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大学?!
这四个字让赵别枝都不由得一愣。
搞半天,陆熹朝是跑老年大学来上课了?
赵别枝也听说过一些地方的老年大学是可以以很便宜的学费报名兴趣班的学习,什么国画、书法、乐器、烹饪之类的课程都有开设。
但陆熹朝才来多久啊?他怎么找到这边来的啊?
赵别枝下意识皱起了眉头,正准备抱着松松进去一探究竟,还没走进去,就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
“你好,现在是上课时间,不是学员的人不能入内的。”
她皱了皱眉,试图解释:“你好,我家里人在里面上课,我不能进去看看他吗?”
“不好意思,上课期间是不可以的,你可以等他下课了再进去参观。”保安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模样。
赵别枝眨了眨眼,低头和脚边的小狗对视了一眼,松松歪了歪头看起来很无辜。
既然规定如此,那赵别枝肯定也不能硬闯,她正准备抱着松松去路边的长椅坐着等陆熹朝放学,一个衣着鲜艳的老太太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对方的视线落到了松松身上,眼睛倏地一亮,随即十分熟稔地拍了拍手,“松松啊,我的乖乖今天也来啦!”
松松看起来也认识这位老太太,热情地跳了起来,围着老太太转圈,不时发出清脆的叫声。
“哎哟,太可爱了,等会儿奶奶又给你扎小辫好不好?”
此话一出,萦绕在赵别枝心头许久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原来小辫是这位老太太给松松扎的啊。
老太太逗弄小狗好一阵,这才注意到了一旁的赵别枝,她上下打量了赵别枝一番,眼底闪过一抹了然,“你是小陆的女朋友吗?”
“啊?”突然被问这种问题,赵别枝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但老太太显然已经认定了她的身份,并不太在意赵别枝的答案,而是继续自顾自地开口:“小姑娘长得真水灵,和小陆看着很般配嘛。”
“诶,听说你平时上班挺忙的,做什么工作的啊?”老太太显然是个自来熟,挽着赵别枝就要往里面走。
“童院,教学期间不是学生不让进……”保安弱弱地开口想要阻拦,老太太抬眼看了过去随意地摆摆手,“没事,这是小陆女朋友,不是什么坏人。”
老太太看起来在老年大学里地位不低,她发话以后,保安也就不再阻拦,任由两人进了老年大学里面。
这里一共有四层楼,每层楼的教室都是作为不同课程的固定教学场所,也省得一天天换来换去,让老年人们为难。
和老太太简单聊了几句以后,赵别枝才知道原来对方就是这间老年大学的主理人童筝女士,也是S大退休的教授,也难怪保安大叔对她这么尊敬。
“我们这间老年大学那可是连续三年蝉联S市模范单位了,办得特别好,后面还有社区食堂,吃饭的问题也一并解决了。”童院长热情地跟赵别枝介绍着。
原来是有社区食堂啊,难怪自己之前问陆熹朝要不要帮他从食堂带饭回来他都摇头拒绝了。
可赵别枝还是没想通,他到底是怎么找到这种好地方的?
都说傻人有傻福,难不成他是因为迷路误打误撞找到这儿来的?
某种程度上,赵别枝的猜测也已经非常接近正确答案了。
“不好意思童院,我想问问,陆熹朝他现在在哪儿啊?”赵别枝刚问完,童院就在一间教室前停下了脚步。
“喏,你看,这不就在这儿吗?”童院朝着教室里面扬了扬下巴。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教室里的景象也让赵别枝有些讶异。
这竟然是烹饪课的教室。
锅碗瓢盆、柴米油盐,学生们有男有女,有年轻人也有老年人,但年轻人里有一个人却格外惹眼。
陆熹朝站在料理台前专心致志地盯着自己锅里的菜肴,生怕错过任何一个步骤,全然没有注意到教室外正惊讶地打量着他的那道视线。
整个班的年轻人里,陆熹朝是唯一一个男孩子,也难怪童院会对他印象如此深刻呢。
“他从国庆结束以后就开始过来上课了,报的是家政班,我还是第一次见有年轻的男孩子来学这个。”
听完童院的介绍,赵别枝越发惊讶了。
家政班?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学这个了?
看着陆熹朝在料理台前认真的模样,赵别枝大概也猜到他手上那些小伤口是怎么来的了。
上个课,还偷偷摸摸搞得跟做贼似的。
一时间,她有些哭笑不得。
赵别枝和童院没有打扰教室里的教学,只是默默地退到了走廊上继续聊天。
“这个家政班主要包含哪些课程啊?”赵别枝问。
“很丰富的,因为咱们这个主要是兴趣班,内容肯定不会是市面上那种月嫂、家政人员培训的课程,主要呢就是烹饪、烘焙、按摩和插花。”
赵别枝越听越觉得这老年大学有点东西,听着都不像是家政班了,更像是国外那种名媛们婚前上的新娘班。
“不过小陆他情况要更特殊一点。”童院刚说完,赵别枝还没来得及询问原因,下课铃就已经敲响了。
老年大学和普通的学校没什么区别,刚一下课,就有学生迫不及待地从其他的教室里走了出来。
隔壁教室上的似乎是油画课程,赵别枝看到好几个老大爷老太太拿着自己课上的作品走进了一旁的烹饪课教室,径直奔向陆熹朝所在的地方。
几人将陆熹朝围在了中间,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着:
“小陆,你帮奶奶看看今天这画有没有进步,哪里需要修改的呀?”
“小陆,先帮我看看呗,你看我这个人物肖像是不是画得比之前好多了!”
“小陆……”
还没问出口的话被赵别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看着此情此景,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哪是来学习的啊?简直就是来当助教了。
纯纯走进舒适区了啊。
“油画课的老师是美院退休的教授,他刚好认识小陆,据他说小陆可是美术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今年大概率又要拿大奖。那些学员们一听说这事儿,就全都跑去找他帮忙看画……”
童院解释着,眼见陆熹朝给那些油画课的老学员们讲完了画,她才带着赵别枝进了教室。
“小陆啊,你看看,这是谁来了?”
陆熹朝闻言抬头望去,看清童院身旁的那道身影后,倏地瞪大了眼。
“咣当——”是锅铲从手中脱落与铁锅撞击的声音。
“枝枝?!”陆熹朝不可置信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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