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暂且饶尔一命罢!"
"看来你这副模样,也难以再去为害良家女子了。"
关泽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李公子,确定无误后收回目光,回到上官雪儿身边。
此刻距离上官雪儿服下灵丹已过去了约莫半个时辰。那灵丹早已随时间推移渗透至她全身各处。
只见上官雪儿面泛桃红,身体微颤,仿似感应到某种玄妙之力,在体内起伏不定。
"嗯,看样子丹药的功效即将达到顶峰。"
关泽倒吸一口寒气。虽他曾诊治过诸多疑难杂症,却从未遇见过此类状况。于人有害者,谓之病症;然而上官雪儿所服之灵丹对她并无丝毫损伤。故而,关泽所佩戴的灵宝玉佩对此毫无应对之策。
念及此处,关泽面色愈发严峻,尽管犹豫不决,但仍果断取出银针,准备施以秘法。
第一枚银针对准穴位刺下,上官雪儿并未有任何反应,只是微启朱唇,仿佛有所感触。
"见效了吗?"
关泽疑惑低语,但他并非上官雪儿,无法洞察其内里实况,唯有紧咬牙关,再度取出其余银针,一一刺入上官雪儿体内。
一枚,两枚,三枚……关泽额头上渗出了颗颗冷汗。
务求奏效,否则我将束手无策!
关泽在心底暗自祈愿。面对此种前所未有的状况,他只能尝试封闭上官雪儿的经络。若此举无效,则别无他法。
幸而,随着最后一根银针入体,上官雪儿的情况略有改善。然而也只是恢复了三四分而已。
上官雪儿仍旧浑身颤抖,双颊嫣红未褪。
如此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支撑不住了。
关泽心知肚明。在此紧急关头,脑海中忽然闪现电视剧情中常见的桥段——或许冷水能派上用场。
念头至此,关泽立刻伸出手,紧紧抱住眼前的上官雪儿……
就在关泽打算将上官雪儿送至灵泉净化室之际。
下一瞬。
上官雪儿轻柔地伸出纤手,宛如藤蔓般环绕住关泽的臂膀。
“关泽师兄……”
上官雪儿缓缓睁开星眸,其中流露出的魅惑与痛苦交织的神采如迷离月光。
配上她那桃腮微晕的面容,教人不由得心生遐思。
“你,你已经苏醒了?”关泽强自压抑内心的涟漪,不断告诫自己,他乃是一位修炼有成的宗主,而上官雪儿则是门下的弟子。
然而,上官雪儿的呼唤并未因此中断。
“关泽师兄,你别离开我,好吗?”她的声音虚弱至极,几近断续,若非关泽拥有超凡的灵识,几乎无法捕捉到她的言语。
直至此时,关泽方悟透事实:上官雪儿虽有意识,却并非完全清醒,而是受到了某种丹药激发的影响。
眼前的她,并非平日里那位冷静沉稳的师妹。
关泽紧咬下唇,竭力保持清明。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将上官雪儿揽入怀中。
然而,上官雪儿如同一只修炼千年的章鱼精,紧紧缠绕在他身上,使得屋内氛围陡然变得微妙起来。
但关泽无暇顾及其他,立即抱着她步入了洗髓池。
随着他启动阵法,清冽的灵泉瞬间倾泻于上官雪儿头顶。
不多时,上官雪儿身上的炙热之气得以消减,就连脸颊上那一抹诱人的红霞也在触碰灵泉凉意之后渐渐淡化。
“幸好,有效。”
关泽长舒一口气,庆幸不已。
若非这灵泉水能解毒疗伤,他也实难寻得他策。
关泽倚在洗髓池边,内心稍感松弛,然而就在此刻,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身边的上官雪儿身上。
此时正值夏夜,上官雪儿衣着单薄,仅着一袭素裙与轻纱般的白衫。
在灵泉水的洗礼下,湿润的衣物紧贴其肌肤,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念及此处,关泽口中默诵“非礼勿视”,随即阖目以示敬谨。
待上官雪儿的状态彻底恢复平稳后,关泽才将其重新带回修炼殿。
等他们回到修炼殿之时,已然是戌时深夜,然而殿内灯火依然通明。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正当关泽怀抱上官雪儿踏入殿内时,李琴和林雅儿两位同门正好从诊修室内步出。
林雅儿手中捧着炼制灵液的玉盏,谈笑风生地与一旁的李琴并肩而行。
然而,当她看见关泽怀抱上官雪儿的身影,刹那间面露愕然,仿佛完全没料到会有此一幕发生。
即便是一旁的李琴,也禁不住眉头一皱,连忙放下手中的炼器材料,快步走到关泽身旁。
此情此景,李琴满脸忧虑地望着面前的上官雪儿,并伸手探向其额际,仿佛在查验这位仙缘弟子是否身染灵热之疾。“唉,此事一言难尽,总之如今雪儿的元神极为虚弱。”关泽轻叹一声,原本打算隐瞒此事,然而身边的李琴已向他投去了戒备的眼神。
“如实道来,你是否对我徒儿动用了什么不当手段?”李琴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关泽不由得嘴角一抽:“诶,这不正是你的徒弟么?怎又成了我的徒弟了?”
