟,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颜丹晨。
她早已经没有了平时的雍容大方,头发凌乱的像个鸡窝,衣服脏兮兮的,就像一个乞丐。
或许是很久没有喝水的原因,颜丹晨嘴唇有些干裂,连带着脸色也是有些苍白。
沉重的步伐说明她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而前面依然还是黑戚戚的通道,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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