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行止神君昏迷在东海,计划可以实施了。”
苻生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陈遇安身前。
陈遇安点点头,他等得就是这一刻。
经过这些天的研究,他发现其实进入天外天的方法有两个。
第一是让上古神带上去,这个可以排除。
第二是拥有神力,即可随时进入天外天。
这两个条件对其他人来说无疑难于登天,特别是第二个。
如今三界之内,除了行止神君拥有神力外,还有谁有呢?
不巧,他还真有!
陈遇安潜入西宛的传送台,将一瓶神力打碎倒在传送台上,下一刻传送台亮起,空间之力将他裹进天外天。
虽然在剧中看过天外天的景色,但真正身临其境后才发现,天外天远比想象中的美,但也比想象中更冷清。
天外天仿佛没有重力,山河星辰都悬浮于虚空之中,在这些淡紫色山河的包裹下,中间有一道巨大的殿宇。
殿宇上有八根通天柱,这八根通天柱看上去不大,但却支撑起了整个天外天。
殿宇的最上方有一个五米宽的圆形祭坛,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诞神台,据说所有神明都在此处诞生。
陈遇安没有耽搁,他将五行汲神阵法取出,将其放在殿宇的最中央。
奇特的一幕发生了。
五行汲神阵法自动展开,化为一个青色的莲台。
在莲台底部,一条条金色的、宛如芯片电路细线向四面八方蔓延。
这些细线就好像大树的根须,而整个天外天则是肥沃的土壤。
细线的面积不大,但好似无穷无尽,它们每闪烁一次,便有无数的能量沿着细线被传送到莲台,此时莲台就会散发出青光。
随着莲台的每一次闪烁,天外天的星辰和山河都会黯淡一分。
陈遇安盘腿坐上青色莲台,配合成神之法开始吸收整个天外天的能量。
与此同时,天外天不断向外界发出晦涩的波动,这是天外天的求救信号。
以往收到信号后的神明会立即赶回天外天,然而如今世间只剩下最后一位神明,且还是重伤昏迷状态,根本不可能响应它的求救。
炼化天外天至少需要三个时辰,下界就是三个月。
原剧行止仅是冰封东海就昏迷了两个月,他这次冰封东海加北海,天道反噬更重,应该足以在行止苏醒前炼化。
时间悄然过去,两个半月后。
大雪山。
“沈璃妹妹,还有小新月,吃饭啦。”
金娘子对沈璃母女的看守极严,按照陈遇安的意思将她们困在封印神骸的那个洞穴中。
这三个月时间,无论沈璃怎么努力,也无法打破封印逃出去。
于是她便换另一种思路,尝试联系外界让行止来救她。
然而这条路也行不通,在封印内任何信息都传不出去。
“金蛇妖,你现在放了我们,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沈璃也知道这条金蛇妖不是幕后主使,但无论她怎么骂或各种威胁,金蛇妖都笑呵呵的不松口。
“沈璃妹妹,你就不要再试探奴家了,奴家做宝物交易也有几万年,口风那可是出了名的严。”
“冥顽不灵。”
沈璃冷哼一声,一边吃饭一边思索着其他办法。
“娘,爹爹会不会因为找不到我们而着急?”行新月问道。
“肯定会啊,所以我们才要尽快逃出去。”
沈璃虽然这般说着,但她其实心里也没底。
不是她觉得行止不在乎她母女俩,而是她认为行止可能在仙界或天外天。
下界三个月,上界也才过去三个时辰而已,博弈盘棋时间就过去了。
“行止啊行止,你到底在哪里?”
......
“行止神君,您醒啦?”拂容君一脸惊喜。
“我这是在哪?”
行止觉得头好痛,从未有过的虚弱感席卷全身。
“您在...”
“神君醒啦,神君您终于醒啦!”
东海龙王一个滑跪,丝滑的来到行止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他。
“神君啊,您行行好,把神通收了吧,我的鱼子鱼孙们都被你冻了三个月,都成海鲜了。”
“咳咳。”
行止咳嗽两声,虚弱道:“这事是我的疏忽,我这就...”
他还未说完,突然察觉到一股隐晦而又湍急的波动传来。
有人攻打天外天?
行止伸出手,却发现如今的神力少得可怜。
“抱歉啊东海龙王,我暂时还不能帮东海解冻。”
如果他用神力帮东海解冻之后,恐怕剩下的神力连回到天外天都做不到。
“拂容君,送我回西宛。”
为了节省神力,行止干脆让拂容君送他回去。
拂容君和行止消失在龙宫内,只剩下原地懵逼的东海龙王。
当行止出现在仙界时,方才得知仙界九重天被打掉了两重,天界将士现在如同锅上的蚂蚁,乱成一团。
行止没空管他们,他来到西宛中,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磅礴的天道之力在虚空中凝聚。
“呵呵,天道,你确定要阻我吗?”
行止看着天雷浑然不惧,冷声说道:“如今天外天危在旦夕,一旦天外天崩溃,天上的万钧星辰落石将彻底砸碎九重天,霎时三界将生灵涂炭,全都是你的责任!”
天空电闪雷鸣,在西宛和虚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龙卷,浓郁的天道之力灌输进行止体内,源源不断的转化为神力。
不稍片刻,行止体内空荡荡的神力变得充盈,他整个人也不再佝偻。
行止单手按住背后的伤势,磅礴的神力暂时将伤势止住了。
通过这一次,行止终于知晓,所谓的神明之力堪比天道简直是无稽之谈。
“唰。”
行止运转神力,身形消失在原地。
此时的天外天完全变了样,天上的星辰黯淡无光,山石流转之间,紫色荧光也变成灰色,宛如死寂之城。
在这些星辰山河之上,一根根如同寄生藤蔓的金色细线将整个天外天包裹,哪里都有它们的身影。
这些细线虽然无穷无尽,但它们最终都连接到殿宇中央的青色莲台上。
此时莲台上坐着一个黑衣青年,正是陈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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