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十来天便是春闱,你们可找好落脚点了?”赫连璟喝着茶,问了这么一句。
他们才刚刚到济州不过一晚上,落脚点自然是没有找好的。
但是萧鹤川对京都熟悉,想要在哪里落脚早就已经想好了。
“还没来得及找,才到济州,先以休养生息为主!”萧鹤川如实回答。
“实在不行的话,本王可以直接给你们安排好,也能省去许多麻烦。”现在,他是自己的门客,他是有义务关照好他的。
但是萧鹤川考虑的比较多,在自己还没有正式入仕途之前,他不想暴露自己和赫连璟的关系。
“谢王爷关心,但,草民可以处理好此事,在还没有考取功名之前,草民不想给王爷造成太多困扰,以免被人有心人看到,以此做文章。”
到时候,要是被人安排上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可就不好了。
尤其是,拉拢新科考生,这属于明目张胆的培养新势力了。
科举本就是为朝廷注入新鲜血液,培养人才,而此时此刻,作为一个皇朝的皇子,他们最不能做的就是触犯帝王逆鳞的事情。
赫连璟闻言,露出来一个比较满意的笑容。
此时,姜岁也开口了:
“凝凝,在春闱结束之前,我们也还是不要明目张胆的见面,或者出去游玩,一切等到科举结束之后再说吧,我不想给你造成什么麻烦。”
她如今是赫连璟的未婚妻,而她是萧鹤川的妻子,自然也要暂时和她保持距离。
夏晚凝闻言,有些小小的失落,但是她也不是喜欢无理取闹的人,她可是大女主,只是在自己信任的朋友面前,才会展现这么真实的一面而已。
“那好吧,都听你们的,不过你们要是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来找我,不要想着给我添了麻烦,知道吗?”
她拉着姜岁的手认真道。
“放心吧,我有县主当靠山,出门我都要像只骄傲的公鸡一样,昂首挺胸的走路。”
她这个形容比喻的,夏晚凝当场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在这之后,赫连璟又和笑鹤川聊了许多,因为他内心有很多的疑惑。
例如,为什么要花重金将水云天赎出来,她身上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还有,他去年年前来信,让自己想办法将大皇兄召回京都,他又是怎么知道,那是赫连珩的?
还有,他是如何清楚,自己和赫连珩是处于对立面关系的?
这些疑惑已经伴随自己很久,不问不快。
萧鹤川当然不会和他承认自己是重生回来的,所以提前洞悉一切。
他只是告诉他:
“王爷要是心中有疑惑,不如派人去往塞外的罗刹国国都打听一番,届时心中自会有判断,关于大皇子,他突然到访济州,直接冲着水云天而去,草民估摸着,他怕是也知道了些什么,未免他乱了您的大计,草民只好求助王爷您出手了。
至于草民为何会知道这些,那便不便回答了,如果王爷愿意相信草民的话。”
他自己空口白牙说的话,赫连璟不一定会相信,倒不如让他自己去查证,自己亲自查到的东西,总比听人说要有说服力的多。
他了解赫连璟,他不会追问太多自己的私事。
赫连璟的眉头皱的很死,他心中越来越好奇,萧鹤川身上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但是,直觉又告诉自己,这个人,能用。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王既然已经选择了相信你,那当然不会怀疑你说的这些话。
只是去往罗刹国,需要漂洋过海,这一来一回怕是需要走上半年的时间,看来,这个水云天的身份,的确不简单。
你不想主动说,本王也不会逼你,你自有你的一番道理,但本王可以向你承诺,你到了京都,我定会暗中护卫你和你夫人的安全。”
最后一句话,他并没有自称是本王,而是用了我,这说明了他对萧鹤川所表达的诚意,放下了身段的那种。
萧鹤川面对赫连璟,其实他脑子里想到的都是上一世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坐在龙椅上指点江山的模样。
不可否认,他不仅仅是一位好的君主,更是一位合格的丈夫,还有深明大义的友人。
重来一世,他也还是没变。
出生在皇家,天之骄子,心中有野心,有追求,本就无可避免,换做是自己,也会想要争上一争。
换而言之,就算无意那个高位,也并不代表自己的手足兄弟无意,他们想要攀登,就势必会将自己视为攀登路上的绊脚石,以及威胁。
既然不得不卷入一场腥风血雨的纷争,那何不一鼓作气,成为最终的胜利者呢?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就算是不争不抢,最后依旧会被忌惮,落草为寇。
此次秘密会面还算成功,夫妻两人回到驿站,齐修远和陆尧已经找他们找疯了。
这两个家伙刚到京都,像两个无头苍蝇似的,三人行,必有一个领头做决定的,很明显,在他们三个人之中,萧鹤川就是那个领头做决定的,他们两个已经习惯性的依附于他。
“你去哪了,我俩一醒来就找不到你们的人,还以为你抛下我们上哪潇洒快活去了,说好的到京都来了,吃喝玩乐都要一块的。”
这话自然是从齐修远口中说出来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老实的陆尧可没有这么贫嘴。
“我们两个去附近看了一下宅院,接下来要在京都待上好几个月,总不能日日住在驿站吧?总要有个稳定的落脚点不是?”萧鹤川解释道。
“齐兄,说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还不承认,我就说鹤川兄肯定是和嫂子办正事去了,你非在那瞎猜。”
“是是是,是我小人了,我向懿行和弟妹赔个不是,今后三日的三餐,都算在我的头上,可好?”齐修远当场给两人作了一个揖。
姜岁捂嘴偷笑,萧鹤川顺势打趣:
“那感情好啊,夫人,咱们又能省一笔了。”
得宰这小子一笔,让他知道社会的险恶,京都可不是济州,物价贵了整一倍,让他出出血长点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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