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享受孤独的尉迟萤看着黑夜到白天,人都太狡猾擅长说谎。将情爱放在心边不过是表演出来的,足以骗过天下的是巧舌如簧。
人人都要好处,那尉迟萤的好处呢。是依靠着太子殿下才能有通天梯还是捆绑亲情的过度消费?
她一开始只是要贪心侯府主母的位置啊,都怪荃兄和小笙太善良。怎么忍心再次伤害没有血缘的家人,空口白凭的话就被玩的团团转。
出门狩猎,提供武器的是贵妃。一身劲装的尉迟萤在御场拿着弓尽力拉开,好不容易拉开了弓射出箭。被一阵风吹地距离射箭人一尺远。
是尉迟萤先来,刻意在温书学府抽查功课的当天。
太师高喻镇率领两位弟子进入御场,他先止步弟子皆停。是女子首先行礼,便要离去。
二皇子见过她,是知道尉迟萤的名字。明白这少年的心思是如何,他也不装了“尉迟小姐,这次看人会抬头了?”
高喻镇作为师傅看不得弟子胡闹,如同流氓般搭讪民女。“二殿下慎言,和为贵。”
蔺栈改错“请尉迟小姐原谅,鄙人不该口出狂言。”
尉迟萤大概对二皇子的印象,不是文人非要学着风雅的样。蔺柏第三次见面才知道夜中弹瑟的姑娘姓尉迟,没追问着闺名。匆匆一瞥而过,惊心动魄着尉迟姑娘的一颦一笑。
尉迟萤回去谆澧宫,章兰幽也知道了失败的出师不利。没有刁难着她,而是如同昨夜的和蔼可亲。“妹妹辛苦,来吃块瓜。”
哈密瓜切成能入口的小块,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白瓷盘中。诱人的是灿黄的瓜肉,还有吃瓜者发出的很小声的咽吞音。
冬天还能有哈密瓜,是尉迟萤震惊的。要说是皇后掌权,贵妃并不如同位份上的尊荣,她是靠什么在后宫好过?
“贵妃娘娘,民女不渴。” 对美食的诱惑,尉迟萤还是能抵挡住的。云惊好像闲的无事可做,拿着金签子很是随便地插了块看起来很甜很大的哈密瓜。
哪能是尉迟萤不渴就不吃的,云惊的控制欲是贵妃指使。瓜递到嘴唇边,尉迟萤还敢不开口?
“甜吧?” 章兰幽真的是沉迷在瓜味中,连开口都是瓜甜不甜。尉迟萤是真体会到强扭的瓜不甜,还有种恶心要吐的感觉。
沉默以对,章兰幽自言自语着:“看来美人计不好使,太子殿下并不是很把梁氏放在心中。不过,二皇子缺心眼的家伙真是好色的令人恶心?”
她是想抛弃这个无用的棋子,不过现在还不急。章兰幽接过云惊的帕子抹嘴,漱口后才到正殿端起贵妃的架子。
樊岑带着太监宫女来,是要把谆澧宫搅的天翻地覆。贵妃丝毫不慌,而卑微的宫人一时惶恐着。
云惊作为贵妃一党,第一时间出来主持场面。“樊女官搜宫,敢问中宫有何罪证要强扣在贵妃娘娘的头上!”
这话,让人听了就是风向一边倒。皇后身为中宫,一手遮天地要谋害妃妾。
准备自然充足,樊岑站在宫门外看着不属于宫里人的女子。那双眼睛是不屑且鄙视的目光在尉迟萤和章兰幽之间:“复匿民女,私相授受。”
流言首先是从谆澧宫传出,除了云惊没有任何宫人相信贵妃。宫人看着贵妃和她的眼睛变得异样,很是嫌弃和唾弃。
章兰幽还是不慌,皇后的一招好女色是很彻底的一击。
尉迟萤知道是青鸾步摇惹来的祸,皇后是为了太子所反击贵妃。而贵妃赠步摇这件事本就是很隐私的,唯一会不利的就是昨晚说要谈合作的梁答应。
梁答应反咬一口还是太早了,当太后娘娘出现在谆澧宫仿佛是章兰幽意料之中的。
梁墨被禁足在屋内,日夜弹瑟自然不会轻易出门吃瓜。这像尘埃一样平静的日子是时候来一回狂风吹,她才好欣赏着无人迹处的荒凉。
“拂吟,过来哀家面前。”耿漫萤像是尉迟萤的长辈一般,熟稔地唤着孙辈的闺名。举动很是极致的温柔,两人在外看来是认识多年的嘞。
尉迟萤本就是存在着要利用太后的心思,自然不会抗拒。
樊岑看着太后的阵势,似乎是要把尉迟萤拉出尔虞我诈的宫斗外。“太后娘娘万福。”当所有人行礼而耿漫萤无视着,眼中就只剩下故人之子。
让爱的人沉默:“民女尉迟萤请太后娘娘吉祥。” 尉迟萤是顾忌着身份有别,不会让人轻易抓住错处。
章兰幽告状,哪怕是太后娘娘不会站在谆澧宫这边为难中宫,也会看在尉迟萤身陷名誉危机的份上为她洗清污蔑的流言。
“太后娘娘,您要为尉迟姑娘做主啊。” 章兰幽只是要求太后主持公道,是为了自己还有尉迟萤。
尉迟萤不会在关键时候抛弃队友,是因为同在一条船上。等着太后开口:“拂吟啊,贵妃说的是真?”
