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柳月看着陶三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平日里看着冰冷,只以为性格冷漠。
如今再看他这副模样,这人有心吗?
此时旁边的肖弯月也看不下去了。
“柳月,你怎么回事?”他开口询问。
那么多年的队友,一起出生入死。
他们以为应该是彼此间最亲密的战友,也是重要的朋友。
从未想过一天,对冷柳月来说,执剑相向是那么轻易的事。
不论如何,也不至于如此吧?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队长错了,但他们三人都是在履行分内职责。
包括带回那三个肇事者,也是应该的。
也没有说要伤害他们三个。
不帮忙就算了,怎么能如此强硬阻拦?
颇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
但冷柳月不为所动。
直到下一刻,学院的领导纷纷出现在院子里。
着急忙慌地朝着屋中进来。
“魏去疾怎么样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
当从学工处得知魏去疾被伤,高层几乎全惊动了。
现在主队还没有调动,魏无忌还是主队队长。
是西歌地位最高的学生。
容不得一点儿闪失。
更何况目前联合训练在即。
一进去,就看到七窍流血昏迷不醒的魏去疾。
大惊失色。
“这是谁干的?!”西歌院长充大怒。
另一边的卷藤岛岛主宋树白也面色凌厉。
“是谁?竟敢伤我学生!”
走在最后面的控命师系系长桃灼夭也赶了过去,手一动,开始探查魏去疾的身体。
此时肖弯月正在治疗魏去疾,满头大汗。
桃灼夭一探,就白了脸。
“怎么样?”院长回头看向桃灼夭,急急追问。
桃灼夭脸色极其难看,迎着院长的目光,摇了摇头。
“他意念被摧毁了。”
短短几个字,几乎宣布了魏去疾成为废物的事实。
院长差点儿一口气没有缓上来。
“是谁!”他大怒,“谁这么大胆子!!”
冷柳月站在门口,没有动。
此时突然感觉胳膊下有人拱来拱去。
他低头一看,就看到纪雀的头拱了进来。
紧接着,是寂生南和甄玉墨……
一个个拱了进来,缩在他旁边。
冷柳月皱眉,正想赶人走。
这时候离得越远越好,凑上来找事么?
他还未开口,便听纪雀忿忿道:“谁啊!太过分了!!”
“竟然伤我西歌第一主队天象师!”她义正言辞地道,“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寂生南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
甄玉墨最后一个挤进来,进来就听到两人的话,惊奇地看向两人。
还能这样的?
此时,陶三爱几人也看到了纪雀。
本来就生气,看到她还在那里上蹿下跳,手指一指,“院长,就是他们!”
院长和屋中一众领导纷纷看向纪雀三人。
目光触及纪雀,院长先是一愣。
而那卷藤岛岛主宋树白看着纪雀的目光几乎要将他活吞!
旁边的冷柳月下意识地想要挡在三人面前。
被人一股力量往后拉去。
而后,纪雀走上了前,“我?”
“你别扯,我只是路过,就看到魏队长重伤昏迷不醒,然后还没来得及查看,你们就过来了。”纪雀大声道,“然后他们就非说是我!”
说着,纪雀两手一摊,“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小天命者。”
“你刚才才不是这样说的!”陶三爱怒道,“你自己承认的!”
“承认,我什么时候承认了?”纪雀道。
话音落下,对面陶三爱几人张口欲言。
却发现竟然无从说起。
认真说起来,纪雀的确没有承认过她伤害了魏去疾。
纪雀道,“我可没说是我伤了他。”
“那是谁?”宋树白开了口,看着纪雀皱眉问道。
魏去疾现在等同于废了,天象师意念崩塌,和巫觋师以血召令一样。
一旦遭遇,前程尽毁。
这件事必须要好好查。
“那我怎么知道。”纪雀道,“我来他就这样了。”
死不承认,没人知道是她。
因为,没有人会想到她一个天命者可以摧毁魏去疾的意念。
“不是你还能是谁!”陶三爱红了眼,说着转头看向院长,“院长,肯定是她!”
院长没说话,只是看着纪雀。
又看了看魏去疾。
“你们亲眼见到了?”他问,眉头蹙着。
陶三爱道,“虽然没有看到,但是我们是听到队长的声音察觉到危险才过来的。”
“一过来,他就这样了。身边也只有他们三人,除了他们还能是谁?”
陶三爱说着,看了眼寂生南,“是你做的吧?”
话音落下,寂生南跳起来手臂一拍大腿,“冤枉!!!”
“我一个小小符师有那么大的意念掌控力!”
“他没有。”这时,符师系系长开了口,直接保下寂生南。
她笃定地道,“寂生南不可能做残害同门之事。”
寂生南是她的学生,什么品性她很清楚。
而他意念强弱,她也心知肚明。
寂生南不可能。
符师系系长开了口,甄玉墨在人群中看了看,落到了正在给魏去疾治疗的控命师系系长桃灼夭身上。
脚步一挪一挪,挪到了桃灼夭身边。
果然,下一刻,陶三爱和琳琅的目光就看向了他。
他们依旧没有将纪雀放在眼里。
即使她放了狠话,但区区一个天命者,怎么可能?
桃灼夭那边一边治疗魏去疾,一边分心看了眼甄玉墨。
瞪了他一眼,还不待陶三爱几人开口,便道,“不可能是玉墨。”
“他的意念我很清楚,没那么强。”
甄玉墨“嘿嘿”一笑,“跟我可没关系哟。”
寂生南和甄玉墨都被自己的老师保护,只剩下纪雀最后一人。
所有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了她的身上。
钟离姬现在与其他几个学院的高层在实地勘察秘境,并没有在学院里。
但下一刻,冷柳月就站到了纪雀面前。
冷冷的目光扫过众人,凌厉开口,“她一个天命者能用意念摧毁主队队长,这队长不是废物是什么?”
“死不足惜。”
最后四个字淬了冰霜一般。
此话落下,屋中一静。
所有人不约而同皱起了眉,看着冷冰冰的冷柳月。
“你的眼里,只有强弱,没有对错?”院长问道,目光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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