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配新买的盘子,色香味俱全。
一想吃的这么好,气氛也得跟上,于是香薰蜡烛点了一圈,摆成一个心形,
再倒上两杯红酒,气氛有了,穿着也得应景,段暄尘为此特地去换了一套西装。
“搞什么,怎么这么黑,段暄尘,你在家嘛?”
林楚乐在外头喊,
段暄尘偷笑没出声,从炕上下来,站到门后面去猫着,
没人应,林楚乐有些慌,该不会是没关门,就出去玩,还没回来吧?
村风虽然挺好,没听谁家进贼,但是现在是过年,正是拉业务的时候,万一呢,
林楚乐赶紧把院子走廊的灯打开,拿起墙角敲打衣服的木棒,再去把堂屋的灯打开,小心翼翼的去段暄尘的房间。
他房里的好东西多,又香,贼来了,也会被香进他的房间,
林楚乐进去先在屋子里扫视一圈,然后奔着柜子,各处能藏人的地方去,没人。
才去自己房间,林楚乐推门,伸手正要去开灯的时候,段暄尘立马跳起来老高说道,
“浪漫吧。”
“啊,”
林楚乐一害怕手里的木棒就掉了,一掉就正中段暄尘的脚背。
“啊,”
段暄尘下来的急,没穿鞋。
“我的脚掉了,掉了,”
林楚乐本来被吓的不轻,可是看到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段暄尘像在斗鸡一样捧着脚慌乱的跳,就只觉得乐。
“你是来搞笑的嘛,哈哈哈哈……”
“什么搞笑,”
段暄尘想起来,烛光晚餐,他费好大劲准备的,不能破坏。
于是当没事人一样,淡定的放下脚,指着炕,
“回来了,上炕吃饭,我去洗手。”
一到卫生间,段暄尘坐马桶盖上就捧着脚,揉摸,
“好疼呀,好疼呀,我的嫩脚不会留疤吧。”
“呀,你怎么回事,”
段暄尘揉好脚,回到房间,发现房间通亮,他摆的心形蜡烛全灭了不说。
林楚乐还不等他,自己吃上了,他进来的时候,林楚乐正咽下了最后一口,
“烛光晚餐,烛光灭了,还叫烛光晚餐嘛,还有你怎么不等我。”
“对不起啊,本来只想尝一口的,然后等你来一块吃,可是太好吃了,这鲍鱼,这汁都贼鲜,一不小心我就吃完了。”
林楚乐这理由段暄尘还算满意,可是,
“问你干嘛把烛光给我灭了,你吃完了,我不还没吃嘛。”
“你这蜡烛挺贵的,二百多一只,你还一点就是十只,我这是替你省钱,”
香薰蜡烛林楚乐也买过,
“我告诉你,这个不用点,你就打开盖子这么放着都香,不信,你坐过来,老香了我买了一只,香了我一年。”
段暄尘觉得可笑,这什么女人,一点也不懂浪漫,
“用你替我省钱,”
白准备了,段暄尘想想就可笑,端起他那盘鲍鱼焖面和红酒就走。
“红酒不给你喝。”
林楚乐撇了一下嘴,她本来也不爱喝酒,林楚乐高兴的把香薰蜡烛在炕上摆好,
今晚在香香的环境中入睡,肯定好梦。
谁知,段暄尘又抱着一个盒子进来,把香薰蜡烛全部收进去,拿上就走,
“欸,你,”
一只也不给我留嘛。
林楚乐用手扇了扇,
“还有香味。”
第二天一早,林楚乐和段暄尘同时被一阵噼里啪啦声吵醒,
段暄尘吐槽,
“谁呀,这么早不睡觉放鞭炮,不讲武德。”
林楚乐拿起手机一看,
“才九点半,这么早就团年了嘛。”
林楚乐放下手机,还想再眯一会儿,就一会噼里啪啦,一会噼里啪啦,
九点多还算好,响完会停一会儿,可过了十点,不带停的,冲天炮都来了。
吵的不行,再就是过年又要蒸,又要炒,要整的多,林楚乐只好赶紧穿衣服起来。
顺便把段暄尘整起来,平时菜少她一个人做就算了,今天不行。
“你负责添柴火吧。”
“我说,咱能换煤气灶,电磁炉嘛,太麻烦了,你要不想花钱,我花钱,”
段暄尘之前就看林楚乐往灶里放完柴火,就洗手,擦手,然后在锅里抄几下,再去添柴,就觉得费劲,
做鲍鱼焖面,他自己体验了一把,也觉得麻烦,柴火弄的指甲缝里都是灰,主要是伤手。
“用大锅灶做的好吃,你要想买煤气灶,电磁炉,你就买了,你自己用,咱各做各的饭,”
如此做饭对于林楚乐来说是件自愈的事,她一点不觉得麻烦。
“我还是添柴吧,”
各做各的那大可不必,段暄尘从口袋里拿出一双薄手套,又拿出一双毛线手套,这样撇柴就不怕伤手了。
林楚乐把米糕,鱼,肉,切片,豆角剁成段,土豆,豆腐切成块,用蒸肉粉,调制了一下,
鱼和豆腐放一屉蒸笼里,其它的放一屉,
肥肠,鸡蛋,牛肉,都是卤好的,直接放进碗里,
放上蒸笼后,
林楚乐又切了几片馒头,放上去,
“吃点馒头,下点面条,别做米饭了可以吗?”
“恩,”
段暄尘以前是不吃米饭的,主食要不是披萨,牛排,要不是各种面,粉,
来了这里,林楚乐做的菜,一次比一次下饭,段暄尘每次都想说下次别做米饭,他不乐意吃,可每次都比上一次吃的米饭多。
根本找不到机会。
盖上蒸笼,
林楚乐把蒜苗切段,香肠切薄片放进盘子里,等会一炒就行。
“还有干鸭,干鱼,那些呢,你不做了?”
段暄尘见林楚乐站着不动了,就问她。
林楚乐:
“过年还有好多天了,一天吃一点,你想一天全给吃了。”
倒也不是,段暄尘吃不完。
蒸好,炒好后,摆上桌,林楚乐往杯里倒上饮料,就让段暄尘去放鞭炮,
“等会,”
段暄尘往后院跑去,回来的时候,段暄尘端着,洗好的白菜叶子,大葱,黄瓜还有大酱。
林楚乐笑,
“你现在彻底变成我们这的人了哈。”
“我是怕你吃太多油腻,给你解腻。”
听虎子说,团年,鞭炮放了就得坐下吃,不吃完不能起来,段暄尘现在是无蘸酱菜,不吃饭。
“到底给谁解腻啊,”
林楚乐嘟囔。
“今晚晚点吃饭,”
才刚吃上午饭段暄尘就说起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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