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琛这边快马加鞭的赶回宫后,就让全公公去查今日发生的事。
不一会儿全公公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明白后赶回来向秦玄琛禀报。
秦玄琛听完全公公说到皇后今天大闹未央宫后,脸上浮现出几分诧异。
要不是太皇太后被气的病倒在床,他还真不敢相信今天这事会是皇后做的出来的。
“皇上,太皇太后和皇后此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朝中大臣们都纷纷准备上书,要皇上您——”
秦玄琛轻甩了甩手上的串珠,有些意味不明的反问道:“要朕如何?”
全公公语气微顿,往下福了福身子,继续到:“要皇上您下旨——废后——”
“呵——他们倒是会借机生事的——摆驾碧霄宫——”
全公公听后忙道:“是皇上——”
这边叶沁瑶派人将画珠安顿好后,就一直坐在大殿中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代姑姑在一旁见后满眼担忧,可不管她怎么劝,叶沁瑶始终不理她。
“娘娘,您先吃点东西吧,你今天都滴水未进了,你身子可怎么受的了。”
叶沁瑶此时唇色泛白,眉眼间塞虚弱与哀愁怎么也藏不住,眼神空洞无神。
许久后才轻声道:“姑姑,你说画珠的死会不会有隐情,本宫不相信区区杖刑,就要了画珠的命。”
暗处的暗一听后现身有些激动的道:“娘娘,卑职也觉得画珠的死有蹊跷。画珠从小就在暗卫中长大,当初在暗卫那样的情况下都能活着出来,她自己的内力也不差,区区廷杖怎会要她的性命。”
虚影的叶沁瑶闻言也眼神一凝,暗一说的没错。画珠的武功并不弱,体质比一般的宫女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看来画珠的死不是意外,除了太皇太后外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唱报声:“皇上驾到——”
坐在上首的叶沁瑶听后没有起身相迎,只神情冷漠的看着向自己缓缓走来的。
秦玄琛来到叶沁瑶面前站定后,冷声吩咐道:“都下去吧——”
代姑姑犹豫了片刻后带着众人退了出去,一时之间大殿中只剩叶沁瑶和秦玄琛两人。
秦玄琛看着叶沁瑶此时的状态微微皱眉,先开口道:“皇后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吗?”
叶沁瑶看着秦玄琛眼底毫无波澜,只是轻勾起一抹嘲讽,随后轻声道:“皇上想听什么?想听臣妾向你请罪?”
“你一定要这样和朕说话吗?朕回宫后没有立即去太皇太后那里而是来见你,就是想听你亲口说。”
叶沁瑶想到之前去求他就画珠的时候,秦玄琛却带着嫔妃去了行宫,现如今又冷漠来质问自己,一时之间情绪也不稳了。
语气激烈的回道:“那皇上你要臣妾说什么?没错——未央宫是臣妾闯的,太皇太后是臣妾忤逆的,画珠是臣妾强行带走的!臣妾犯了大不敬之罪,不配这皇后之位,罪该万死————”
“皇上满意了吗?皇上你是想废后还是准备赐死臣妾?”
秦玄琛眼神幽深,看着仿佛被抽取了半副生机的样子,心底一痛,不过很快将这抹情绪给按了下去。又恢复了成了以往那个难以琢磨的帝王,有些沉重与无奈的沉声道:“你这样最终受苦的只有你自己。”
“朕不会废你,也不会要性命。不过这是最后一次朕这么袒护你,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在碧霄宫内静身养性吧,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宫门半步——”
叶沁瑶此时只剩满心的疲惫,眼中的那一丝光亮也全部熄灭了。
“皇上是想幽禁臣妾?既然皇上厌恶臣妾至此,何不废了臣妾,将臣妾遣送回东芜,这样臣妾与皇上死生都不会再有交集——”
这话一出不知触动了秦玄琛心中的哪根弦,猛走到叶沁面前轻抬起她的下巴,带着不容置嚣道:“呵——送你回东芜?怎么你不会真以为你回去后萧逸尘会立你为后吧,你觉得可能吗?”
“你最好打消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此生你都注定和朕纠缠不休——”
叶沁瑶拂开秦玄琛的手,一阵眩晕传来,让她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秦玄琛见后下意识的想伸手,见叶沁瑶及时撑住稳住了身形才不动声色的收回手。
“皇上,你贵为天下之主,将所有人控于你的股掌之间。可是皇上你忘了,你能掌握别人的生杀大权,可是臣妾也能决定自己的生死——”
秦玄琛看着丝毫没有求生欲的叶沁瑶知道她这话没开玩笑,再者现如今的她本就脆弱不堪,如同泡沫一般一触即破。
哪怕有太医好生'照看休养也难以——更别说——
想到这儿秦玄琛看向叶沁瑶的小腹,眉头间罕见的凝重。不怒自威的说道:“你这是在用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朕吗?”
叶沁瑶本想说什么,可看着眼前摇晃的场景,撑不住的晕倒了过去。
秦玄琛在叶沁瑶倒下的那一瞬间将人给接住,随后抱起叶沁瑶朝寝殿快步走去,边大声吩咐道:“传太医——”
另一边未央宫内。
太皇太后听说皇帝回来后去碧霄宫了,又气的勃然大怒:“皇后真是好手段——往日哀家还真是看走了眼,当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一旁的柳淑妃听后,一向挂着面善完美表情的脸上难得有些难看。
不过还是劝慰道:“姑祖母别生气了,皇上定会秉公办理的。到时定会让皇后娘娘向您请罪的。”
太皇太后冷声道:“哼——哀家不稀罕她的请罪。哀家只要她交出皇后之位,兮儿,你的动作太慢了。”
柳淑妃闻言只轻笑了笑,整个人温度无害,可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姑祖母不必着急,兮儿不仅会让皇后将皇后之位交出来,更会让她永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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