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常府。
“你爹到底什么意思!”
姜远坐在常府的议事厅中,瞪着一双牛眼看着牧月生。
姜远已经回来了,也如约带回了他承诺的东西,却被告知这东西暂时用不上了,气得姜远吹胡子瞪眼了好久,又得知近日进展不顺利,老头子一下火上来了,皇帝他说不了,这个小的他还不能说吗?
在常钰送走了第四拨来劝和的人之后,姜远彻底绷不住直接发难了。
牧月生有点无辜,又不敢跟姜远叫板,“我进宫了几次,父皇不是身体不适,就是公事繁忙,好几天都没见着人。”
皇帝种种怪异的行为让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姬原在一旁接过话来,“今天牢里传来消息,崔康安已经死了,是薄昭找人下的手。”
今日姜远回来,姬原几人都齐聚常钰共同议事。
常钰轻轻啜了一口茶,“既然已经倒台了,留着自然是祸患,未免他再乱说话,自然是杀了干净。”
姜远不太理解,“既然他还有薄昭的把柄,我们为什么不保下他。”
“二伯,皇帝已经不会再听信他的话了,保住他也没用。”
“这皇帝,胳膊肘往里拐得也太明显了,明面上的功夫都不做了吗?”姜远暗骂。
牧月生叹了口气,“远伯,我觉得父皇或许还有其他的深意。”
“深意?能有什么深意?他若是想处置薄昭难道还能有顾虑,他可是皇帝!还用得着拐弯抹角吗?”
常钰神色冷然,像是在沉思牧月生的话。
姬云今日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各种事情都能够继续参与了,“老头,你以为人家是我们那小部落的首领啊,说杀谁就杀谁,傻子都能看出来,那皇帝心思重得很。”
姜远被这一刺立马转移了攻击目标,“你不傻,你聪明,你来说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姬云白眼一翻,“都说姜是老的辣,你这老姜怎么一点味儿都没有,光知道让别人说。”
姜远拍案而起,“小子,我看你是皮痒了。”
说罢手一举作势又要控制姬云。
“二伯,别闹了。”
常钰出声阻止,姜远呼出两口气,好半晌才重新坐下,“现在你也跟他一起来欺负我了。”
常钰无奈,没再理姜远而是接过了牧月生的话,“若是真要不顾一切地保他,当日在大殿里大可将我一起找个由头处置了,御史大夫都杀了,还差我这一个丞相长史吗。”
姬原也附和着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给了你钦差的职位,又让三大辅臣辅佐你,必然是要让薄昭忌惮,不敢动你,这样一来定是准备保下你的。”
牧月生站起身来,走到常钰身边,牵起了常钰的手,“皇后的家族势力不算大,当初也正是因为如此,几位老臣才会扶保我父皇,如今薄昭做大皇后也跟着得力,朝里的老臣不会希望看着这幕的,当年吕后的事还历历在目。”
“你想说什么?”
“你还记得你刚来长安的时候吗?”
常钰想了一会儿,“当时薄梧得势,皇帝表面上支持他,哄走了他之后立马就派我去杀了薄梧。”
“正是这个理,我的事情,父皇虽然按下不提了,但仔细想想,当时拓跋修就是借着崔康安的手给我下的毒,而崔康安.......”
“也被皇帝杀了。”
牧月生点头,“我觉得这次父皇叫你查的案子一定有深意,你不妨认真查下去,或许跟薄昭的事情会有关联。”
“对。”常钰的眼睛亮起,“有这个可能,姬原,走。”
姬原立马站起来,文质彬彬的面上少见地出现了茫然,“去,去哪儿?”
常钰笑了笑,“京北尹大人,皇上可是点名要你帮我查案的,还不快叫上你的人马,我们走一趟伶馆去。”
姬原明白过来,“哦哦,好,这就走。”
牧月生此时依然抓着常钰的手没放,样子有些可怜巴巴的,“我呢?我也能帮上忙。”
常钰瞟了他一眼,“哼,你休想,你就在这里,帮我看家。”
说完,手一松带着姬原、姬云离开了。
牧月生唉唉了半天,常钰头也没回,他扶在门框边上,感觉自己化成了一块望夫石。
姜远站在后面轻轻咳了两声,牧月生回头看去,他这回一改之前骂骂咧咧的态度,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怎么了,远伯?”
姜远双手搓了搓,“那个...假死药不用了,主子准备怎么救我女儿出来啊?”
牧月生了然,最近这几日他也发现了一些端倪,常钰想的,的确是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好办法,“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算算日子,估计再有十来天吧,你就能带着你的女儿回家了。”
姜远眼睛一亮,“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你最近可以好好计划计划,以后要带你女儿去哪儿定居了。”
姜远一听这话心中的大石也算彻底落地了,照他这么说主子一定相当有把握。
“好!好!太好了!我终于能和女儿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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