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熠下飞机时,锦城刚下完一场雪,他没等第二天,而是当晚直接回家,没其他原因,他想见司辰安。
运动鞋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响着,冷风灌进衣领,一颗心却滚烫无比,闫熠大步朝家跑着,任凭冷风打在脸上。
打开门,玄关处两双男鞋引起闫熠的注意,滚烫的心瞬间冷了下来,闫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气愤、委屈、难过挤在一起拧成怒气。
闫熠气冲冲地打开客厅灯,直冲司辰安的房间。
他要捉奸,要打死那个勾引司辰安的狗男人!然后当着那狗男人的面睡司辰安!
“啪!”
暖黄的灯光亮起,床上的一团东西动了动,咕蛹了一会儿,露出一个脑袋,迷迷瞪瞪地看着门边的人。
闫熠扫视了一圈,没人,好尴尬。
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良好思想,闫熠决定先发制人:“你……你睡觉怎么不关房门呢?万一坏人进来怎么办?嗯?心也太大了……我平时怎么跟你说的?”
“吵死了!”
一个枕头砸向闫熠,被他眼疾手快抱住,司辰安烦躁地双手抓着头发,身上的怨气能养活十个邪剑仙。
“嗯……surprise……”闫熠从枕头后露出脑袋,嗞着大白牙傻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开心你大爷!”
司辰安又扔了一个枕头,把头埋进被子里继续,捂着耳朵继续睡觉。
“哎呀,娇娇宝宝别生气了嘛,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闫熠抱着枕头放在床边,钻进被子里亲司辰安,“宝宝来亲一个,亲亲就不生气了。”
“滚啊,你手凉!”司辰安抓住闫熠塞进衣服里乱摸的手,睁开眼睛瞪了闫熠一眼,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嫌弃地道:“赶紧洗澡去,脏死了。”
“脏了也是你的小狗。”闫熠笑嘻嘻地在司辰安脸上嘬了一口,暂时将捉奸的事忘在脑后,乐颠颠地去洗澡。
被他这么一闹,司辰安也没了睡意,拿起床头柜的书翻看。
“怎么还不睡?”闫熠擦着头发,带着一身水汽站在床边,半眯着眼睛,懒懒地看着司辰安。
真好看,怎么看都好看……嘿嘿。
“睡不着。”司辰安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吃了安眠药刚眯着,你又给我弄醒了。”
“不是说了不吃安眠药了吗?”闫熠坐在床边吹头发,一边抬手把桌子上的药全都进柜子深处,“我明天去买把锁,把钥匙全丢了。”
“你有病啊。”司辰安放下书,挪到闫熠身后,搂住他的腰,叹了口气:“睡不着,有什么办法呢?”
“办法多的是,不一定非得吃药。”闫熠放下吹风机,抱着司辰安钻进被子:“我给你请一个营养师吧,给你好好调养调养。”
“花那些钱干嘛?”司辰安抱着闫熠,埋在他胸前吸了一口,“我发现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能睡着。”
医生说他缺乏安全感,而闫熠,好像悄悄填补了这一个空缺。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年龄比自己还小的男人有安全感这种东西。
“要不我退圈吧,回家当家庭主夫,做做饭养养花,晚上帮你暖暖床,你就好好工作,赚钱养我就行了。”闫熠搂着司辰安,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我很好养的,不会花你很多钱,剩余的钱你还可以拿去做其他事情。”
“我去包养小白脸也行吗?”司辰安半个身子撑在闫熠身上,桃花眼盈满笑意,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
“那不行!你只能包养我一个人!”闫熠捏了捏司辰安的脸,“再说了,这世界上就没有比我好看的人……嗯,除了我爹地。”
“一会儿爸爸,一会儿爹地的,怎么不见你叫妈妈?难不成你是个爹宝男?”话一出口,司辰安立刻觉得不对,他和闫熠撑死算个男朋友关系,完全没到要问对方家庭情况这一步。
天地良心,司辰安发誓,他可没想打探闫熠的家庭情况,他就是……嗯……气氛到了,随口一问。
“不是啊,我有两个爸爸,我和我哥都是试管婴儿。”
比起司辰安的别扭,闫熠很兴奋,司辰安主动问他家人,说明什么?说明他要和他继续处,说明他有和自己结婚的打算!
这跟求婚有什么区别?完全没有!
