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勋扩大了搜寻的范围,往下,都能看到下面的水泥路了,再往下就可能被那个年轻人发现,叶勋就返回往上,兜兜转转,依然没有看到可以藏翡翠毛料的地方,甚至连泥土被翻动的痕迹都没有。
再次来到塘坝上,看着池塘里清澈见底的水,深度也就一两米的样子,淤泥应该比较厚,但是两吨重的翡翠毛料丢进去,一点都看不到,显然是不可能的,池塘四周是一些杂草,但覆盖的范围也很小,同样无法遮盖住两吨重的翡翠毛料。
叶勋原本是打算先缩小范围,或者查到几个可疑的地点后,动用扫描技能,进行排查,现在没有任何发现,这个方法就行不通了。
他决定使用的扫描技能,一个小时发现不了,大不了再等上五个小时,再扫描就好了,只要确定了大抵位置,就不怕找不到翡翠毛料,所差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沿着塘坝转了一圈,果然不在池塘里,叶勋返回破败的房屋前,就沿着房屋一路走过去,在走到一家只剩下墙壁的房屋时,他停住了脚步。
收回了扫描技能,叶勋看着眼前的房屋,有一面看着像是被风吹日晒久了,整面墙倒了下来,压在了一处空地上。
这不稀奇,有好几处房屋都是这样的。
但是,它倒下去的地面下面确正是翡翠毛料的藏身之地。
这……不能不说,这群劫匪实在高明,居然能想到这个办法,一般人打死估计都不会想到翡翠毛料就被压在土墙倒地的下面。
不光如此,地面上的杂草和瓦砾都在,就像是从来没有被人动过一样,只是被倒下的土墙砸弯了压碎了而已。
但在叶勋的扫描技能之下,一切无所遁形,包括周边微不可察的新土和被隔开的杂草根茎。
很显然,这些人是先用工具慢慢的剥开了地面上的一层泥土和杂草,然后挖坑,将翡翠埋进去后,然后再将这些泥土和杂草重新复原,做到跟原来的一模一样,乍一看之下,就和没动过一样。
时间长了,就算是仔细之人,估计也看不出什么明堂来。
当然了,首先得确定翡翠毛料就在这土墙倒的这下面。
可谓是,上了两层保险。
叶勋不知道用精密的仪器能不能测出来,但是光凭肉眼,是很难发现这个藏身之地的。
他们将翡翠毛料藏在这里,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因为根本就没有人会查到这里,治安方的目光都被转移到了逃窜人员身上。
这是现实,也是结果,不会有其他情况发生。
但是,却出了一个叶勋,他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追踪跟进,两处的翡翠毛料都被他找到了。
叶勋顾不上兴奋,赶紧给叶舒心打了一个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一直没人接听,就在叶勋以为叶舒心又接不了电话的时候,里面传来一声,“叶子嘛,有事吗?”
“心姐,你终于接电话了,你这是刚睡醒吗?”叶勋听到里面叶舒心慵懒的声音,不由得皱了皱眉,她还真的睡到了现在。
“不好意思,喝多了,手机被我调成了静音,刚看到。”
叶舒心的话语里透着一股子无所谓的态度,叶勋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必不是什么好事,不然叶舒心的态度怎么会变化这么大,还喝醉了酒,这就更不像她了。
在玉都这几天,叶舒心虽然也偶尔喝酒,但是从来没有喝醉过。
“心姐,你怎么了?”叶勋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好不容易能放松一下,就喝的有点多了。”叶舒心打了一哈欠,回道。
这还是那个他认识的叶舒心吗?叶勋见过叶舒心尴尬的模样,也见过她无奈的苦笑,更见过她强势的一面,但唯独没见过她今天这种态度。
叶勋想到了一个成语,无事一身轻,对,叶舒心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
太反常了,肯定发生了什么,但是叶舒心显然是不想说,叶勋就是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他沉默了片刻,“心姐,你那边还有关于丢失的翡翠毛料的相关信息吗?”
“叶子,你问这个干什么?姐不是说了,这件事不简单,涉及到的人和势力,都不是你能应付的了得,你还是不要再管了,听姐一声劝。”很显然,叶舒心对叶勋揪着这件事不放,还是很担心的,语气都急切了几分。
叶勋多少有些感动,于是解释道:“我只是问问。”
“那就好,本来我是想让你替我去跟治安方接洽的,现在也用不着了,李兴勇大概是不想让这批翡翠毛料被追回了。”
难怪网上没有一点关于翡翠毛料被劫的新闻,原来还真是李兴勇做的,他这么做,叶勋已经有了猜测,无非是让叶舒心坐实了过失,从而彻底掌握瑞祥翡翠版块的业务。
还真是一个自私到连公司利益,或者说连家族利益都不顾的人。
瑞祥珠宝不是上市公司,而是牢牢掌握在李家人和一群元老手里,李家人占了绝对的话事权,也可以说瑞祥是一个家族企业。
家族企业的好处也是弊端,那就是权力相对集中,只要李老爷子点头,董事会就形同虚设,这也是李兴勇敢肆意妄为的原因。
但是这么做,不是如同把瑞祥推入到万丈深渊吗?李老爷子会答应?其他股东们会答应?
“心姐,那你……”瑞祥的选择叶勋懒得管,也管不着,他最担心的还是叶舒心,想必此刻她的内心应该是很痛苦的吧。
“我没事,我也想开了,这么多年守着手里的一摊子事,不仅没有捞到任何好处,反而……算了,都过去了,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干嘛。”
叶舒心的话里,看似潇洒,其实是哀莫大于心死,如果不是彻底对瑞祥绝望了,依照叶舒心的性子,断不会说出这种话。
“心姐,你……”
“好了,叶子,别婆婆妈妈的,你也太小看姐了吧,我都三十多岁了,三十而立,我现在确实有些难过,但是也感觉很轻松,就好像逃脱了牢笼似的,你应该为姐高兴,而不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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