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君带沈念辞出国治腿的这段时间来,俩人的感情飞速升温。
沈念辞的手术做得很成功,只要后续的康复训练做的到位,重新穿上芭蕾舞鞋不会再是遥不可及的梦。
康复训练的项目不仅枯燥又机械,每次做完后,沈念辞还会被痛得冒出一身冷汗。
每当这时,一旁的裴亦君就会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塞进小姑娘发出阵阵嘶声的嘴里。
嘴上说是嫌弃她的声音难听,手上却又轻柔地给她做着舒缓动作。
糖果的甜蜜在口中蔓延开来,沈念辞看着裴亦君轻垂下来的长睫,心里的汪洋泛起了层层涟漪。
或许她还有机会和他在一起,如果她的腿真的能治好,裴亦君也愿意了解,她想将当年被迫分手的原因解释给他听,然后换她来追回他。
沈念辞在医院静养了三个月,出院那天,她穿上了裴亦君买给她的芭蕾舞服,在古堡的大厅里踮脚跳跃,翩跹起舞。
落日余晖从欧式拱窗洒进来,优雅漂亮的小天鹅伴着舒缓悠扬的舞曲与金灿灿的阳光共舞。
裴亦君看着眼前的景象,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回到了高二那年余温还没完全散去的傍晚。
舞蹈室里的少女舞姿轻盈,在不经意间撩动了顽劣桀骜的少年的心弦。
一舞终了,跨越了五年光阴,从少年成长为大人的两人隔着透明的玻璃两两相望。
时机刚好,气氛正浓,正当沈念辞鼓足勇气出声想消除她与裴亦君所有的隔阂时,意外先来临了。
裴鸿进医院了。
裴鸿不是突然倒下的,近几年,他的心脏就出了点问题。
开始只是小毛病,还能用药物来缓解,李蕴每天都定点提醒丈夫吃药。
哪知随着时间的推移,病理发生了突变,给他检查的医生说随时都有病发住院的可能。
但为人父母总有一个通病,就是身体上的小痛小病不到严重的时候都不喜欢告诉子女。
一直在裴亦君跟前以坚实的家中顶梁柱形象示人的裴鸿更是如此。
直到这次在应酬桌上倒下被送进了医院,裴亦君才知道自己父亲的病情已经有些严重了。
也终于明白裴鸿为什么要在他大学毕业刚没多久,就急着把家里的产业全权交付与他。
他是怕他哪天倒下后,裴氏集团群龙无首,半生心血毁于一旦。
R国刚好有这方面的专家,在霍景琛和裴亦君的安排下,裴鸿从国内的医院转到了R国最好的医院里。
裴鸿被送进手术室动刀的那一晚,裴亦君好像一夜之间就成长了起来。
原本总抱怨父亲派给他的工作多,能推掉任务就推掉,好玩耍滑,不懂事的裴家小少爷不见了。
现在的是打着领带,西装革履,R国、A国两头飞,坐在会议室主位,出入应酬酒会,自觉担起了集团运营重任的裴氏总裁。
裴亦君忙工作的时候,沈念辞就帮着护工和李蕴在病床没日没夜地照顾裴鸿。
有段时间裴鸿病情反复,在ICU里住了一晚后转至普通病房,那段时间李蕴的情绪很是不稳。
除了裴亦君,霍景琛和慕允棠的安慰,沈念辞也每天想着各种方法稳定李蕴的情绪,带着难过伤感的夫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裴鸿病情转好后,李蕴和他们商量着回国疗养。
那个时间点,裴氏集团在R国的一个重要项目刚好步入正轨,负责的裴亦君抽不开身,目送父母踏上回国的专机后,裴亦君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
压在心里的一块巨石终于被放下,长期处于高压环境下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裴亦君晚上久违地在应酬的席间喝醉了。
回到古堡时,时间已经快接近凌晨了,裴亦君喝得俊脸潮红,头晕脚轻,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后,就栽倒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裴亦君在朦朦胧胧间察觉到身上被盖上了一层薄被,一只略带沁凉的小手覆上了他的额间。
伸手握住了搭在他额头上的手,裴亦君缓缓睁开了眼睛,昏暗中,沈念辞那张带着担忧的清丽小脸映入了眼帘。
“裴亦君,上去睡吧,你好像发烧了,我给你找点退烧药,吃完药上床上睡吧?”
裴亦君带着醉意的黑眸直盯着沈念辞看,这些天来小姑娘为了帮着照顾他父母忙上忙下,消瘦了不少。
沈念辞被小少爷炙热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不自然地挪开眼,她动了动被他紧握着的手,准备扶人上楼睡,却被裴亦君拦住腰一把压在了身下。
炙热的呼吸打在耳边,浮动着浓重的酒味,裴亦君低声问:“你关心我啊?”
沈念辞红着脸跟他对视,听见问话轻轻地应了声:“关心。”
一直被她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会不关心?
裴亦君静默地看着她,半晌低落地开口,像是被人丢弃的小狗:“你既然关心我,当年为什么还要跟我提分手?”
沈念辞心头颤了颤,在即将开口的时候被男人吻住了红唇。
暧昧的亲吻声在空旷昏暗的客厅里响起,裴亦君脱掉两人身上的衣服,衔住沈念辞呻吟的红唇。
沙发的晃动愈演愈烈,裴亦君顺从内心般在身下白皙的肌肤上放肆点火。
他后悔了,他不想报复了,也不想继续欺骗自己了。
什么把人绑在身边玩腻了就丢掉,统统都是给自己那为剩不多的自尊找的借口。
打从开始他重新遇上沈念辞,就没想过放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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