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爱我如初,直到地久天长?”
一阵悦耳的女音传来,业神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是否爱我如初…直到天长地久…”
业神梦呓般地重复着这句话,然后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寝殿的大床上,一扭头便看见了盯着他看的时漪。
业神吓了一大跳。
今夕是何年啊?我刚才是在做梦吗?
他揉揉眼睛,环顾四周,摇曳的烛光映照着整个殿内,看到这些熟悉的场景他确信自己就是在做梦。
“醒了?”时漪见他醒了就伸手捏捏他的脸,“快起来吧,现在不是睡觉时间了。”她一边说一边把被子扯下来,动作轻柔得很。
“哦,可能是下午逛得太累了,所以就稍微睡了会儿,天色都暗了。”业神连忙解释道,可话一出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他不是正在参加伊芙洛斯的婚宴吗?而且还气急败坏地追了出来,结果没成想天空和大地突然就混在了一起,展现出一幅骇人的景象,所有人都掉到了地缝里,也包括他。
那现在他是什么?是神,是鬼?还是什么都不是?
命苦啊!现在不仅成了《你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那话剧里的悲惨男主角,还成了英年早逝的短命鬼!
业神颓废地把被子扯了上来,把头埋进了被子里暗自悲伤。
时漪则是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他,然后笑了。
业神被她这一笑弄得发愣,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她怎么还不走?”业神嘀嘀咕咕的,拉开一角小被子,偷偷看了时漪一眼,刚好对上了她的目光,业神愣了一下,脸就莫名其妙的红了,他连忙把被子拉上去,不敢再和他对视。
时漪看到业神突然变得害羞了起来,又忍不住笑了,他该不会是以为自己变成鬼了吧?
时漪把头扭了过去,让业神有点儿思考的空间,“放心,你没死。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
“……”业神一听,一个骨碌翻了起来,“你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我不是在等你缓过来吗?”时漪笑道。
“……”业神的脸上飘过一朵红云,他知道时漪是在故意调侃他了。
“那个”他深吸一口气,“是你救了我吗?”
“……”时漪沉默了,她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那其他人呢?”业神接着问,“也被你救了过来吗?”
时漪叹了口气,转身拿起桌上的日历,上面明明白白的画着今天是八月末。
业神怔了一下,他记得伊芙洛斯要在九月初结婚 ,那现在……
“现在是八月底?”业神一个激灵,他转念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难道我们穿越时空了?”
时漪摇摇头,说道:“没穿越时空,时间只是被我溯洄了,回到了参加婚宴的前天晚上。”
“……”
“现在去还来得及,按照我的习惯,这个时间可能还在工作吧,你去的话可能刚好能遇上她。”
“真的吗?”业神睁大眼,看上去有些不相信。
“不然呢?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时漪觉得好像不对,又改口,“我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不是吗?”
业神张了张嘴,还想问些什么,却见时漪把他的衣服全都一股脑的丢给他,边丢还边说,“别愣了,再晚一点可能就混不进去了。”
业神瞪着她,望着那张近在眼前的面孔,那双紫眸泛起了丝丝涟漪,嘴角不由自主的微翘。
这是什么感觉?他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想要捉住这一刻的美好,可他没有付之行动的时间,因为时漪看他半天不动,以为是兴奋的傻了,已经帮他穿好了衣服,并且催着他出去了。
“别迟疑了,要是被人发现了,我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等等!”业神忙拉住她的手,“你刚才说谁?和谁混不进去?谁和谁混不进去?”
“我和你。”时漪淡定地回道,然后抽出手朝外走去,“我先去换衣服。”
“别动!”
业神一个健步冲上前揽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转身抵在门后吻了下去。
“唔…”
时漪推着他的肩膀想把他推开,可不管怎么推都推不开,再晚一点去真的就来不及了!
业神松开她,看着时漪气呼呼的样子,他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甜蜜,这种滋味令他有些陶醉。
“快走,你再这样浪费时间就相当于谋财害命!”时漪没好气地说道,用力扳开他的双臂往外走了。
业神站在原地半晌,感受着唇上的那抹余温,他真的还没死!还能感觉到人的体温!
这下他真的开心了,连忙跟了上去。
就这样,二人成功到达了伊芙洛斯的后花园,这时时漪盯着他看了一会,说道:“你有没有能易容的法术?”
“你不就可以直接进去吗?还要什么易容术?”
