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赶走。”慕长洲终于下了命令。
“啊?哥,那是嫂子。"池慕一惊,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陈妈惊吓地和刘管家对视一眼,跪着的身子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慕长洲的面前," 咚" 的一声又跪下。
“少爷,不要赶沫小姐走。不要赶沫小姐走。沫小姐真的是为了帮我救女儿才去的酒吧,真不是那个杂志说的。求求您,少爷。”
陈妈又是磕头又是下跪。
“哥,还是当面问嫂子啊,我相信嫂子不是这样的人。"池慕也搭个嘴劝说道。他知道慕长洲的滔天怒气,他只是不想慕长洲日后会后悔。
“问?事实不是摆在眼前吗?”慕长洲的声音冰凝冰冻,蓝眸射出冷艳冰结的锐芒。
“少爷……”
“如果你再替她求情,我就把你的女儿带回去夜色!”
慕长洲的话比外间的寒风更凛冽,更冰锋,更锐利,更狠绝。
冬天再冷,也冷不过他的话。
刘管家亲自下来帝景湾大门口,转达慕长洲的话。
“唐小姐,少爷说请你们离开。"刘管家恭敬地对唐千沫说道,没有半点感情起伏。
唐小姐,不是沫小姐,如此生疏又距离的称呼。
唐千沫似惊似慌似不信,勉强勾起一抹残存的笑意,却发现怎么也笑不出,两片樱唇颤颤地蠕动,却发现喉陇有绠怎么也说出话。
一直深凝着唐千沫的吴昊冷笑一声,态度有点冷有点淡地开口道:“这就是慕总裁的待客之道吗?让人等在寒风中半天,只派个佣人就打发我们离去?”
刘管家如何听不懂吴昊的话中的嘲讽。
“千沫,我们走。"吴昊揽住唐千沫的肩膀、要将人带离。
“不... 不,我不走,我要见他。昊哥哥,你帮帮我,我要见他。"唐千沫挣扎开吴昊的怀抱,双眸含泪,泫然欲泣地看着吴昊,可怜兮兮请求。
那一瞬,吴昊的心似被匕首穿刺,大痛流血。
六年了,物是人非。
她的心终究是越走越远,远得他几乎看不见了...
吴昊轻挽唇角,亳不勉强地应了声好,吴昊双手从唐千沫的肩上滑下,一把扯开唐千沫身上的西装大衣。
寒风灌入,唐千沫身着薄薄病号服的身子猛然一颤,几乎被寒冽的北风吹刮在地。
吴昊睇向此时也一脸不解的刘管家,声音没有半丝温度,“如果慕总裁真的忍心看见她迎立在风间,不闻不问,那就请继续。”话是对刘管家说的。
话毕,吴昊没有半点留恋,看也不看唐千沫一眼,就坐上了保时捷,发动车子,踩油门,绝尘离去。
所有的事,不过一瞬。
刘管家尚且摸不着头脑,唐千沫更不用说,完全错愕迷茫。
呼啸的寒风吹打在唐千沫薄细的身子上像一把把利刃刺刮着她细嫩又脆弱的皮肤,深寒刺骨。
她天生就异常怕冷,如今却也更甚之。
“刘……刘. .. 管家... 能... 不能..麻烦你... 我.... 想见.... 见.. 他。”
牙齿打颤,两片樱唇冻得发紫,声音破破碎碎。
两条幼细的赂膊环抱着,想要汲取一丝单薄的温暖。
“沫小姐,您进来吧。"刘管家看着唐千沫的样子,他再也装不下去了。慕长洲的明令禁止全都被他抛诸脑后。
“谢 .. 谢。. 谢谢。”唐千沫跟在刘管家的身后走进帝景湾,进入室内,一股暖流迎面扑来,“嘶...”
唐千沫情不自禁地嘶了一声,完全是两个极端的世界。
刘管家叫来佣人去主卧拿唐千沫的大衣过来。
“不 .. ... ”用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来人厉声打断。
“谁准你进来的!”唐千沫吓了一个激灵,浑身抖动得厉害
刚刚回暖了一点的身体,就被来人阴寒的气势吓得暖意退散,只余冰寒侵染。
“少爷,对不起,是..."刘管家低下头想要解释,可是慕长洲却径直越过刘管家,来到唐千沫的跟前。
“洲... 洲... "唐千沫见到慕长洲,双眸燃起一点光亮。
“闭嘴。谁准你叫我的名字?”慕长洲冷寒口气,眼神燃起熊熊怒意,似要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
看见慕长洲的喜悦,都被他这冷声严喝给浇熄了。
“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真让我恶心!”慕长洲眼神狠庆,口气嫌恶地将唐千沫赶出去。
唐千沫眼泪汪汪地凝看着慕长洲,眼前的人是慕长洲没错。可是却为什么陌生得令她可怕。
难道是他还没有气消,所以态度这么恶劣。
她艰难启唇,想要解释那天错怪他的事。只是蠕动半天的唇瓣说不出半句话。
池慕见唐千沫惨淡的样子,心生不忍,从慕长洲的身后走了上来,难得正经地劝道。
“哥,别这样,嫂子回来了。 有什么事就当面问清楚。”
“是啊,少爷,您听听沫沫怎么说吧,我们的话你可以不信。但是沫沫说的,你一定要信。"陈妈红了眼眶,替唐千沫求情。
“信?我怎么不信。人家的相好都一起上门了,我怎么不信?”慕长洲冷嘲热讽,眼看着陈妈和池慕,话却是对一脸错愕的唐千沫说的。
“你把我慕长洲当做什么人了?嗯?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我不在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找你相好吗?我给不了你吗?”慕长洲狠狠地搜取唐千沫的下颚,用尽力气好像要将唐千沫下颚的骨头狠狠捏碎。
妒火恨意燃烧的怒火划过一抹受伤的眼神。
“嘶,痛……痛... "慕长洲的力气大得惊人,唐千沫痛得眼睛飙泪。
颤抖的双手握住慕长洲的手腕,想要掰开。
“少爷,求求您,不要这样对沫沫,您没看到吗?她现在很虚弱。"从看见唐千沫的第一眼,陈妈就看见唐千沫样子苍白虚弱,心也更加愧疚和疼痛。
“滚开。"慕长洲用不大不小的力气将攀附他手的陈妈推开。
“痛?唐千沫,你知道什么叫痛吗?”心痛得快要窒息,恨不得拿把刀将心剜出来的痛,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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