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钰眨了眨眼,“月生现在是彻底同我一条心了?”
“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吧,我俩今天十有八九要牺牲色相了,想想那千人睡的女人我就恶心。”
常钰微微笑了下,牧月生眼神清明澄澈直达眼底,毫无杂质的眼睛衬得俊脸十分干净,似那雪山之顶终年纤尘不染的苍银,站在他身边,常钰觉得自己都被净化了。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优点都没有...”
“嗯?”
“至少人家会保养,四十好几了还能风韵犹存,像个刚嫁人的少妇,这谁能做到?”
牧月生一脸震惊,正当他想问常钰怎么知道女人的年龄这种隐秘之事时,乐曲突变,这声音他们前日听过,这极具异域特色的声音一出现,就代表着……
那个像蛇一样的女人来了。
她从瀑布中飞出,飘飘然地从天而降直接落入水雾四散的池里,那两位女子不知何时抬起了一块木板置于水上。
那木板极小,饶是她这种纤细的身体也仅能堪堪供她双脚站立,但她却毫无担忧之意,就那样在小小的一块木板上舞了起来。
那舞姿不同于之前两女委婉的挑逗,而是像蛇一般放肆的扭动着。
她没再穿那露着大腿的曳地长裙,直接换上了一条只遮住重要部位的短裙,那布料少得常钰都想回铺子里给她再扯二尺布来。
舞动间胸前的圆润不断露出些许,常钰又听见了周边传出似前日那般的吞咽声。
她时而像被风吹动的旋转花朵,时而又像一条正在交媾的蛇,水滴飞溅在她脸上,她眼神魅惑不断睁开投来火热的视线,复又闭上让人遐想无限。
技术当真是比之前的舞者高出好几个层级。
一曲舞毕,她飞身上岸,周边的人立即给她披上了长衫,只是她却没穿,就那样披着敞开向二人走了过来,这种服装上紧与松之间的反差,更让人想将她一把扑倒。
她走至近前又柔婉地围着二人转了两圈,躺进了常钰的怀里。
牧月生正疑惑这女人怎么选常钰不选他,难道他魅力竟然不如这个羸弱的小白脸,便震惊地看着常钰一把搂住女人的腰,俯身用比前日还痴迷的眼神看着女子。
“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艳荣为何要叫这人来,只我一人不行吗。”
牧月生仿若雷劈,他瞬间明白常钰的意图,这是在救他,他说了多次恶心,常钰便准备直接钩住那女人的魂儿,不让他接近自己。
女子从刚刚起舞时就在观察二人的面色,自然也能看出哪个上了钩,哪个还需再下功夫。
她此时也不强求,顺着常钰的话说,反正这个公子也十分俊俏,风度翩翩的模样在这乡野山间实属罕见,如此谦谦君子在她撩拨下此时也失去了自制力,让她十分得意。
“好,奴家今日便是属于公子的。”
说完挥了挥手,几人上前来架住了牧月生准备把他带走,牧月生十分抗拒,他看着常钰不断地给自己使眼色,脑中感觉一片空白。
他想挣脱,又看见常钰在对着他轻轻摇头,像是在说,“布防图。”
是啊,他们还有四张图没有拿到,现在翻脸,这图还如何能搞定。
他心里清楚不能给常钰添麻烦,此时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总觉得无形中有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心脏,他感到无法呼吸,他觉得此时若是他走了,他会后悔一辈子。
时间仿佛变慢了,又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常钰搂着那女人的腰肢转身向着丛林深处走去。
常钰浅浅地笑着,女人脸颊绯红,他看着常钰将那人打横抱了起来,耳边却不断的回响着常钰的声音。
“叫月生好听些。”
“我保证对月生说的都是人话。”
“月生不心烦的时候,就是最好看的时候。”
“放心,我会保护你。”
他眼神震动,一下挣脱了束缚,不管周边之人瞬间抽出的长刀,只一个劲儿地向常钰冲去,他一下用力高高跃起,双脚惊人地直接踩在了笔直的树干上,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挂住树上。
他看见此时常钰已经抱着女人走出了一段距离,他心脏抽痛,开口大喊,“常钰!”
却见常钰并没有回头,而是抱着女人飞速地后退了一大步,女人也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
周围人此时才注意到常钰那边的动静, 他们见当家的得手本来已经准备撤了,却不想那边有了突发状况。
牧月生定睛一看,一头巨大的狼正朝着常钰扑来,准确地说是朝着常钰怀里的女人扑来。
常钰抱着她辗转腾挪,女人紧紧地搂住常钰的脖子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别扔下我,别扔下我。”
牧月生此时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头灰背黑狼不是灰灰又是谁,原来这狼早就上了山同常钰汇合了,难怪那日他信誓旦旦地说狼崽子没问题。
只见灰灰不断地扑向女人,女人吓得肝胆俱裂,她虽会一些浅薄的轻功,但其他的却是一窍不通,此时只盼望着常钰能救她于水火。
可惜常公子此时仿佛“不敌”巨狼,灰灰飞扑起来直接咬掉了女人露在外面的脚,清脆的嘎嘣声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了,随之而来就是女人凄厉的惨叫。
灰灰不负众望,又接着飞扑起来在女人身上留下了几个骇人的坑,并象征性地让常钰也挂了彩,之后便是常钰飞起一脚将灰灰踢飞,灰灰哀嚎一声转身跑了。
女人见狼终于走了,躺在常钰怀里不断地发抖,一是吓得,二是疼得。
常钰将她交给奔过来的几人后,便“晕”了过去。
牧月生赶紧接住,悲伤地大喊,“常钰啊!我的兄弟!你别死啊!”眼泪即时飙出,抱起常钰飞速地逃离了现场。
那几人再不管常钰,赶紧抬起当家的往回走,当家的绝不能有事!
不说那一群慌乱的下属,牧月生在抱着常钰跑了没多久,看着四下无人常钰便跳了下来,两人相视一笑,算是躲过了这美人劫。
牧月生笑了一会,却突然皱眉,拉着常钰的手上下左右地翻看了起来。
“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常钰抬了抬双臂,转了一圈,牧月生轻笑了下,看着这个浑身血迹还一脸淡定的人,下手捏了下他的肩膀。
“啊!疼疼疼!”
“你还知道疼,这么危险事情你都敢做,灰灰再怎么说也不是人,就算是人都难免有失手的时候。它那嘴要是直接挨你脖子上,我看你就等着鸡鸭鹅云来给你哭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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