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的学生自己宠,就这么一个学生,他要是还不帮衬着一点,那他配为人师吗?
再说了,他对于自己的学生是时间越长越喜欢,当成儿子一样的看待了,反正自己也没有子嗣,萧鹤川也同样把他当成父亲一样对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势必要为老师养老的。
既然有后门走,萧鹤川当然不会拒绝,他直接起身对着老师行礼:
“那学生可就不跟您客气了,事成之后必买上几坛子陈年佳酿前来孝敬。”
“懂事,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吧,明天早上记得给我捎份煎饺来,豆腐脑多放点糖!”
仲云先生挥挥手,往自己的躺椅上一躺,双手往后脑勺一枕,躺椅跟着晃了晃,发出几声吱吖声,那叫一个惬意。
独属于单身人士的一种松弛感和慵懒感,俗称,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给他带早餐这事,萧鹤川是经常干的,不是粉就是面反正,姜岁还特意定做了几个带盖的陶瓷钵,专门给仲云先生打包用的。
谁让他是萧鹤川敬重的人呢,姜岁就跟着一块孝敬。
萧鹤川拿着剩下的成品,以及一张手拟的配方和老师的腰牌就回家了,他把东西藏得很严实,姜岁不细琢磨压根找不到。
她每天要忙的事情已经很多了,晚上回家还得照顾自己这磨人的相公,剩余的时间,都是在争分夺秒的补交,哪有空怀疑他背地里在搞些什么小动作呢?
……
第二天,萧鹤川上完了上午的课,中午便带着自己的香和配方去了风月香坊。
他直接出示了老师的腰牌,香坊的伙计经常见坊主请仲云先生喝茶下棋,自然也认得他的令牌,于是便去请坊主了。
坊主姓吴,听说有个白云书院学子打扮的年轻后生拿着仲云的腰牌来了坊中,也是不难猜出萧鹤川的身份。
仲云和他夸赞了几次,自己收的那个学生是个可造之材,还把他写过的几篇策论拿给他看过,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有才华和能力的。
于是,他也用了高规格的礼仪招待了萧鹤川。
萧鹤川见到他,该有的礼仪都表过以后,这才说起自己来的目的。
“吴坊主,晚辈素来有调香的喜好,听老师言,坊主乃是济州数一数二的弄香大师,今日特意带着香过来,想请您赐教。”
话还是要说的好听一点,别上来就提银子的事情,对于风雅人士来说,俗气了。
你的东西好,自然不用你说,人家也会出手的。
“你老师吹嘘了,我就是闲来无事倒腾倒腾,没有他说的那么厉害,但我倒是很好奇,仲云经常炫耀的得意门生,调制香的本事如何。”
萧鹤川顺着他的话,便把他调的花容拿了出来。
点香也是门技术活,很多讲究,一整套流程下来,吴坊主就能看出来,萧鹤川的确是个行家。
香一点上,看出烟的形状还有颜色,吴坊就知道,这香是有点东西的。
他开始用手拨香,闭上眼睛细细嗅来。
在闻到这香的一瞬间,吴坊主原本还有点皱起的眉头,骤然舒展开来,随即嘴角挂上一抹满意的笑意。
是个高手,他在心里是这么评价的,这学生的确是个宝。
萧鹤川非常的淡定,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因为从坊主的表情来看,他很有把握,今天这香绝对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果然,吴坊主闻完了以后,静静的坐了会,因为他要看看这个香的覆盖度还有持久度。
但总体来讲是绝对没问题的。
良久以后,香已经燃尽,这期间吴坊主和萧鹤川又聊了些有的没的,他才重新说起香的事情。
“你的这个香是专门为女子调制的吧?可有名字?”
“没错,这款香就是专门为女子调制的,取名花容。”萧鹤川如实回答。
“花容,好名字,可有配方?我想买下这花容。”
吴坊主知道他这香是要卖的,不然不会到自己这里来。
“配方自然是有的。”萧鹤川说着,已经把配方拿了出来,他还专门搞了个小盒子给装了起来,仪式感满满。
“那这香,你打算卖多少银子?”
吴坊主很喜欢这款香,正好他的香坊也很长时间没有上新了。
“承蒙您看得起晚辈,您看着给就行。”
萧鹤川不说要多少,反正他是老师介绍过来的,吴坊主看在老师的面子上,不会亏待了他就是了。
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吴坊主也很欣赏这年轻人的分寸感。
“那我可真就看着给了。”吴坊主招来自己的小厮,在他耳边耳语几句,小厮连着点头,便出去了。
不久之后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百面值的银票,一共二十张。
吴坊主把银票推到萧鹤川面前:
“两千两买下花容的配方,是我占你便宜了,以后再有好香,你也可以继续来找我。”
两千两,这个价位对于萧鹤川来说,差不多了,在济州的话,卖座宅子也绰绰有余了。
没必要一开始就买那种规模很大,园林规划很好的大宅子,反正够一家人住的舒心就行,三进的就够了。
“是晚辈占便宜了,多谢吴先生抬爱。”萧鹤川起身朝他作揖。
拿着银票出了香坊,他也没直接回书院,而是直接去了牙行。
反正少上两堂课对他来说不影响,只要事后和夫子们打声招呼,把落下的功课补上就行。
牙行小哥都没想到,自己能这么频繁的见到萧鹤川,这次人家直接是奔着买宅子来的,怎么不算是他的贵人呢?
就是他心里很纳闷,他们的银子都这么好赚的吗?这生意做了不到半年,就能买得起宅子了?
疑惑归疑惑,他也不敢问那么多,反正把差事办好就行,卖一座宅子出去,可比那些小单子的利润多多了,够他吃一年的。
萧鹤川的要求也很简单,三进的,朝向要好,风水不能有问题,还有宅子必须干净,最好是,没人住过的新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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