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下官只是以事论事而已。”
皇后:“那......如何是好?难道看着驸马他......”
太医:“这种毒蛇,凡人一旦被咬,若不施救,一般活不过一个时辰。虽救治及时亦难解其毒。纵然用尽宫中最好的解毒良药,最多活不过三日。”
皇后:“你的意思是驸马已是不救?”
太医:“下官不敢妄断。驸马贵为南诏国太子,自幼多服世间难觅之奇药圣药,体内自有解毒之功,否则现在已然不治。虽说如此,三日之后亦难逃死数。”
皇后:“大胆奴才,竟敢妄言。”
太医:“下官不敢。下官只是就事论事。下官年轻时曾亲眼所见,喜玛人救治毒蛇咬伤有一上法,但凡世间任何奇毒无不能解,只是此药难寻。”
皇后:“快快说来。”
太医:“喜玛人用一种药草,名曰香蜜草,新鲜捣烂,内服外敷。只是这香蜜草为世间奇药,几近绝迹,三日之期,恐难得到。”
皇后:“既有这种药就好。至于能不能得到那是本宫的事,就不劳你费心。就说现下如何处置?”
太医:“为今之计,只有命人口吸毒血以拖延时日,以免毒发攻心。然此吸血之人要加倍小心才是,否则救人不成,反受其害。”
皇后:“好了,从今日起,由你负责救治驸马事宜,其他人等不得介入,你每隔一个时辰须亲自探视。下去吧。”
太医:“下官遵旨,下官告退。”
皇后:“来人,速传佻伟将军。”
黄门来报:“佻伟将军已在院外侯旨多时。”
皇后:“速速传唤。”
片刻,佻伟觐见。
皇后:“佻伟,你即刻出兵,亲率二万人马进驻喜玛山,就是掘地三尺,三日内也要给我寻得香蜜草回来。否则不要回来见我。”
佻伟为难:“这,这——”
皇后:“怎么,有什么难办吗?”
佻伟:“姑姑,侄儿是为时下姑姑安危考虑,侄儿一走——”皇后:“姑姑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宫内我自有安排,你尽管放心前去便是。”
佻伟:“侄儿遵旨。”告退。
佻伟奉皇后之命,亲率二万人马进驻喜玛山寻找香蜜草。
这天,太阳己偏西了,佻伟与几位老牧民坐在石头上一一辨认从各方采集来的药草。
老牧民诺尔滨手里拿捏着一株药草,端详。
佻伟问:“是吗?”
诺尔滨:“酷似香蜜草,可惜根部不像,香蜜草的根是酱红色,叶片是带齿的,这个不是。”
佻伟急不可待地叹道:“唉,已近三天了,二万大军竟然找不到一棵香蜜草。”
诺尔滨:“我们年轻的时候,寻一棵香蜜草倒是不难,后来有几年因为接连瘟疫,人们都上山采集,用作解毒保命,后来就少见了,现在我也好几年未见此药。但不至于绝迹啊!”
眼看日头西下,佻伟一筹莫展:“传令,大家再加把劲,倘若谁寻得香蜜草,封五千户。”
最后一抹日光隐下西山,佻伟无奈地站起身来:“传令收兵。”
忽然,只见诺尔滨从石头上站起,对其余牧民:“那不是药师仙人吗?是,是药师仙人,他和他徒弟回来了。”
牧民们欣喜若狂:“是,是他,药师仙人回来了。”
众人摘下帽子飞舞:“药师仙人,药师仙人,日光、日光兄,月光,月光兄——”
诺尔滨对佻伟:“你们驸马爷有救了。”
山腰上三个人影,背着竹篓,向这边走来。
近前,诺尔滨介绍道:“这是药师仙人,世界上没有他治不好的病。这是他的徒弟日光、月光。这是大将军佻伟,他们为寻找香蜜草而来。”
药师仙人似乎鄙视:“佻伟大将军?久仰久仰。”回头欲走。
佻伟:“仙人留步,我知大师不屑与刹帝利为伍,但此事重大,还望仙人相助。”
药师仙人:“你等王公贵胄,宫中什么药没有!香蜜草此山早已绝迹,头陀也实在无能为力。”
佻伟下拜:“仙人明鉴,所救之人最是慈心不过,只因本国驸马张仲良三日前为人所害,被金峰山竹叶青咬伤,目前已药尽待死,唯有香蜜草方能活命。望仙人救他。”
药师仙人:“是南诏国太子张仲良吗?”
佻伟再拜:“正是。”
药师仙人默默点头:“此人慈悲为怀,早有所闻。果真如此,我愿帮你。”
佻伟两眼一亮:“谢仙人。”
药师仙人:“跟我来。”
火把高照,如同白昼。
药师仙人带着日光、月光来到绝壁之下:“从此往上就是喜玛山巅峰,人迹罕至,上面便有香蜜草。”
佻伟望着立韧陡峭、高耸入云的绝壁,心生畏惧:“如此艰险,如何上去?”
药师仙人卸下背篓,从中取出两把勾手:“你们阵前杀人如砍瓜切菜,但攀爬此壁却是外行。”
日光、月光:“师傅,我俩来。”
两人卸下背篓,从中取出勾手,向上一掷,挂住乱石杂草,拉了拉,轻如灵猿,向上攀登。
佻伟与众士兵直看得目瞪口呆。
片刻之后,日光、月光各采得一株香蜜草,双双轻盈落下。
佻伟大喜过望。
药师仙人接过香蜜草:“日光、月光。”
日光、月光:“弟子在。”
药师仙人:“数月之内,我于山中备药,你俩可随佻伟将军赴西辽城救治太子。此年兵祸绵绵,未来数月你俩可留在军中以救生灵。”
日光、月光:“弟子遵命。”
佻伟:“仙人所言此年兵祸绵绵,是指内乱还是外患?”
“此乃天机。”药师仙人从背篓中取出一个净瓶,摇了摇:“这几粒回天丸你们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日光接过。
药师仙人挥手:“快去吧。”
星夜,一行人马向西辽城急驰。
西辽城皇宫宫门外,佻伟将药泡在水杯之中,日光、月光帮忙,将张仲良托起,撬开牙关,把药强行灌下。
玛丽激动不已:“采到了吗?”
佻伟点点头。
玛丽哭出声来,紧紧抱住佻伟。
月光开始观察张仲良病情。
日光从怀中取出净瓶,倒出一粒丸药,慢慢磨碎。
月光在点头,露出微笑,看似张仲良病情已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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