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蓝音手上用力,整个人如同被身后一只大手拽着般腾空而起。
还没站稳身子,她借助倒下去的趋势,单手撑地双腿重重的踹向江韵的腰。
江韵躲闪不及,迎面而上,被踹中腰部的同时整个人倒在地上,手肘支撑身子,长腿扫向盛蓝音。
她的速度太快,哪怕知道她的目的,盛蓝音依旧没有能避开。
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打的胶着不分。
盛蓝音反扣住江韵肩膀试图扳倒她,却被她往后身体对折一般,提腿踹向腰部,被整个人扔了出去。
身子刚落地,盛蓝音没有任何停留,忽略腰部的疼痛单手撑着地板腾空而起,借着往前冲的趋势,手肘撑着地面一个滑行,在冲向江韵的瞬间。
另一只手撑在地面身子上提,双腿钳制住江韵的腰,身子在半空一个旋转将江韵整个人翻倒在地。
这两人完全一个不让一个,谁也别想让自己吃亏的阵势,拳肉碰撞每一声闷响都听得众人心惊肉战。
她俩却始终面色冷漠,下手一下比一下狠,完全拼了命全力以赴。
原以为盛蓝音会在这方面弱江韵很多。
可眼看着两人谁也不肯吃亏,众人第一次这么深刻的认识到,盛蓝音看似娇弱的外表下爆发力这么强。
江韵不用多说,在边境军区那种如狼似虎的地方都能一挑多,更何况在这里。
徒手格斗考验多方面能力,其中力量与预判力最为重要,这两人久战不停,眼看着太阳快要落山。
两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浸湿,盛蓝音肌肤白皙,身上隐隐有淤青。
可哪怕如此,她依旧凶猛,与江韵两人越战越来劲。
可江韵却拧紧了眉头,喘了口气,拽着盛蓝音的手,咬牙:“你体力透支了,没必要强撑!”
“少废话!”盛蓝音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兴奋了,棋逢对手,她满眼都是璀璨的光。
反手再一次朝江韵攻了过去。
江韵努力调整呼吸,目光却止不住的担忧。
盛蓝音一直憋着一口气,这样对她身体危害很大。
她都气喘吁吁体力明显透支,更何况盛蓝音。
可大小姐一意孤行,她向来要强,好不容易打得爽了。
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江韵拿她没办法,能怎么办,大小姐想打就陪她打呗。
擂台下,众人见她们放慢节奏,以为这场长达五个多小时的博弈要结束了。
结果下一秒,两人又开始一个比一个狠戾的打了起来。
不是,差不多了吧?
再打下去真的不会出事吗?
说好的友谊赛点到为止,怎么一个个这么疯。
台上,崇诚见怪不怪。
这俩拼命三娘撞一块儿,不彻底分出个胜负是不会停手的。
就看谁先撑不住给对方露出破绽了。
他倒是不担心出什么事。
这两人都有分寸,就算不要自己的命,也会为对方着想。
天色彻底暗下来,四周亮起了大灯。
盛蓝音纵身跃起,朝着江韵重重的攻了下去,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将她逼退。
可江韵知道她的目的,咬牙硬生生接下这一撞,顺势抓住她的腿,将她整个人往后甩了出去。
眼看着要被摔下擂台,盛蓝音空中硬生生扭转身体拽住台柱,膝盖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听得众人心惊胆战。
她脸色白了白,却是不屈服的站起身,重新冲了上去。
江韵乐意奉陪,快速调整呼吸,手上握拳正面迎上盛蓝音的拳头,在即将拳头相碰的这一刻,她却一个假动作,脚上一转侧身避开,顺势抓住盛蓝音的手腕。
纤细的手带着难以反抗的力量不偏不倚掐住了她的脖颈。
带着生命威胁的窒息感袭来,盛蓝音腿上一软,整个人栽了下去。
江韵眼底狠意瞬间收敛,化作一抹紧张跪在擂台上将她稳稳的抱在怀里。
盛蓝音刚才那一摔伤了膝盖,这会儿月上枝头,体力不支倒在她怀中。
却是笑得明媚而肆意:“略输一两招!心服口服。”
江韵拧着眉去看她的膝盖。
刚才那一摔她只是想把盛蓝音甩出擂台。
却没想到她这么倔。
不顾一切扭转身子,不惜受伤也要继续战斗。
这膝盖碰撞的那一下是实实在在的,估计伤的不轻。
看出江韵眼底流露的担忧,大小姐本人却笑得肆意:“放心,我有分寸。”
“皮肉伤,没伤到骨头。”
只是体力透支,气息紊乱腿软了。
江韵听到她这话,微微松了口气,却是没好气的瞪她:“我算是服了你了。”
哪有这么玩的。
大小姐却是狡黠一笑:“你就说这一战,你打的爽不爽吧。”
有一说一,江韵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
棋逢对手,不过如此。
她笑了笑,伸手去弹她的额头。
“你是第一个把我逼到这种境地的人。”
她一度都要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真要输给盛蓝音了。
但凡盛蓝音再撑一会儿,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大小姐老傲娇了:“能把江少将逼到这种境地,我也了不起。”
队医过来,制止了她的臭屁。
膝盖渗出了血,用剪刀剪开,手探了探周围,好在没伤到骨头。
“只是皮外伤,包扎一下就好。”
说着,让人把盛蓝音给抬走了。
大小姐经过孤舟特战队成员身旁时,随手从跑过来担忧她的萧校头顶抓过帽子盖在了脸上。
“太丢人了.……”
被抬走,太丢人了。
江韵也是被人从擂台上搀扶下来的。
见状,不忘怼一句:“还知道丢人呢。”
说罢,她也从齐叮叮脑袋上薅了个帽子遮住脸。
被人扶着下擂台,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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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谢宴辞和商砚来接自家老婆。
结果等了半个小时没动静,眼看着天快黑了,两人对视一眼,跟崇诚申请之后,进入了京都军区内部。
却是被带着一路往军区卫生院而去。
两人拧眉。
声音都紧了起来:“谁受伤了?”
崇诚笑了一声:“两人都没好到哪儿去。”
他们是知道自家老婆们今天要打擂台赛的,一听这话,两人神色紧绷着。
看对方如死敌似的,互相瞪了一眼,迈开腿加快步伐往里走。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叽叽咕咕有人说话,是盛蓝音和江韵热聊的声音。
似乎还笑的挺欢快。
两人脸一下子就黑了。
他们在外面站了几个小时,这两人,合着就没想起他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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