樊岑反驳:“回禀太后娘娘,近来查着流言满宫上下皆道贵妃行为不检。事出有因,搜宫举证是为了还贵妃清白。”
明明是皇后抓人,却说成是为了贵妃好才会那样做。樊岑能成凤仪女官是嘴皮子和铁手腕,不管太后信不信这番话今日搜宫都是没错。奉旨而行,岂是由得贵妃撒泼。
“是,民女百口莫辩。”尉迟萤来到太后的步舆旁,充当个不重要的人。“本宫有私,私的是谁?”章兰幽由被动转成主动,先一步地掌握私情风波的风向。
樊岑敢说是站在太后身边的尉迟萤吗,当然是“贵妃娘娘不必着急,验身嬷嬷在此。若姑娘是完好之身,自然流言不攻自破。”
这一话,惹得太后发威。耿漫萤今日才见到尉迟家的孩子,那容得皇后和贵妃之争殃及拂吟。
“皇后处理宫务多年,连嚼舌头根子的奴才都查不出来几个?”耿漫萤很是维护着尉迟萤和贵妃这边,对于皇后陷害的伎俩是一点也不信。太后直接是公开地谴责皇后不贤,两后对立就差一点撕破,章兰幽更是要煽风点火。
验身是不可能的,一旦走入这个循环就是死路。趁着能压制皇后的太后在“樊女官此言不妥,将军之女岂是能容人羞辱。本宫是好生款待尉迟姑娘,怎么会到了某个居心不良的人口中就成了妖邪之行?”
错过抓奸的机会,还被贵妃打了个不声响的巴掌。樊岑不争口头上的输赢,赶紧做收尾工作。
被太后和贵妃架着烤下不来台的昭宁宫人把眼珠子都埋在地上似的,一张张脸被说的抬不起头。
“母后。”皇后必须出面,所以在收场的时候恰当地出现。哪怕是委屈地踏足妃妾的地儿也要将丢的面子找回来,太后眯着眼看不清楚也知道是江意筝。
耿漫萤还记得养歪的儿子和虚伪的儿媳,气着说“回宫。” 连打招呼都不愿意,不是对皇后一人的不满还有皇帝的份。除了千秋宴必须出场,自从新帝登基哪一次是和乐融融的样?
“母后,您听儿臣解释。” 皇后还是装一下,免得太后插手。
尉迟萤也不劝,太后要是离开也不会任皇后胡扯。就凭,皇后不会赌上家族荣耀和子女前途来和一无所有的贵妃玩成两败俱伤。
好女色的帽子会始终扣在贵妃的头上,哪怕没有实证。说多了就是真的,若是说天家妻妾不和也只是一时的笑话,皇帝的妾竟是好女色那才是永远的笑话。
而皇帝被戴绿帽,还是染了好几遍颜色的。皇后没一举拿下贵妃,这次只能不了了之。
回到寝宫,耿漫萤问话尉迟萤。“哀家喜欢老实的。”她是等着尉迟萤主动开口,而不是要逼人上绝路。
“功臣之女不是该活得阳光且灿烂的吗,为何民女向往着被照耀又害怕被烧灼呢?”
耿漫萤遗憾着那孩子有着弯曲的心灵,更是心疼着。“要是你等一等,会有赐婚嘉章侯的一天。又何必入宫招惹太子,混入内宫参与是非。”
尉迟萤长跪,直视后才肯回话。“太后娘娘,尉迟萤等了十六年都没等到的抚恤金。民女心思不正为了谋取更好的后路不是很正常?就有人愿意乞讨着今日有明日无的施舍?”
耿漫萤真理解了,来拉起好孩子。“坐吧。” 尉迟萤在太后娘娘面前头一次不装着文雅的姑娘反而控制不了脾气地如同没有糖的小孩胡闹。
耿漫萤没继续谈军饷被贪污的事儿,问起了尉迟萤对心上人的态度。“拂吟对嘉章侯有好感,还是更钟意太子一些?” 似乎要弥补着尉迟萤,还愿意委屈着大孙子。
“情爱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若是民女始终是潦草嫁人又何必步步为营地来寻找迟迟未来的真相。” 靠山山倒,以命来赌走一趟最辉煌处也值得了。
挑着铁轶军护送福乐翁主回京那天开始布局,就是要把事情闹大。
“朝中蛀虫日日啃噬的蔺氏基业,太后娘娘难道真的不知? ”她不怕死的发问天下最有权威的女子,耿漫萤是人老心也老了,说不到一会话就又困了。“皇帝会给阵亡将士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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