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轩,聂清绝与凤慕言各自回朝。
傀生留在仙宫处理事宜。
玄容九,司徒文,楚云涵一同前往万州。
万州与边关的路程有几日。
玄容九心里想着万州知府一案,日日琢磨此事。
她其实完全可以先行而去,抛下楚云涵跟司徒文又不妥。
而且,若是她飞身抵达万州,恐怕会引起更大的恐慌。
现在的万州本就笼罩在鬼魂之说的恐惧下,她若是当真动用灵力,还真怕吓死几个胆小的百姓。
只好留在马车上跟着几人。
离万州千骨案结案已经四月有余。
她夏季离开,如今竟也快入冬了。
万州属于南方,夏季炎热暴雨,冬季干燥潮湿。
如今已经入了冬,自然有些冷意。
玄容九虽然身体有灵力感受不到冷,但还是披上了绒毛斗篷。
司徒文身体比较差,他内里穿着一身加了棉袄的衣裳,衣领镶着白色的毛绒皮毛。
衬得他脸色更加苍白,唇色艳丽。
因他过于鬼气的面容,玄容九日日给他渡灵力,希望他身体能好一点。
他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跟她还是沾了点关系。
她能看出姻缘线,自然能看出她与司徒文之间的羁绊。
这个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为她付出太多,巫山村一事早已成为云烟。
楚云涵第一次看见玄容九使用灵力的样子也是吃了一惊,但他想到公主正大光明在他面前施法,定然是对他放心。
除了一开始的震惊,他心里也有了异样。
总感觉,公主身上有很多秘密。
而他,恐怕到死也不会知道。
三人坐在暖炉的马车里,倒是不觉得寒冷。
一路走来,玄容九时不时掀开帘子看向窗外,见百姓安居乐业的地方写信赞赏。
她这次微服出巡,官员并不知晓,正好可以看看一路上的官员是怎么办事的。
幸好在她父皇这几年勤政为民的功夫下,玄朝的贪官污吏少了很多。
一路走来,见百姓都有衣穿有饭吃,虽不能做到人人富裕,但生活有保障,不用铤而走险打家劫舍而落得个下狱的结果。
玄容九安心几分,对于做的特别优秀的官员自然会给予奖励。
有奖有罚,才能带动他们的积极性。
但冬季临来,庄稼收成减少,玄容九提笔向玄天武写信,要求父皇暂时减免赋税。
等到这信达到皇宫,应该能正好赶上冬季最严寒的季节。
“公主,你在看什么?”
楚云涵见玄容九掀开帘子仰望天空很久,他不自觉开口。
那些刺骨的冷意连他都忍不住,公主的脸暴露在风中,难道不难受吗?
玄容九若是看向城中百姓也就罢了,可她仰望天空许久了,这天空有什么好看的?
是在想什么要紧事吗?
玄容九回神,将帘子放下,回了句无事。闭目养神去了。
楚云涵见此也不再开口,心里越发觉得公主太多秘密,而他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公主并不是很信任他…
也不能这么说。
公主应该是觉得…
跟他说了也没用?
他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玄容九在朝着天空飞翔,而他固步自封,只想着守护他与公主那点过往。
他祈求公主能为他停留,又觉得自己太过自私。
楚云涵抿唇不语,他不想锁住玄容九,也不想让她离开自己太远。
她离的远了,他还能找得到吗?
玄容九闭目养神,自然不知道楚云涵在想什么,她刚刚看天空,也是在算后面几日可会下暴雨或者暴雪。
若是下了,她少不得得找个客栈歇息,等到暴雪完了再走。
司徒文的身子受不了太过寒冷的天气,马车上虽然有足够多的暖炉,但毕竟不够舒坦。
他身为皇子,身子也娇贵的厉害。
毕竟常年不出府,已经养成了那副娇弱的身躯。
他最近跟着两人一路而来,寒风一吹,他便会剧烈地咳嗽。
冬季,不适合司徒文外出。
他应该待在柔软舒适温暖的屋中。
她每日都有为司徒文输入灵力,可他身子亏空的太厉害了,一时怕是难以痊愈。
玄容九想到刚刚看到远处的天空似有黑雾笼罩,恐怕今夜会有一场暴风雪。
玄容九睁眼:“到哪儿了?”
