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前比较黑,是小黑兔,现在则是小白兔了。
嵇晏兵心中十分可惜,他为人师表,自然不好意思要云翩翩把“胭脂不留醉”拿出来一起分享。
不过,能看到她当场被抓包、不知所措的狼狈模样,也算是极有趣的事情了。
云翩翩柔弱娇美的外表,与她刚才浑身散发出来的,“别惹老娘、你承受不起!”的恶霸气质十分不搭。
嵇晏兵和她打过招呼后,她除了欲盖弥彰的尴尬,更多的还是整个人一下子变得乖巧甜美。
也许正是她这种未经雕琢的野趣,才令嵇晏兵对她刮目相看吧。
嵇晏兵意犹未尽,一副高人风范地微笑点头,“有人约我下棋。”
云翩翩对着嵇晏兵,笑得极甜。整个人向日葵一般迎向嵇晏兵,一脸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很快迎面走过,
“嵇老师玩得开心啊。”
二人交错而过的时候,云翩翩迅速转身,把酒瓶飞快换到身前,加快脚步,急急离开这个社死现场。
嵇晏兵看着她匆忙的背影,若有所思。
云翩翩拎着一壶美酒,目的地是清凉峰上她最喜欢的一片风景,枫林小筑旁的一片银杏树林。
她一边漫不经心地闲逛着,一边举起酒瓶,时不时灌上一口,这火辣辣的滋味,好似秋天枫林中的绯红艳色。
枫林大道两旁的枫树已经很美了,但她更喜欢枫林大道深处,那一大片刮翠娇嫩的银杏树。
可惜此时是夏天,若是秋天,碧云天,黄叶地,那就更美了。
这里也是青衿院弟子最有名的情侣幽会圣地。
树林深处,惊起鸳鸯无数!
一对对窃窃私语的情侣,对云翩翩投以被搅了好事儿的厌憎目光。
云翩翩突然想起,以前何娇娇喜欢的那个男修,是不是想在这片树林里就把何娇娇给办了?可恶!
那些抠逼男人连开房的钱都想省下,便把别人家千娇百宠养大的娇娇女给咔嚓了,简直不是人!
还有那些前赴后继、为爱痴狂的蠢女人,父母什么都给了,就是没给她们脑子。
就这些狗男女,还敢看她不顺眼?她没有看他们不顺眼儿已经很有涵养了好吧!
云翩翩突然放开嗓门,唱起了一首老歌:
黄沙在我头上发芽
汗水在我身上开花
穿越这大地
流浪的尽头却不是最后的天涯
所有的空虚牵挂
都不再是我的家
而你又默默离我而去
终于让我开始爆发
只有一个目的
让你看我内心强大
你没去过的地方
我要把命运打垮
一曲唱罢,已经有十来对鸳鸯被惊吓得四散离场。
自从碰见云翩翩,便开始尾随的嵇晏兵,早已传讯给王胜利,让他通知连无忧过来带走云翩翩这名醉鬼。
虽然在轩辕剑派,云翩翩不至于遇上什么危险,但酒后失态对她一个小姑娘而言,也绝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儿。
此时嵇晏兵与连无忧一老一小,都听到了云翩翩极具愤怒与穿透力的歌声。
没想到她也会感到寂寞飘零、孤苦无依,以致借酒浇愁。嵇晏兵以一种责备的眼神儿,瞟了一眼连无忧,直接闪身消失不见。
连无忧远远地跟着,他怕这时候出现,云翩翩会不好意思。
其实,这三个月以来,他日思夜想,也无数次想要回去看她,想搬回去住。
可是,他不能!
他喜欢她,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她心里根本没有他!
云翩翩从未将连无忧视为一个与她地位平等的男子,而是长姐如母。她仅仅是一个负责养大他的女人,他是她好友的遗孤。
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家人,她养他大,他若有良心,便养她老,仅此而已。
她绝不会擅越雷池一步。
他知道一个秘密,其实当初云翩翩是喜欢叶冷雪的,但她并不想与男人有任何瓜葛,于是撮合了唐彩霞与叶冷雪。
连无忧从小就是云翩翩的小尾巴,她与好友们的悄悄话从不避人,她的想法,他清楚得很。
既然连她十分心动的叶冷雪,也没有半点机会,何况是与她有抚养之实的连无忧?
趁现在一切还来得及,快刀斩乱麻不是很好吗?
云翩翩见赶走了一群野鸳鸯,心情大好,喃喃自语道,
“叫你们这些狗男女歧视单身狗,老虎不龇牙你以为是病猫?单身狗也是牙尖嘴利的好吧!”
“这么漂亮的树林就成了你们情侣做坏事儿的专属之地,单身狗就不配欣赏风景了?我呸!”
她走到一张石桌,四个圆石墩面前,大马金刀地坐下去。灌下一口酒,龇牙咧嘴,
“这酒怎么这么烧喉咙啊?还说是高档灵酒,都是骗子!自虐狂才喜欢喝这玩意儿。”
她又灌下两口,觉得脑袋越来越沉,当她的头搭在石桌上,就想昏睡过去的时候,发现对面坐下来一个人。
云翩翩立时警觉地抬起头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连无忧啊,顿时眉花眼笑,
“无忧,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哪儿冒出来的登徒子呢,是你我可就不困了。”
把剩下小半瓶酒往连无忧面前一放,“无忧,来陪我喝酒。我养大的孩子跟他的女同学跑了,我好生气。”
无忧接过酒瓶,也喝了一口。是好酒,不过是极上头的烈酒,云翩翩显然扛不住。
连无忧趁着云翩翩没反应过来,一口气喝完,免得一会儿她醉得更厉害。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哪儿有跟女人跑了。不过是天天被你管头管脚的,不开心。我已经十五岁了,不想什么都被你管着。”
云翩翩不信,敷衍道,
“行行行,我知道你大了,有自尊心了,要在别人面前拿腔拿调,再也不想做听我话的妈宝男了。可是,你怎么一走就三个月呢?”
说着云翩翩突然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你知不知道我这三个月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你走了我好难过,你好狠的心啊!三个月也不来见我一面,好像我们在一起那六年就从你的生命里一笔勾销了。”
云翩翩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连无忧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着脸,口中强辩道,
“我三日回去一趟,哪里有三月不回去的道理?只不过,都选在你在练功房修炼,或是睡觉的时候回去的。你难道没有发现家中的鸡鸭鱼虾少了很多吗?就算我不吃,二春也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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