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靖宇无奈地笑笑,眼里满是宠溺。范家和齐家是世交,从小他就把齐莹当作妹妹来宠爱,齐莹从小就像个跟屁虫般,就喜欢跟着范靖宇跑。
齐家人对此也早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齐莹生性活泼好动,要是哪天不让她出来,她定会哭到赢为止。
偏偏不管是齐家,还是范靖宇,都对这一点毫无招架之力。
周琦酸道:“瞧你俩这腻歪劲,我可都吃醋了。话说莹莹嫁不出去也没关系,这不是还有我吗?我就勉为其难,娶你就是!”
齐莹顿时杏眼圆睁,啐道:“嘁,谁稀罕?我有靖哥哥就好。”
周琦哈哈一笑,可眼里却快速闪过一丝落寞。
范靖宇好巧不巧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不由得挑了挑眉,嘴角微翘。但他却也不揭穿,不动声色道:“谁先来说说这几天都有什么收获?”
齐莹自不甘落后,抢先道:“我来。”她不由得两眼冒光,兴奋道,“靖哥哥,这次我收获可就大了。
我派出的人走了主要是走燕郊城东片、南片,还走了下辖的8个村镇,果然都有暗夜的场子,还发现堂口5个。”
周琦道:“我带的弟兄们分头走了北片、西片,还有下辖的9个村镇,发现暗夜的场子10处,还发现了6个堂口。
齐莹又道:“木兰目前根基不太稳,它的的场子不多,舵口也只有3个。”
范靖宇又看向周琦,问:“你那边也是这样么?”
周琦道:“对,木兰相对暗夜来说,更低调些,舵口也少的多,我这边只发现4个。显然相对于暗夜来说,木兰还处于弱势。”
范靖宇道:“这是情理之中的,毕竟木兰才发展没多久,还在成长之中。”
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你们这效率着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才短短5天时间,你们如何就能发现他们这么多的舵口和场子,按理这些信息应该会比较隐秘才对。”
周琦道:“我找到曾是暗夜的人,了解到燕郊城的城主房知青,早就和暗夜沆瀣一气了。
暗夜和城主府有利益勾结,这是显然的。城主府对暗夜在燕郊城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甚至有包庇、纵容之意。
因此,暗夜愈加嚣张的气焰也丝毫不再掩饰,加上我们调配了大量的人手,故而很容易便查到了他们的蛛丝马迹。”
齐莹点点头,道:“据我们所了解到的,暗夜每次接暗杀任务、行商所获得的利益,都要把三成分给城主房知青。
近一年来,暗夜的胃口越来越大,他们已经不满足于这些老营生,他们觉得这样来钱太慢,于是他们的业务逐渐扩大到了抢掠行商,人口买卖等。”
范靖宇皱着眉头道:“房知青如此胆大妄为,上头都不知道么?”
周琦道:“据说百姓们也有去古安府府衙告状的,然而这些人基本都会在上访的路上凭空消失,没有一个人能走出燕郊城的范围。”
范靖宇倒抽了一口冷气,倏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这也太无法无天了!他们眼里还有没有律法?”
周琦道:“在这些人的眼里,律法也只是帮助他们敛财、欺压百姓的工具。”
范靖宇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心头的怒火,道:“我想上头毫不知晓,绝对不可能。
他们行事如此乖张,百姓敢怒不敢言,唯一的解释就是,府衙就是他们的保护伞,或者还有更大的后台也说不定。”
早听闻有部分官员明里暗里欺压百姓,擅自征税,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等恶劣行径,只是他一直以为这些都是暗地里的,一直没想到已经如此明目张胆了。
齐莹道:“如此,我们绝不能轻举妄动。”
范靖宇道:“对。得想好周全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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