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买这批货,哈里斯也是拼了,东挪西借不说,还不惜背负高利贷,就想着在这笔生意中捞上一把。
可没曾想货刚出手一部分,黑手党的人就盯上了他,已经有传言黑手党的人要对他动手了。
这个时候哈里斯才知道自己上了别人的当,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可是这个时候后悔已经晚了,如果他不尽快将这些货卖出去,那些借他钱的同学,还有那些放高利贷的,都不会放过他。
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躲在学校里面不敢出来。
那些放在宿舍里面的货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借同学的钱还好说,可是高利贷就不一样了,每耽搁一天,就多一天利息。
再这么耽搁下去,光那些利息他都还不起,更不用说赚钱了。
直到谭震回来,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他知道谭震身手好,就借着请谭震喝花酒的名头,拉着谭震出来了。
说白了,他就是想利用谭震保护自己把这批货给卖出去。
“麦克,帮帮我,不然我死定了!”
哈里斯拉着谭震的手,苦怜巴巴的哀求着他。
谭震看着可怜兮兮的哈里斯,心里也是有些犯难。
虽然这个哈里斯生活有点放荡,但是老实说他对谭震还是很不错的。
在谭震到达米国的这段时间里,他给予了谭震很大的帮助,不但帮他跟学校老师和同学沟通,就是在生活上对他也是很照顾。
他也是谭震到达米国以后除了索菲亚,第二个关心他的米国人。
谭震自然也狠不下心来抛弃他。
毫无疑问,如果他不管的话,哈里斯必死无疑,黑手党的冷血谭震是领教过的。
“那好吧,我可以留下来,但是我郑重声明,我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全,你的交易我不参与,而且,仅此一次!”
谭震无奈的留了下来,他没有和哈里斯坐到一起,他默默的坐到房间里面的一个阴暗角落,冷眼旁观哈里斯的交易。
哈里斯包里的货已经剩下不多了,谭震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全部出手完毕,到时候他就可以离开了。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哈里斯乐呵呵的数着钞票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包间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两个手上有纹身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混蛋!你他妈谁呀,谁让你进来的?”
哈里斯气得暴跳如雷,他气势汹汹的走到两个年轻人面前,想要教训他们一番。
可是还没等哈里斯走到门口,一个青年男子冷冷的说道:
“你是哈里斯吧?我是黑手党的路易斯,我们老大让我来问候你!”
话音未落,一把手枪已经顶在哈里斯的脑门上,哈里斯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啊…”,那个正躺在沙发上吸着加料雪茄的白人女孩被吓的尖叫起来。
“黑手党办事,闲人滚蛋!”
在黑手党徒的呵斥下,那个白人女孩再也顾不上享受自己的“美味雪茄”,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包厢。
在死亡的威胁面前,哈里斯汗都出来了,他抖抖嗦嗦的说道:
“这位大哥,不好意思,这都是误会,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
“废话少说,哈里斯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黑手党的人用枪顶着哈里斯的后背,逼着他往外走。
“麦克,救我!”
哈里斯很清楚,只要被黑手党的人带走,他的下场肯定会很惨。
其他不说,就冲他从黑手党手里抢生意这一条,就已经犯了黑手党的大忌。
估计黑手党的人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到时候只怕打断腿都是轻的,十有八九是将他折磨一番后再杀人抛尸。
当哈里斯向谭震呼救时,两个黑手党的人这才发现,在包间的一个阴暗角落,还坐着另外一个人。
“怎么…你想替他出头?”一个黑手党徒轻蔑的看了谭震一眼,冷笑道。
谭震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站了起来,真是想躲都躲不开呀!
他很清楚,只要自己一插手,接下来的日子里,注定会有一番腥风血雨。
不过,他还是想挽救一下。
他朝两位黑手党徒拱了拱手,很认真的说道:“两位大哥,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把哈里斯先生给放了!”
“哈哈哈…”,两个黑手党徒相互对视了一眼,狂笑了起来。
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最大的笑话。
在纽约,只有别人给他们黑手党面子,从来没有听说黑手党给别人面子的。
“华国人,我倒是很想给你面子,你受得起吗?”
一个黑手党徒一边说着,一边狞笑着一拳向谭震袭来。
在他看来,这个中国人话实在太多了,他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黑手党不是好惹的。
“君子动口不动手,不给面子就算了,何必如此呢”。
谭震身子轻轻一闪,躲过了对方的袭击。
那个黑手党徒见自己的袭击落了空,瞬间恼羞成怒,从腰间掏出一把柯尔特手枪,想都没想就朝谭震扣动了扳机。
“华国人,去死吧!”他得意的狞笑起来。
“麦克,小心呐!”哈里斯失声惊叫起来。
“砰”的一声枪响,在弥漫的硝烟中,哈里斯眼看着谭震倒了下去,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他心里感到无比的内疚。
是他的贪婪,把无辜的谭震拖入了这个深渊。
他决定了,如果他这次能活下来,他就把这次买卖获得的利润全部寄给谭震的家里人,以弥补自己的歉疚。
当他再一次睁开眼时,他看到地上躺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死者脸朝下躺在包间的地板上,脖颈处还在“咕咕”的往外冒着血泡。
看着眼前的一幕,哈里斯心情无比的沉重,眼泪夺眶而出。
“麦克,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安心的走吧,我会替你照顾好索菲亚的!”
“你是对不起我!我还没死呢,你就惦记上我马子了!”
一个声音幽幽的响起,在这幽暗的包间里面,显得特别刺耳。
好熟悉的声音呀!难道是幻觉?
哈里斯揉了揉眼睛,顺着声音望去。
这个时候,他看到在房间的沙发上,谭震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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