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儿?够骚的。”
张杰刚超度亡魂,鼻子嗅到一股腥臊味,忍不住捂住口鼻,低头看了一眼昏死的老道,只见他的裤裆已经湿了。
张杰一脸诧异看着老道,心说昏死之人也能被吓尿了?该不会是他假装的吧?
想到此,张杰笑了笑,身形一闪离开土地庙。
片刻后,老道睁开一只眼,悄咪咪环视庙里一圈,确定没人之后,才大松一口气,忙不迭从地上站起。
“娘的,吓死贫道了,这活不能干了。”
老道拧了一把湿裤裆,慌里慌张的小跑到干草堆前,从草堆里摸出吃剩的鸡腿,以及一个脏兮兮的荷包。
“棺材本啊,是时候动你了。”
看着荷包里的十几块大洋,老道叹了一口气,将荷包揣进兜里,嘴里叼着鸡腿,腿脚麻利的跑出土地庙,朝着西方密林跑去。
此时,山道弯角处,初六和初九气喘吁吁,靠着一棵大树,擦着脸颊上的汗水。
初九突然说道:“咱们丢下黄道长,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初六想起黄道长装神弄鬼的把戏,不屑的摇头:“他活该!要不是因为他一碗符水,我们能这么狼狈吗?”
初九挠着头,一脸为难的说:“好歹是一条人命,咱们不能见死不救。”
初六闻言沉默了。
就在此时,张杰突然出现在树上,折断一条树枝,丢在两人的头上。
两人一惊,齐齐抬头一瞧,冷不丁看到一个人,吓得他们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见两人出丑,张杰不厚道的笑了,拍着双手从树上跃下,打量着两人问道:“你们是隆县人?”
“你是谁?”初九吞咽一下口水,从地上抄起一根树枝,壮着胆子喝道。
“呵。”
张杰看着胆气壮的初九,默默从纳戒中掏出手枪。
初六看到手枪,顿时心头一冷,今天是怎么了?先是遇到诈尸,后又遇到持枪人。
难道今天难逃一命?
初六感叹自己的衰命,缓缓举起双手,“别开枪,我们是大帅府的人。”
初九见初六胆子这么怂,大喊道:“别投降啊,说不定他枪是假的。”
张杰二话不说,直接扣动扳机,枪口喷出火光,一颗子弹击断初九手中的树枝,直接没入一颗树干中。
“大爷饶命!”
初九扑通一声下跪,神情惊恐的磕头。
张杰旋转左轮枪,看着两人,淡淡道:“我问,你们答。”
“嗯。”初六猛点头。
“大爷您尽管问。”初九再次露出憨厚的笑容。
张杰满意点头,想了想才开口:“隆县里的大军阀头子是谁?他做过什么坏事?有没有暗地走私大烟?”
“王天德!”初六和初九异口同声道,随即两人对视一眼,似是在说,兄弟你不要抢话啊。
张杰倒不在意他们的小动作,依靠着树干,等他们继续往下说。
“还是我说吧。”
最终初六狠狠瞪了一眼初九,笑容谄媚看着张杰,缓缓道说王天德的来历。
王天德,曾经是个土匪头子,后来大清名存实亡,听说天下有钱有势的人搞什么军阀,于是他响应号召,拉着自己的兄弟们下山,霸占隆县和商道,成了这里有钱有势的军阀。
凡是来钱快的事情,王天德是一样都不差的干过,走私大烟都是小事。
最缺德的事,就是前两天缺军费,王天德率领手下,盗了一座古墓,从墓里弄出大量的财物。
其中有一尊金佛,深得王天德喜爱。
说到这里,初六想起一件怪事,犹豫片刻说道:“奇怪的是,自从大帅盗墓回来,这精力特别旺盛,那天晚上点了四盏灯。”
张杰一脸疑惑:“晚上点灯不是很正常嘛?”
初九淫荡的笑了:“大爷您会错意了,这个点灯的意思是,大帅一晚上睡了四个夫人。”
靠!腐败的旧社会,该死的王天德。
张杰暗骂一声,面无表情的用枪指了指初六:“你继续说。”
看着枪口指向自己,初六下意识低头,继续道:“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大帅睡了四个夫人,仅是一晚上的时间,四个夫人都怀孕了,那肚子是肉眼可见的变大了。
还有,我们刚才抬着的女尸,就是因为三姨太怀孕,脾气变得很暴躁,一言不合就将一个丫环丢进水井里淹死。”
听完这些,张杰啧啧出声:“不得不说,你们大帅府是真乱!”
初九附和:“没错,我还知道一些事情,管家跟四姨太有奸情,背着王大帅跟四姨太偷情。
还有他!”
说着,初九指向初六,一脸愤慨之色:“这家伙也不老实,跟丫环小鱼勾勾搭搭的,他明明知道我喜欢小鱼。”
初六顿时恼怒,用手推搡着初九:“你胡说什么!小鱼跟我是私定终身的,这里有你什么事啊。”
初九不甘示弱的挥拳砸在初六的脸上,怒吼道:“不!小鱼明明跟我私定终身的。”
“跟我。”初六吐了一口血沫子,挥拳反击。
看着两人为了一个女人而大打出手,张杰轻叹一声,将手枪收入纳戒中,转身悄悄离开。
很快,初六和初九鼻青脸肿,躺在潮湿的地上,大口喘息着。
初九问:“人...人走了吗?”
初六扫了一眼四周,点头:“走了。”
初九彻底松气,揉着红肿的脸颊,踹了一脚初六:“你小子下手真狠!”
初六呵呵一笑:“下手不狠,能糊弄走他吗?”
“也对。”
初九认同点头,心里在想张杰,他为什么要询问大帅的事情?难道是大帅的仇家?
算了,管他是不是仇家,跟我一点关系都没,反正命是保住了。
想到此,初九扶着地面站起,看着狼狈的初六问:“咱们还回大帅府吗?”
初六想起小鱼那可爱的笑容,眼神坚定的摇头:“不,小鱼还在大帅府,我不能丢下她。”
“那你保重吧。”
初九挥了挥手,从地上捡起一根长木头,拄着木头一瘸一拐的离开。
初六望着他的背影,本想喊住他,最终叹了一声,默默地挥了挥手,算是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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