“我在外面给你望风,就不进去了,所以还得你自己来。”时漪一本正经地解释。
业神撇撇嘴,然后取出镜子照了照,只见镜中的人穿着一套蓝衣金边的衣服,而且五官竟然也变成了里面的女仆长的模样。
时漪瞥了一眼,说道:“还挺像的,那你赶紧去吧,我在这儿给你善后。”
“哦。”
业神应了一声,朝宫殿走去。
寝宫内,伊芙洛斯正躺在贵妃椅上看书,门外忽然跑进来一个人,跪在伊芙洛斯的面前。
“启禀大人,刚才在后花园有人发现了一个可疑人物”那女仆垂着眸子,支支吾吾地说道,“不过我不太确定,那个人好像是业神。”
“不确定。但我认为可能是他,因为他先前长的像业神,后来穿的很奇怪,应该是在易容。”女仆说完后仍是不抬头。
“呵…易容…”伊芙洛斯低笑一声,那笑声如同清风吹过水面一般清冷,紧接着她站起来对那女仆道,“你现在就去把寝宫周围的守门的守卫全都撤走。”
那女仆表现得一副很震惊的样子,似乎是在质疑这句话的真实程度,她怯怯地问道:“大人确定要把门口的守卫都撤走吗?”
伊芙洛斯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女仆的声音低低的:“可您明天就要成亲了,今夜还会见其他人,这恐怕不太好吧?”
伊芙洛斯沉声道:“怕什么?我不会做那这种事的。”
“是。”女仆不敢抬头,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你先退下吧,我累了。”
“是。”
女仆走出去后,伊芙洛斯立马就露出了一个奸诈的笑容,她已经想好要怎么对付业神了。这不,她就来到了房间后面的暗格搜寻一点秘密武器。
那女仆也没闲着,她出来之后,还特意让那些守卫在寝宫后的那条走廊多转转,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伊芙洛斯做好准备。
只见那女仆摘下了人皮面具。
——面具下,是时漪。
这时,一个和她相差不大的身影渐渐向她靠近了,那人拍拍她的肩膀,用着和她同样的嗓音说道:“业神没来过寝宫那块,要想找到还得花一点时间。”
时漪回过头去,看向了来者,低声道:“空之律者,你来得真快,我还以为你会再拖一会儿。”
空之律者眯了眯眼,笑道:“我可不想看到某个家伙伤心欲绝的样子,所以就来看看这出好戏了。”
时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你发现了什么?”
“时漪,你是个聪明人。想必你早就已经发现了这个幻境出了问题,不然我也不会赶过来维护这个位面的平衡。”空之律者抬眉一笑,轻声说道。
“要不然之前的天空怎么会突然塌下来,幻境还差点崩了”时漪沉声道:“在婚宴上的时候我就发现国崩是以实体入幻境,但要是有人以实体入幻境,你不可能发现得这么晚。”
空之律者笑了一下,“空之心到底镇压着什么,现在的你和我心知肚明。”
时漪哑然失笑,“你还见过哪几个九世轮回的我们?”
“三个。”空之律者顿了一下,淡淡地说道。
“哪三个?”
“嗯,一个是你,在那之前,我还见过了时之律者,而第三个,已经逃出去了。”
时漪若有所思,“看来我们俩还真是凑巧,你说的第三个已经在提瓦特实体化了,流浪者已经见过她了。”
“反正她就是块灵魂碎片,总有一天会回来的。”空之律者叹了口气,“倒是你,居然被崩到了这儿,顺带还引发了空之心的异动,带来了三个散兵。”
“难道你不想见见他吗?”时漪歪过头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次可是我们的主场。”
“呵呵,你这么喜欢看戏吗?”空之律者笑了笑。
“那自然,比起看戏,我还是喜欢当戏中人。”时漪道。
“听戏人,叹流年忆往昔”空之律者眸光闪动,“戏中人,醉今朝笑浮生。”
“好诗”时漪大赞一句,“真是想不到呢,空律也会做这种东西。”
“哼,你夸我不就像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吗?”空之律者抬眉道。
时漪微微撇头,“ 怎么?这本来就是一种实力,稍微夸一下也不过分吧。”
“说的也是呢。”空之律者淡淡地道。
时漪也笑了一下,“对了,你说国崩是怎么以实体入幻境的?”
“好像是被阿弥斯一脚踹进来的。”
“……”时漪沉默了一会儿,“我好像对这件事情有点印象。”
“哦?”空之律者挑眉,脸上多了一些好奇,“不同时间段的人汇集到同一个地方,来的原因可能都不一样,但这个国崩应该不是属于你所在时间段的那个。”
“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的时间线不一样嘛,因为我才在其他幻境中又看到了一个国崩,那个国崩和我说他是来找你的灵魂碎片的。”
时漪恍然大悟,“这么说来他应该已经出去了吧?”
空之律者挑眉,没有说话。
“哼,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来帮我,可是比天理还要难缠啊。”时漪嗤了一声。
“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空之律者嘴角一勾,“更何况你作为一块灵魂碎片,在没有被唤醒之前不可能会受到任何伤害,我只是来预防万一而已。”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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