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关泽决然而去的背影,银月的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感。
与此同时,一旁的随从们看着关泽毫不犹豫地离去,皆流露出对他的些许不满。
"宗主,我们在此等候他许久,他却如此轻易地走了……"
"这未免太过不懂礼数了吧。"
毕竟,他们从抵达此地至今,已然过去了近五个时辰。
五个漫长的时辰!
等待如此之久,他出来后无动于衷也就罢了,如今连一句感激之词都没有!
"唉,你们这些人,总是过于在意琐事。"
面对随从们的抱怨,银月只是一笑置之。
随从仍有些不服:"可是,这些事情本就应从细微之处做起。"
"倘若我说,关泽即便不在意这些小事,也必然是个胸怀壮志之人呢?"
银月挑起眉毛,言语间充满对关泽的信赖。
"可是,可是……"随从还想劝说,但看见银月坚定的表情后,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银月并未继续与他们争辩,而是重新将视线投向关泽离去的方向。
"关泽啊关泽,千万不能让我失望……"
......
另一边,岔路口。
左边,通往独居的寓所;右边,则是前往姜红雪家的路。
"夜深了,你尽早回去歇息吧,我不在时,你要代我守护好我母亲。"
关泽停下脚步,看向陪伴在一旁的凤姐。
起初,他对凤姐的实力有些忧虑,但今日见识到她的实力后,他对凤姐已有充分的认识。
别说虾兵蟹将,即便是小规模的敌军也无法威胁到他母亲的安全。
只要凤姐在,他大可不必为此忧虑。
"好吧,不过,你今天处置了慕容家的公子,难道不怕慕容家的报复?"
凤姐点头,随即开口,声音中满是犹疑和担忧。
"报复?"关泽闻言一笑:"你看我像会惧怕报复之人吗?"
"况且,慕容家族再强大,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你就安心待着吧!"
关泽说完,不再多言,转过身去:"你也早些回去休息,我先走一步,再见。"
话音刚落,关泽毫无迟疑,立即迈向独居寓所的方向。
凤姐虽略有迟疑,但最终选择信任,背对着关泽离开了。
......
时光飞逝,眨眼间,新的一天来临……
拂晓时分,曙光尚未完全驱散夜色的笼罩。
关泽从魔力编织的梦境中初醒,只过了片刻,一阵神秘的铃音割裂了晨曦的静谧。
“哪位?”
尽管关泽并不急于回应,但他顾虑到来电者或许身负重大使命,遂接听了电话。
话音刚落,银月独特的声音如同月光般穿透而来。
“我已在外等候,快下楼吧!”
“这么早就来了?”
关泽听到银月的声音,眼眸中掠过一丝讶异,毕竟此刻仅是拂晓七时。
七点,如此时刻。
银月竟如此早起,恐怕清晨五、六点就已起身了吧?
想起昨晚他忙碌至深夜的情景,关泽心中不禁涌上一丝愧疚。
“罢了,不多说了,速速下楼吧,我在
话音未落,电话悄然挂断。
关泽微摇头,尽管他还渴望多些休息,然而既然银月亲自来接,他怎有拒绝的道理?
……
此时,慕容世家的藏书阁内。
慕容家主端坐于书房,桌面堆砌着一本本古老的魔法典籍,每一页都蕴含着深邃的法术知识。
四周一片宁静,直到——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谧,让慕容家主的眉心紧锁。
“是谁,没听见我说今日不得打扰吗?”
“是我的命令你无法理解,还是故意违逆?”
慕容家主的声音冷冽如冰,暗含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门外之人闻言,声音慌张却急忙回应:“家主,我也无心叨扰,只是少主那边出现状况,需要禀告。”
“什么?慕容雨出问题了?”
闻言,慕容家主的眉头皱得更深,应道:“好吧,那你进来吧。”
言毕,守候在门口的慕容家仆立刻开门,踏入室内。
“说吧,那孩子遭遇了何事?莫非是编造假情报,企图用龙凤针向我邀功?”
慕容家主边说边注视着家仆,脸上毫无忧虑之色。毕竟,慕容雨此行只是为了取回一套灵银针,其他事务皆不需他费心。
在这样的情况下,慕容雨怎会陷入困境?
“家主,少主他现已入院。”
“而且,我询问过医师初步诊断,他们说少主的下半生……恐怕无法再站立了!”
家仆低下头,语气紧张而诚恳,没有一丝戏谑之意。
“什么?进了医院,而且可能再也无法站立?”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就在两日之前,我亲眼目睹了他,怎能如此迅速地陷入险境。"
慕容氏族的领袖眼神中满是困惑与不解。
闻言,仆从喉头一阵悸动,显露出他对慕容家主对银月重视的了解。
正因为这份认知,仆从犹豫是否应该向家主透露真相。
仆从不敢再言语,然而慕容家主眼中燃烧的怒火却愈发炽烈:"我说的话,难道你聋了吗?究竟发生了何事?给我详细道来!"
慕容家主曾抱有一线希望,但看到仆从凝重的脸色,瞬间明白那仅存的侥幸已化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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