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姬云跟牧月生来,只在几个角落上到处看了看就说田兆兴不在,两人便撤了。
这次常钰更是只闭眼沉心静气地听了一会儿,就找准方向带着牧月生开始在府里穿梭起来,一路上一个守卫都没有惊动。
常钰想着,反正已经“坦诚相见”了,自然也不用再藏着掖着装样子,带着牧月生三两下来到了田兆兴的卧房。
牧月生说不惊讶是假的,之前在那座大山里发生的许多不可思议的事回想起来他都得到了完美的解释。
二人来到田兆兴的房顶蹲下身子,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这动静还真不小,连牧月生都一下就听见了里面不断发出的嗯嗯啊啊之声。
常钰有点尴尬,之前同姬云倒也遇上过不少回,一般就是走开就行,也没特别的。
这回不一样,他们得进去,也就是说这会儿两人得在外面听完全场,等里面的人睡着了才能行动。
常钰头一回羞得脸上发烫,此时牧月生压低声音说了句,“这姓田的生活过得不错啊。”
常钰见他那面不改色的模样,不知怎的,忽地想起之前牧月生去伶馆的事,下个赌约随随便便就点了一堆伶人陪着,心里有些不爽,语气自然有些冲,“哪儿有你会玩儿啊。”
牧月生自然也听出了语气中的不满,可他却完全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于是,他同大多数男人一样,开始回想这短短的时间内他都干了些什么可恶的事。
楼下靡靡之音仍在继续。
常钰见他不说话,觉得他是默认了,脸一下更黑了。
牧月生见势不妙,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闹脾气,他得赶紧道歉,“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常钰一下笑了起来,心里舒服不少,却还是威胁道,“再敢去伶馆,腿给你卸了。”
牧月生眼睛瞪大,这才反应过来,常钰是又想起以前的事了,内心有些无奈又好笑,移动了两步凑近常钰,低头亲了亲常钰的脸,“不去了,你叫我去也不去了。”
常钰笑着指了指耳朵,“你去了,我自然听得见。”
牧月生哑然,呆呆地开口,“以后我是不是就没有秘密了?”
常钰给了个略带同情的眼神,“抱歉,你早就没有了。”
牧月生认命的点点头。
好在两人来时里面已经接近尾声,没等多久里面的呼吸声就均匀了,常钰揭开一片瓦,屋里已经一片漆黑,他朝牧月生点了点头。
两人动作迅速地躲开守卫从窗户里翻了进去,牧月生在怀里摸了摸,拿出一个竹筒,撩开床帐对着床上的人吹出了一阵白烟。
常钰开始翻找田兆兴的衣物,一封信忽然从田兆兴的袖子里掉了出来,他拿着信走到窗边,借着微弱的光只看清了零星的几个字。
常钰眼神动了动,将信放回了原处又开始摸了起来,没两下就发现一块挂在腰间的玉佩。
他将玉佩收好,拉了拉还在搜东西的牧月生,“月生,你会仿字吗?”
牧月生点点头,仿字这种事他小时候经常干。
常钰松了口气,“东西拿到了,走,我们去书房。”
牧月生顺从地跟上,书房就在卧房旁不远处,好在这里没有什么人值守,常钰翻了翻果然发现了几封薄昭写给田兆兴的信件,甚至还找到了田兆兴给薄昭的礼单。
拿了几封信件揣好后两人便退出了田兆兴的府邸。
出府后已近子时,两人又继续向崔府前进,跟姬云会合后,将玉佩交给了姬云。
姬云接过常钰递过来的玉佩,一点也没注意到常钰危险的眼神,直接进府将玉佩放在了事前商量好的地方,又将玉佩抹上了黑灰,这样放在起火地便不那么显眼了。
崔康安为了查案方便,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那个废墟,也没有人值守,姬云一路相当顺利。
办好事后,他摇头晃脑十分嘚瑟地从里面出来,那样子看起来就差哼个小曲了。
常钰见此也懒得骂这个人,揍得太多次,他觉得浪费力气,反正原则性的错误姬云也不干,随这个呆子去吧。
一路奔袭回长安又跟着过来干活,常钰感到有些疲倦了,他将信件递给牧月生,“栽赃给姓薄的,就说是他指使田兆兴放的火,原因是利益分配不均。”
牧月生答应着接过了信件。
“写好了就拿给姬云,让他藏在田兆兴的家里,要隐蔽,等着姬原去搜出来就行。”
牧月生揉了揉常钰的头,“真是聪明,放心吧,我会办好的。”
眼见常钰面露倦色,牧月生有点心疼,“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嗯。”
常钰是真的有些困了,揉了揉双眼,再睁开牧月生已经蹲在了地上。
“来,我背你。”
常钰心里淌过一道暖流,顺从地趴在牧月生的背上。
牧月生将人背起迈步向住处行去,没过多久背上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颠了颠常钰,让他能睡得更舒服些,接着就那样一步一步地走了回去。
姬云出了崔府,一个人茫然四顾。
“奇怪,什么时候走的?”他四处瞧了瞧,待发现那两个已经走远的身影时才嘟囔出声,“真是没良心,这是嫌我碍事了?”
(https://www.tbxsvv.cc/html/158/158293/36792903.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