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清这回上门,真的除了吃喝的东西,再没带什么贵重物品,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都没有准备。
但是这些吃的喝的也不便宜,茶叶两盒,都是今年才出的上好的新茶,一盒龙井,一盒普洱。
还有几坛子好酒,萧父应该是喜欢的。
还有一些有益于女子的补品,燕窝还有入膳的药材之类的,再就是一些精致的点心。
除此之外,苏宴清还准备了一套文房四宝,两只狼毫笔,一方徽墨,几刀宣纸,是单独送给萧鹤川的。
那天听兰兰和他提了一嘴,说是四哥已经恢复正常了,现在重拾笔墨准备科考,还要进白云书院。
所以,他想来想去,还是准备了一套文房四宝。
萧鹤川是识货的,但是他对此并没有说过多的客气话,而是坦然去接下这套文房四宝,并表示谢意。
家里只有萧父和萧鹤川在家,所以招待苏宴清这件事就由父子俩来完成了。
萧母她们则是去张罗中午饭,出去买菜的买菜,杀鸡的杀鸡。
萧母出去买菜,周氏烧水杀鸡,姜岁和萧兰兰泡茶。
把点心都摆了出来,在院子里放了个四方桌子,让他们可以坐着说会话,聊会天,茶水也泡好了。
知道苏宴清要来,头一天,萧母还出去买了一套白瓷杯的茶具,不是什么很好的货,甚至有轻微瑕疵,但是总比拿碗喝茶要好看吧?
姜岁把茶泡好以后,便让萧兰兰去送茶,萧兰兰在发髻上别了两朵珠花,今天穿的水红色襦裙,更衬得人娇艳。
萧鹤川一眼看出,妹妹今天花心思打扮了,她不敢去看苏宴清,脸颊微红,一看就是小姑娘倾慕的表现。
再看看苏宴清,看向自家妹妹的眼神也是带着爱意的。
他皱了皱眉,苏宴清此人他交往不深,很多事情只看表面,还有待考察,而且苏家内部复杂,尔虞我诈,那苏夫人据说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兰兰若是真和他在一起了,日后怕是麻烦不断。
而且,他现在也高不成低不就的,没法给兰兰相应的底气,让她在近两年内不被人瞧不起。
“苏公子快喝茶,吃点心,我们刚到济州落脚,家里没什么好东西,恕我们招待不周了。”
“萧伯父哪里的话?晚辈上门拜访,不拘这些小节,而且,晚辈也是很想念大家,尤其想念萧伯母的手艺,还有萧家的温馨,还请萧伯父不要嫌弃我叨扰才是。”
“哈哈,你只要想吃你萧伯母做的饭菜了,你就随时上门即可,提前找人告知我们一声,我们也好做准备,买菜杀鸡,下次记得叫上曾先生,我记得曾先生最喜欢吃我小儿媳做的红烧肉了。”
萧父和萧母一样,热情好客,尤其是苏宴清这样知书识礼的后生。
“我已经和曾师叔说过了,不过他近日有些忙,所以没和我一起来,但他说了,下次一定亲自上门拜访,你们都是白马镇人士,曾先生对你们有亲切感。”
他早就和曾先生打过招呼了,曾先生听说萧家人都平安,也是很高兴的。
他一开始来到济州是为了避饥荒,但没想到阴差阳错的避开了灭顶之灾,如今白马镇是回不去了,他在济州落脚,如今不再行医了,但也得有的别的营生养家糊口。
最近,曾先生也在捣鼓着要开个小茶楼,最近在看铺面地段。
他的茶楼要开在城东富人区,估计要花不少银子,还要装修雇人啥的,最近忙的脱不开身。
“曾先生是个好人,好人一生平安,听闻他安全无虞,咱们也就放心了。”萧父虽然只和曾先生一面之缘,但听说人家可是正骨高手,而且看面相就是个正义之士。
萧兰兰送完茶水点心,就去厨房帮忙了,但是姜岁不让她进厨房,还调侃道:
“今日打扮的这般娇艳,还是别进厨房了,小仙女怎么能沾染烟火气呢?”
萧兰兰被她说的不好意思,反驳道:
“我在外面也插不上话,什么都不做我总不能傻站着吧?”
“那一会儿娘回来了,你就负责在檐下择菜吧!”
反正,姜岁是挺想给萧兰兰撮合一下的,还是那句话,人生莫要留有遗憾。
很快萧母也回来了,买了鱼,买了鸭子,买了五花肉,还买了几斤羊肉呢,整挺丰盛。
苏宴清说想吃酸辣粉,还说要多放点辣椒,那萧母肯定满足啊。
之前他在仙鹤村,因为身体原因吃啥都要清淡,每次曾先生当着他的面吃酸辣粉,看着就感觉香,所以他一直惦记着,要吃碗酸辣鲜香的酸辣粉才行。
平日里在府上,这种重油重口的东西,苏夫人是不让吃的,说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而且吃起来不雅观,味道还冲。
总之,各种规矩束缚,苏宴清十分苦恼,但又不能说什么。
萧兰兰在檐下择菜,她每每抬头,总能发现苏宴清也在悄悄看自己。
萧鹤川都看在眼里,抿了一口茶,道:
“听闻苏兄也曾是白马书院的学生,拜在济州书法大家聂先生的门下,在下对于书法也颇为喜爱,不知可否见识一下苏兄的字,还请赐教?”
文人之间的沟通无非就是这些诗词书画了。
萧鹤川比苏宴清还小一岁,所以称呼一句苏兄是应该的。
苏宴清呢,则是直接叫他的名字鹤川。
“赐教实不敢当,可以献丑一番!”
面对萧鹤川的邀请,苏宴清断然不会拒绝,于是两人去了萧鹤川的房间,开始互相研究书法去了。
桌上还放着萧鹤川写的字,事在人为四个大字,笔锋凌厉,笔法自成一派,龙飞凤舞,苏宴清一眼就知道,萧鹤川的功底不弱,这字写的无可挑剔,甚至他觉得,自己比不上他,有些惭愧。
“鹤川真是谦虚了,你这字写的比我强太多,我虽然是聂先生的学生,但是也只学到了他的皮毛而已,如今看到鹤川的字,我都不敢炫技了。”
“千人千面,每个人的字亦有所不同,你我是互相讨教,何必自谦?”
听他们这些文人说话,那是真挺费劲的。
一个个文绉绉的,姜岁想想就觉得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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