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命令你，预感到任何危险第一时间通知我。”
智能A：“好的。A-11系统检测将在30秒后监测到你，倒计时，29，28……”
乔茜忙问：“我要怎么才能逃避开检测。”
智能A：“很简单，改变表现模式，转变成数据。”
“简单？我是个人，怎么变成数据？”
智能A：“这样。”
乔茜眼见着它变成了一长串算法和数据。
“我不会啊。”
智能A还在提供服务：“10 ，9，8……”
乔茜咬牙站定：“拼了。”
就在海啸般的数字串联成一堆向她翻滚来时，她的身体异变了。
从一个可视的形象转变成庞大的数据链，并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
“怎么回事？”
智能A：“您作为智慧体，计算量太过庞大，A-11系统要带不动了。”
已经是一串算法的乔茜根本看不清自己的模样，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这些算法中流窜。
“带不动会怎么样？”
“系统会崩溃，您的意识也会收到伤害。”
乔茜忙道：“那怎么办？”
智能A重新幻化成人性模样：“改变表现模式。”
乔茜懂了。
现在两个选择，要么让数据化的自己把系统崩掉，但她会受影响；要么变成病毒被A-11清理掉，她还是会受影响。
怎么着都是她受影响。
……
“乔茜生命体恢复正常。”
“设备接入正常。”
“A-11系统运行卡顿，加载不出来，请尽快处理。”
齐老道：“怎么回事？”
路黎检测过A-11系统，竟发现显示屏上一片空白，中间还有一个小圆圈在转。
“她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让整个系统异常？是不是她的迫击成功了？”
齐老否定道：“迫击成功不是这种表现。”
路黎道：“要不要停止？我怕系统一旦崩溃……”
突然数据跳正常。
“乔茜生命体恢复正常。”
“设备接入正常。”
“A-11系统运行正常。”
齐老和路黎对望一眼：“这？”
……
智能A的算法数据排列整齐，在人形的乔茜身上结成一层铠甲。
数字铠甲将她全部包裹，使得她成功通过了A-11系统的自检。
而在数字铠甲之外则是不停涌动着数字洪流。
乔茜和A-11系统的数字洪流就在咫尺之间。
“接下来该怎么办？”
智能A：“这得靠您摸索。”
“靠我摸索？”
乔茜环视着身体上流动的数据，辨析道：“如果你能变成保护我的护罩，那是否还可以变成我手中的武器？”
智能A：“是否确认指令？”
闻言，乔茜眼中折射出强烈的光。
“是。我要刀，大砍刀。”
说完，乔茜就感觉手中握住了一把实体的刀。
她仔细观察着刀，没有金属反光，没有锋利刀刃，没有刀具应该有的基础特征，但它实实在在是一把刀。
一把完全靠数据堆叠出来的刀。
刀锋之处，每一个压挤过来的数字都会崩散。
乔茜顿悟，她握紧手中大砍刀，开始无差别乱砍，将涌动而来的数字击落成虚无。
A-11系统检测到乔茜这边的异常，开启杀毒模式。
更多的数字挤压而来，将她吞没。
这个互相迫击的过程注定漫长。
……
现实生活中，三天转瞬即逝。
期间所有数据一切正常。
齐老焦急地等候在测验室外。
严子规急步而来：“老师，乔家来人了，那边给出通知，再有5分钟，我们必须关停所有测验，不然他们就要硬闯了。”
齐老闭上浑浊的老眼，隐去眸中的不甘。
路黎走了过来。
三天不间断的观察，加之他自始至终的认真专注，耗神又费力。
他琉璃眸中忧色不褪，白面上倦色不消。
以己度人，那躺在仪器里不停进行着抗争的乔茜呢？
他对齐老劝慰道：“老师，现在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停止吧。”
齐老黄褐的面皮紧绷着，他睁开眼，像是作出了什么重大决定。
齐老对他们两人道：“去吧。”
严子规对路黎道：“走，我们去关停测验。”
路黎微微迟疑地看向齐老，在严子规的催促声中，迈开了脚步。
只是不到三秒，路黎心头一震，快速转身。
身后齐老已然踏进实验室，而那扇玻璃门也上了电子锁。
路黎箭步冲过去：“老师！你做什么？”
齐老隔着实验室的玻璃门，毫不妥协道：“我必须等到最后，谁来也不能阻止。”
严子规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应对。
测验室内有单独控制测验的设备，并且能够切断外面设备的控制。
齐老一旦从里面锁死测验门，那么他们之中没人能强行进入。
齐老脸色平静走到乔茜身旁的仪器侧边，拖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他双手压在自己腿上，喃喃道：“小丫头，老头子用我这条命来和你赌一把，我赌你能通过，不要让我遗憾而去啊。”
“嘭。”
实验室外门被爆开，一群武装人员鱼贯而入，控制住所有在场研究人员。
随后从大门外走出一个体态风韵动人的女人，正是陈女士。
她扫了一圈：“人呢？”
有人回：“在里面。”
陈女士蹙着细眉，踩着红色细高跟走向测验室。
她目光一下子锁定玻璃房里的乔茜，保养姣好的面容上狠劲狰狞。
“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把房间给我砸开。”
后面一帮人哐哐一顿砸，玻璃门毫发无损。
“没用的，这玻璃防弹，只能从里面打开。”
陈女士闻言看了过去，她冷笑道：“小路啊？你在这里呢。”
路黎顶着陈女士尖刻的目光，喊道：“陈伯母。”
“别叫我伯母，你能眼看着我家茜茜躺进那里，做什么鬼测验，我们两家交情也就到此结束了。”
路黎玉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无法反驳半分。
陈女士眼神犀利地盯进实验室，
“爆破。”
路黎一听忙道：“陈伯母，这样做会紊乱测验……”
“你没有资格教我做事。”
路黎挡在门前：“我不能让你这么做，只有好好中断测验才不会影响到乔茜。”
陈女士气笑：“那你倒是让里面那老头中止测验。”
路黎身子僵住，他如果能让齐老中止测验，就不会像现在进退两难了。
“既然做不到，就按我的方式来。把他拖走，真是碍眼。”
路黎一人难敌四拳，被压制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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