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博杰站在警察拉起的封锁线外,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尽管心中早已料到这个结局,但当亲眼目睹时,那种绝望还是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此刻,他紧紧握着那枚由拆弹专家从现场送出来的发卡,仿佛它是连接着与邢母最后的一丝联系。
一旁的石路始终寸步不离地守在娄博杰身旁,目光警惕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会因为情绪失控而做出过激的行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刻对于娄博杰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终于,X 市刑警队的雷队长缓缓从封锁区内走了出来。他面沉似水,默默地对着石路摇了摇头,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出口。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在场所有人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石路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娄博杰,轻声说道:“娄兄弟,我们……回去吧。”娄博杰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双眼含泪,直直地望着石路,声音颤抖地质问道:“石队长,真的……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吗?哪怕……一点点也好啊!”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手中紧握的发卡上。
石路无奈地再次摇摇头,他实在不忍心将那个残酷的事实告诉眼前这个悲痛欲绝的男人。但娄博杰又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呢?那一瞬间,娄博杰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径直跪倒在地,放声痛哭起来。
“阿姨,您的命太苦了啊!年轻时为了家庭操持,含辛茹苦;后来又为了邢俊坤和邢米,咬紧牙关坚强地面对生活中的种种困难。可如今……竟然遭遇如此横祸,被卷进这种可怕的事情里。石队长、石大哥,您叫我如何向俊坤交代啊?我该怎么跟他说啊!”娄博杰的哭声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令人心碎不已。
石路静静地看着眼前崩溃的娄博杰,他深知此时此刻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只能默默地陪在他身边,希望时间能够渐渐抚平他内心深处的伤痛。。
石路蹲下身,拍了拍娄博杰的肩膀,“兄弟,这不是你的错,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先稳定下来,想想怎么告诉俊坤和邢米。”娄博杰缓缓站起身,眼神空洞却透着坚定,“石队长,我想去看看现场,哪怕只有废墟也好。”石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带着娄博杰走进了警戒线内。
娄博杰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焦土中还冒着丝丝青烟。他紧紧握着那枚发卡,仿佛从中能汲取力量。突然,他发现一块烧焦的衣角下露出一角纸张。他急忙伸手捡起,发现是一张残缺不全的照片,上面隐约有着邢母和邢俊坤、邢米的笑脸。娄博杰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他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收好。石路走上前,轻声说:“博杰,生活总要向前看,我们一定会抓住幕后黑手的。”娄博杰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石队长,你说得对,我要振作起来,照顾好俊坤和邢米。”
娄博杰收拾好心情将那枚发卡和现场找到的那张残缺的照片收了起来,娄博杰道:“石大哥,送我去医院吧。”石路点头,这个时候的石路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到了医院看着蹲坐在角落里的邢俊坤,娄博杰就知道邢俊坤已经知道了结果。娄博杰颤颤巍巍的走向邢俊坤。可还未等娄博杰开口就听邢俊坤道:“等邢米出来,邢米还在做手术。”娄博杰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就在娄博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时候邢俊坤看向娄博杰手上的发卡,突然笑了笑道:“这个发卡母亲很喜欢,这是邢米回来后以一次我们三人晚上出去吃饭,在路过一个地摊的时候邢米给母亲挑选的,那会是我第一次见母亲笑的那么开心,那次后我想着外面的事情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只想在X市陪着母亲和邢米就够了。”
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娄博杰和邢俊坤立刻围了上去。医生摘下口罩,一脸疲惫地说:“手术很成功,不过病人还需要好好休息调养。”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娄博杰把发卡递给邢俊坤,声音低沉地说:“这是阿姨留下的,还有这张照片。”邢俊坤接过,手微微颤抖,眼里满是悲痛。
之后几天,娄博杰忙前忙后照顾邢米,邢俊坤则默默地处理母亲的后事。一天夜里,娄博杰在医院走廊看到邢俊坤独自发呆。他走上前去,拍拍邢俊坤的肩。邢俊坤转过头,目光坚定地说:“确定绑走邢米的人是谁了吗?”娄博杰摇了摇头,“像是新人,也有可能是江奇霖。”此时,一种复仇的决心在两人心中悄然升起,他们知道未来的路充满挑战,但为了逝者,他们必须勇往直前。
邢俊坤面色凝重地说道:“倘若警察对此也束手无策,那便只能由我亲自出马解决问题了。待邢米的伤势痊愈之后,我定要带着她远走高飞。”听闻此言,娄博杰不禁微微一怔,连忙问道:“俊坤啊,你究竟打算带邢米去往何处呢?”邢俊坤轻叹一声,缓缓答道:“这世间之大,天涯海角之间,又有哪一处能成为我们兄妹俩的栖身之所呢?”
娄博杰略微思索一番后提议道:“不如你们一同前往京城如何?我的舅爷乃是医界圣手,说不定他能够妙手回春,治好邢米的伤病。”然而,邢俊坤却摇了摇头,果断拒绝道:“罢了,我们日后还是尽量避免过多的牵连为好。你我心里都清楚得很,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关系过于密切,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今日之事或许会是另一番局面。”
话音刚落,邢俊坤的这番话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娄博杰的脑海,他仿佛瞬间领悟到了什么,急切地追问道:“俊坤,莫非是有人找上了你不成?”邢俊坤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开口回应道:“阿杰,你我相识已久,这么多年来的交情早已深厚无比。但此刻,我只想带着邢米踏上属于我们兄妹二人的道路,独自前行。”你就不要再为我们兄妹担心了,母亲已经去了现在对我们兄妹来说就只剩下我们兄妹相依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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