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峻受齐王赵俸相邀,行至碧涛山庄,赵俸望向扬子江叹息,原是为水患发愁,李峻心系天下百姓,随即提出治水良策。席间,李峻试探赵俸口风,得知这赵俸虽表面恭敬,实则暗藏杀机。席毕,李峻行至苏州城,同义兄李信太湖上畅谈,大乱之后,该何去何从。
小舟在太湖上漂了一夜,待二人醒来时,已是次日午时。
此时的小舟上是杯盘狼藉,李信揉了揉眼睛,拿起船桨向岸边划去。
良久,两人才抵达湖边。
两人上了岸,随便吃了些饭食,便乘上快马,返回玉琼楼。
这李信不愧是生意人,玉琼楼昨日才挂的牌匾,今日便人来人往。
李峻步入玉琼楼,在一角看到冯仁、碧瑶、林护院三人。
“收拾一下,即刻启程。”李峻开口道。
“世子殿下不在这苏州城,多住些时日?”李信问道。
“义兄客气了,以后有的是日子。”
李信闻之,点了点头,此时世子殿下非比寻常,要事在身,自是不肯多留。
“世子殿下稍坐,这就让小二将马车牵来。”
李峻点了点头。
一盏茶的工夫,小二已将马车停好。
李峻上前一步,对着李信作了个揖,随即上了马车。
李信虽有不舍,还是道了句,“恭送世子殿下。”
随即目送马车远去。
这齐地之行,耗费半年之久,李峻决定临时更改路线,原本下一站前往宣州城,此时调转路线,前往临安府。
马车行了十多日,方走出齐地。
“世子殿下,前方就是吴王封地了。”林护院喊道。
李峻闻之点了点头,歇息片刻继续赶路。
“向临安府方向去罢。”
“是,世子殿下。”
随即,林护院扬起马鞭,众人再次南下。
自苏州城一别,一连行了近二十日,皆是一路顺畅,顺畅到李峻自我怀疑。
此行似乎不是历练,而是沿途游玩。
直到第二十五日之前,依旧如此。
“吁……”
林护院突然停住了马车。
“林护院,何故停车?”李峻忙问道。
近些日子太过安静,不同寻常。
“世子殿下,还请亲自一看。”林护眼喊道。
李峻闻之,站在马车上,极目远眺。
只见前方约十里余处,旌旗招展、尘土飞扬,似有一千铁骑,李峻看了半天亦不知是何人。
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这一千铁骑慢了下来,李峻这才看清。
为首一人,身披黄金锁子甲,体挂大红披风,格外惹眼。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吴王赵伺嫡长子赵彦。
李峻见状一笑,随即坐在马车上,等候赵彦前来。
本以为是有人前来截杀,见是赵彦,李峻才松了口气。
这吴王赵伺虽是心狠手辣之人,其子赵彦却是心地善良。
那赵彦同李峻一般,不喜武,偏爱文,意气相投,两人没少往来。
赵彦不似李峻有个好爹,三年前赵伺一把火烧了不少字画,将赵彦丢到军营,与士兵一同吃住、操练,原本的白皙皮肤,如今却是黝黑。
这赵彦倒是争气,放下嫡长子架子,每每出兵,皆是身先士卒,因此在军营中威望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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