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回到荣府后整个人有些无精打采。
盘腿坐在沙发上本想玩两把游戏解解闷,却发现好像没什么兴致。
就在这时,寝室的小群弹出消息。
叮叮叮……
一会儿的功夫,连续轰炸。
江曼往沙发上一靠,躺着刷手机,点进群里看消息。
毛丽丽:曼姐威武!你真的跟陆湛很熟吗?
毛丽丽:华音刚刚打电话过来,约睿睿明天去试音。那个……曼姐……我能不能一起去看看?开开眼界?
张子琦:我也想去。
这条消息发出去后,又立即撤回。
温睿:你撤回了什么?
张子琦:没什么……
毛丽丽:曼姐,《棉花糖》MV缺演员嘛?我打个酱油也行。
江曼兴致缺缺,直接发语音回复:“温睿是《棉花糖》的女歌手,你俩问她。”
她一副问她也没用的架势。
其实是因为南爵风的告白,搞得心里有点乱。
陆氏那边,陆行舟接到佣人打来的电话,说少奶奶晚上没怎么吃东西,看上去好像心情不太好。
挂断电话,他便拿起风衣,马不停蹄地回家。
度假村的项目开始步入正轨,这段时间正是陆行舟最忙的时候。
原本今晚他打算在公司加班,可听到佣人说江曼心情不好,他想也不想,放下工作,回去哄媳妇儿。
低调的迈巴赫内,陆行舟单手支着脑袋,闭目养神休憩。
赵淮坐在副驾驶,抱着pad整理明早开会要用的资料。
“江曼今天去了哪里,见了谁,你调查一下。”
后排男人忽然开口。
赵淮立马放下手上的工作:“BOSS您稍等。”
陆氏有天眼系统,再加上有张能,想要调查一个人的行踪轻而易举。
十分钟不到,赵淮看到张能发来的天眼抓拍。
“BOSS,夫人她早上在家里待到很晚才出门,去了趟学校食堂,跟室友吃完饭后先回了趟荣府,把吴应凡接上车……之后他们去往万柳书院南爵风的别墅……吴应凡手里拎着医药箱,像是去给人看病,两人在别墅里待了将近三小时……”
说到后面,赵淮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知道,南爵风是BOSS的禁忌。
尽管夫人解释过和南氏总裁只是小时候认识的关系,可南爵风不这么想。
整个商界都知道他在找一个小时候认识的女孩,非常执着的那种,大有一副找到人就要娶回家当老婆的感觉。
果然,赵淮从后视镜里看到后排男人猛地睁开了眼睛,眉头皱了皱,原本平静的脸上,多了几分愁容。
“去见他了?”陆行舟揉了揉眉心,觉得十分头疼。
他很信任江曼,却不信任南爵风。
他怕南爵风手段太高,把他媳妇儿给撬走。
“江曼去给谁看病?”
他冷声问道,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想确认。
“应该是南爵风吧,好几天没去公司了,具体什么病不得而知。”
“杀鸡焉用牛刀?”陆行舟眉头深锁。
江曼可是神医,除非是疑难杂症,一般的病她不会去看。
那么就有两种可能:
一、南爵风确实有很严重的隐疾,平常人看不出来。
二、他装病,故意制造和江曼的见面机会。
不管是哪种,陆行舟都产生了很明显的危机感。
他知道,要是还不做点什么,那他和江曼,就真的成了彻头彻尾的合约夫妻,时间一到,一拍两散!
“绕路去一趟步行街。”片刻后,他吩咐道。
赵淮狐疑地抬眉,去步行街做什么?
……
晚上九点多,江曼躺在沙发上看梵文经书。
这是她这两年新迷上的。
手机放在一旁,此刻正在播放《大悲咒》。
脚边摆了一个小香炉,檀香燃着,散发出绵密的香味。
江曼感觉身心舒畅,整个人心如止水。
佛言:爱欲莫甚于色。色之为欲,其大无外,赖有一矣,若使二同,普天之人,无能为道者矣。
陆行舟回到家,拎着东西直奔二楼。
刚走上盘旋楼梯,便听到江曼房间传来一阵阵悠扬的音乐。
他皱了皱眉,敲门三下。
江曼头都没抬,淡淡道:“门没锁。”
陆行舟走进来,扑鼻而来一股浓郁的檀香味。
他蹙了蹙眉。
以前也没见她信佛,今天怎么佛香点上,佛经听着,还在看佛书?