然而李琴面色未改,紧蹙双眉盯着关泽:“我告诉你,雪儿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亲传弟子!”她坚定地说,“若果真是因为你导致雪儿有任何闪失,我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听见此言,关泽汗如雨下,当下不再拖延,直截了当地将上官雪儿的境况告知李琴,包括与那位李家公子李传云之间的纠葛。
“竟然有这事!那李传云竟敢对我徒上官雪儿施以如此卑鄙恶劣的神通手段?”李琴闻听此事,瞬间震惊,旋即拧紧了眉头,眼中迸发出愤怒之火。
“唉,说起来我也始料未及啊,不过那些出身富贵的子弟,玩弄的手段确实远超常人。”关泽感慨万分地叹息道。
待听完关泽的详述,李琴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关泽。原来关泽非但未曾伤害上官雪儿,反而还出手相救于危难之中。李琴当下朝着关泽微鞠一躬,歉意地道:“抱歉,适才我一时不明事理,对你有所误解,这里我向你道歉。”
“哎呀,无妨,你现在赶快将她接过去吧,毕竟男女有别,对于这样的情况我亦不知该如何妥善处置。”关泽爽快地将上官雪儿交到李琴手中。
作为上官雪儿昔日的师父,李琴断然不能对此坐视不管,在妥善安置好上官雪儿后,她回到了正厅。
这时,关泽忽然想起一事,转头向李琴问道:“那个李家实力如何?为何行事这般嚣张跋扈?”
面对关泽的提问,李琴并未立即回答,而是轻轻咬了咬下唇,“李家一族中,众多族人皆位居官府要职,既有掌控武力区域的大员,也有执掌政界中枢的顶尖巨头。”
李琴沉痛的话语令关泽眉头深锁,眼神愈发凝重。他深知李琴家世背景,那是毋庸置疑的豪门世家,不仅财力雄厚,人脉遍及各方大佬。如今李琴提及李家霸道至极,岂非意味着他不慎招惹到了一个惹不起的巨擘?
就在关泽愁思满腹,琢磨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之际……
一侧的李琴似是忽然间忆起了某事,再度朝关泽询问:“你问这个作何?莫非你对李家长子李传云做出了什么举动?”
李琴说着,眼神狐疑地注视着关泽。
关泽不由得一笑,打着太极回话:“哪里有哪里有,怎可能呢?我素来为人平和友善。”
“当真?”李琴显然不信,她审视关泽的目光中流露出明显的怀疑之色。
面对此情此景,关泽也无法再编织谎言,只得颇显尴尬地耸肩坦白:“其实不过无意间踩破了他的修炼法器罢了。”
“那件法器?”
闻此言,李琴与一旁的林雅儿皆是一愣。
待到关泽视线示意,二人才恍然大悟。
此刻,李琴瞠目结舌,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事实。
须知李传云乃是李家的嫡长子,不仅在家族中地位崇高、修为深湛,并且人脉广布,认识众多高人巨擘!
现如今,关泽竟不慎踏破了李传云的法宝。
此举无异于直接往李家家主的颜面上泼洒污秽,堪称极尽羞辱之举!
“唉!我这么做,也是出于让他不再继续荼毒人间的考量,不能全怪我啊。”
关泽挠头苦笑不已。
对此情景,李琴一时语塞,诊所内随之陷入了沉寂。
另一处场景——市中心的李家府邸。
这是一座占地逾越四个大型修炼广场的庞大庄园,建筑装饰华丽至极,令人心生震撼!
府邸内的藏经阁中,即便已入深夜,灯光依旧明亮如昼。
书架上陈列着各类珍贵的修炼典籍,李家家主正端坐于太师椅上,凝视着手边堆积如山的秘卷,眉宇间满是忧虑,仿佛暗示着李家正面临一场重大变故。
就在李鸣满脸愁云之际。
刹那间,一阵轻微的叩门声骤然响起,立即吸引了李鸣的注意力。
“是谁?”
李鸣语气中透露出不悦的询问。
门外随即传来一声恭谨而又紧张的回答:“老爷,是我。”
听见熟悉的声音,李鸣脸上的烦躁情绪才稍减几分。
“进来吧。”
随着李鸣的应答,紧闭的书房大门徐徐开启。
一名身形佝偻的中年人步入室内,但始终低头,不敢直视李鸣。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今日无大事勿要来打扰我。”
李鸣紧皱眉头,放下手中记录功法心得的狼毫笔,不满地看着自家管家。
“老,老爷,我也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您啊,但是,刚才,刚才我接到一个电话。”
管家紧咬嘴唇,细观之下可见其身躯微颤。
“嗯?电话?何人来电?”
李鸣面露疑惑,追问了一句。
望着管家面露踌躇,似有难言之隐,李玄面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愠怒:“直言无妨,无需耗费本座时刻。”
察觉到李玄情绪的转变,管家哪里还敢拖延,忙躬身禀告:“禀家主,方才接到传讯,少主现今遭遇不测,已被送往灵疗院救治。”
“且…”管家还想继续往下说。
然而,此时的李玄仿佛背脊遭受重击,猛地拍向案几,震得屋内回响一片:“何人胆敢犯我李玄之子!”
李玄怒目圆瞪,犹如雷霆欲噬苍穹。
管家身形颤栗,被李玄的话语震慑得不敢稍动:“家主,据我了解,医院那边的大夫推测,少主今后可能…可能修为难继,难以衍化仙种……”
管家话语微弱,自始至终都不敢与李玄对视。
随着话语落地,李玄眼中厉芒一闪,似乎难以置信自己所听见的:“你再说一遍!”
深知事态严重的管家,只得硬着头皮重新复述一遍。
闻听此言,李玄勃然大怒,咬牙切齿道:“好个大胆狂徒,对我儿出手已属罪不可恕,竟敢再施此等阴毒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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