楚云涵掀开帘子一看:“方州,离万州还有两个州,照我们这个速度,需要四天。”
玄容九沉默一瞬,但还是考虑到司徒文的身体为重:“今夜在方州歇息,开两日的房间。”
两日的房间?
住两天?
楚云涵心里好奇,但他还是把话先告诉了马夫,再询问。
“公主,为何要在方州停留两日?公主可是有什么东西需要在方州购买?”
玄容九微微摇头:“今夜会下场暴雪,后日才会停。我们的马车扛不住这场暴雪。”
暴雪?有多暴雪?
但玄容九既然这么说了,楚云涵自然信她。
公主神神秘秘的,自然也有她的能耐。
司徒文在一旁听见了垂眸看向手里的手炉,暖洋洋的,让他身体好受几分。
他知道自己身子虚弱,耽搁了玄容九的路程。
他挪动嘴唇就要开口,玄容九似乎看出他想说什么,又道:“方州前年比其他州缴的税多了足足一半。本宫倒是想瞧瞧,传说中玄朝最为富饶的方州是何等模样。”
她一番话将司徒文的言下之意堵住,司徒文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扬起嘴角。
“我虽然身在李国,但也曾听闻玄朝最富饶之地方州,乃是盛产煤矿之地,冬季严寒,各地都极需煤块。方州在冬季能作为缴税最多的地方州,应该与这煤块相关。”
楚云涵听闻倒是好奇地打量了司徒文一眼。
“三皇子作为李国皇子,对我玄朝境内的事倒是清楚。”
楚云涵这话有几分怀疑,司徒文却是不惧。
他清楚不是很正常吗?
前世他认识玄容九没有这几人早,这一世他常常待在府中足不出户,就把前世脑海中关于玄容九到处的地方,发生过的事一一列了出来。
方便他将傀儡投生到那地,去堵住玄容九的步伐。
这一世,自然也知道一些玄朝的事。
方州,前世玄容九也曾来过。
他可没说错,方州是玄朝最大的煤矿之地,冬季来临时,全玄朝的煤块基本都是从方州进的。
若是方州煤矿出了事,这个冬季怕是会冻死许多人。
司徒文轻笑两声,抬头看向楚云涵,他知道楚云涵也是重生的,自然应该也知道方州发生了什么。
他毫不避讳直视楚云涵:“楚大人,我李国境内也有丰富的煤矿,那时还是我掌控的。”
他说的是前世,他前世逼宫称帝的时候,何止一个煤矿是他的。
整个李国都是他的。
司徒文淡淡笑道:“我对每个地方州有什么价值自然清楚一些。别国的…也清楚一些。倒是楚云涵,身为玄朝大臣,应该也知晓才对。”
楚云涵当然知道,可前世公主在方州煤矿案中受了重伤,他当然不希望公主又去。
毕竟,他和聂清绝几人商议过,前世公主所伤的点是不可避的。
他不想公主受伤。
可他不提及方州,公主居然自己要留下。
难道当真天意如此?
楚云涵沉着脸没回。
他虽然知道司徒文也是重生的,但他并不清楚司徒文对玄容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情?
毕竟前世,这个司徒文惯会装好人,跟那聂清绝半斤八两。
他前世可没表现出很爱公主的样子,可逼婚的偏偏就有他。
这一世,要嫁公主的还是有他。
司徒文当真喜欢玄容九吗?
楚云涵不知,在他脑海中,司徒文是个十分心狠手辣的人。
聂清绝擅长阳谋,司徒文就是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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