一想到司辰安在向他求婚,他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恨不得现在冲到楼下跑个十公里冷静冷静。
“你……家庭氛围挺好的。”司辰安挠了挠后脑勺,躺回被子里,调侃道:“怎么,这年头的富二代都喜欢搞纯爱,不流行找替身搞虐恋然后追妻火葬场了?”
“那是傻逼才会干的事儿。”闫熠抱着司辰安,认真道:“我爸说了,爱和喜欢是藏不住的,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想让对方难过的,因为你们的悲欢是相通的,喜怒哀乐都是共享的。”
“你还真是爹宝。”司辰安掐了掐闫熠的腰,眼里多了几分艳羡。
“我的爸爸们都很好相处的,你到我们家之后不用担心婆媳矛盾……”
“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你了?”司辰安坐起身,伸出手指掰扯:“不是说好了吗?你带着嫁妆嫁过来。”
“是是是,我记错了。”闫熠双手合十讨饶,又很土味地比了一个心,把司辰安拽回怀里:“只要你待我好,吃糠咽菜我都跟着你,我也不会让我爸爸为难你的。”
“你爸不同意怎么办?”司辰安皱着脸,假装沉思,“你家住的楼高不高?不高的话我翻墙带你私奔好不?”
“好啊,我家墙矮的。”闫熠疯狂点头,拉着司辰安的手放在小腹上,羞涩地道:“为了和你在一起,吃点苦我也愿意。”
“恋爱脑!”司辰安拍了拍闫熠的腹肌,笑道:“到时候让你挺着大肚子去挖野菜。”
“呜呜呜呜,你这个负心汉……”闫熠翘起兰花指假装抹眼泪,声泪俱下地控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遇到你这种人……”
“打住打住,你还真演上了。”司辰安很无语,在闫熠的腹肌上又摸了两把,满意地收回手:“今天的表演课抽查到此结束。”
“谢谢司老师指导,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闫熠抱着司辰安,忍不住又亲了一口。
真好看,好看极了。
心里想着,手上就开始不老实,司辰安无奈抓住他,“家里有人。”
“谁?”闫熠瞬间警惕起来,像一只炸毛的猫,咬牙切齿道:“司娇娇你敢在家里藏人!”
“你心真脏,我是那种人吗?”司辰安在闫熠腰上拧了一把,“是陆棉,他和他经纪人吵架,被赶出来了,没地方住……”司辰安咬着唇想了想,“这事儿还得怪你,你答应他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他今晚出现在门口时没把我吓死。”
“不许乱说。”闫熠瞪了司辰安一眼,轻轻拍着他的背,“这事儿确实是我不对,我该提前告诉你的。”
上飞机前他接到陆棉的电话,什么也不说,一个劲儿哭,哭完就问闫熠能不能收留他一晚,他没带钱没带身份证,哪里都去不了。
“你给他去酒店开个房也行啊,怎么就把他留家里了?”闫熠揉了揉司辰安的头发,“你啊,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说的好听,你怎么不给他开一间?又不是没手机。”司辰安翻了个白眼,“他在门边吹了风,有点发烧,死活不去医院,而且……”司辰安欲言又止,思索半晌,缓缓开口:“他身上好像有伤……”
“南荆搞的?”
“南荆是谁?”
“他经纪人。”闫熠耐心地解释道:“景南原名南荆,是我远房表哥,是南衍的侄子。”
“哦啊,藏挺深啊。”
“现在不是深不深的问题,是南荆,他已经结婚了!”
闫熠不想把这些事情告诉司辰安,他看的出来,他对爱情没什么期待,要是再听到些其他消极的东西,估计又要缩回壳子里去。
“他结婚了?那他还和陆棉……”沉默几秒后,“向来不说粗话”的司总忍不住评价:“艹!真他妈的人渣一个!”
“他是他我是我,我没结婚也没有外遇,以前的人我也断的干干净净。”好久没看他发火,闫熠还是有点怕的,赶紧撇清关系:“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他不一样。”
“你着急解释的样子……很可疑。”司辰安皱了皱眉,翻了个身背对着闫熠,“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不想追究,你也不用解释。”
“那不行,我们以后是要过一辈子的。”闫熠从背后抱住司辰安,“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什么隔阂。”
“谁他妈想和你过一辈子。”司辰安翻身,故意在闫熠身上撞了一下,“一辈子那么长……”
“再长我们也要一起走。”
闫熠扣着司辰安的手,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脖子绕到背后,轻轻拍着他的背。
一辈子很长,他想和他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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