“听张妈说你心情不好?”
陆行舟大步走过来,把手上的红薯放到茶几上。
江曼闻到红薯味,胃里的馋虫顿时被勾了出来。
回家后她没什么胃口,没吃东西。
陆行舟视线一瞥,刚巧看到佛书里一行文字:三界轮回淫为本,六道往返爱为基。
他:“……”
这妮子到底在关注什么内容?
从南爵风那受了什么刺激?
“是上次那家地摊?”江曼坐起来,拿着红薯便不顾形象地啃了起来。
陆行舟点了点头:“入股了那家红薯摊,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吃,让老板把车子推到你面前现烤。”
“给力!”江曼以为他在开玩笑,于是配合着打趣。
陆行舟却不说话了,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吃红薯的人儿,看着红薯泥粘到她嘴角上。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肚轻轻粘上那一点泥。
江曼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把脸别开,然后抽了张纸巾,自顾自把嘴角擦了擦。
陆行舟不在意,眼眸深邃,直勾勾的。
江曼抬眼:“盯着我做什么?有话直说。”
陆行舟张了张嘴,想说话,最后猝然起身,转身出去了。
江曼觉得莫名。
感觉他怪怪的,对她欲言又止,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啃完红薯后,江曼总算没那么抑郁了,把手里的梵文书合上,打算去洗漱睡觉。
刚起身,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便闯了进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浓浓的酒味。
“陆行舟?”江曼皱眉。
男人却像没听见人儿跟他说话一般,自顾自地向前。
整个人踉踉跄跄,连路都走不稳。
“大叔,你不会喝酒就别喝啊,好好的怎么又喝酒?”
江曼想起上一回在大舅舅家,这厮酒量小,被大舅舅灌了几杯就醉。
喝醉后,居然强吻了她!
“江曼……”陆行舟身体前倾,伟岸高大的身躯向前一栽,直直地跌进人儿的怀里……
江曼猝不及防,她虽然力气大,可男人身材结实,个子又高,把全部重量压到她身上,她还是挺吃力的。
“喝多了?喂!”她拍了拍男人的后背。
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男人该不会要像上次那样又对她耍流氓吧?
“陆……”她想把人拍醒。
可下一秒男人站直,一只手扼住她胡乱拍打的手,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脑袋,亲吻下去,以吻封缄。
江曼的声音被湮没在喉咙里,全部化为呜呜的轻吟。
她以为这次和上次一样,是陆行舟酒品不好,酒后耍流氓!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被男人掠夺。
男人攻城掠池一般充满了攻击性,温热的大手烙着人儿的脑袋,吻地很认真。
直到他感受人儿喘不上气,手捏成拳挣扎着,才把唇瓣挪开。
“原来也有我们曼姐不会的东西?笨蛋,换气。”陆行舟勾着唇,语气带着揶揄,一双狭长的凤眼眯着,眸光潋滟着春色,十分的勾人。
江曼睁大眼睛,眉宇间透着惊讶:“你没醉?”
“喝酒壮胆而已。”陆行舟笑了笑。
“壮胆干嘛?”江曼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陆行舟忽然凑近,炽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蜗处,带来一丝热热的、苏苏的感觉。
江曼快要傻掉了。
艹,这老男人搞什么?
“睡你……”半晌的沉寂,江曼只听到耳边男人喘息的声音。
他身上浓郁的酒精气味扑鼻而来,充斥着整个房间。
她感觉自己神经被麻痹,直到男人发出声音。
“靠!”她的第一反应是爆粗口。
陆行舟知道想要搞定她不容易,他原本想徐徐图之,现在却发现等不了了,再等下去,他怕媳妇跑了。
“我和南爵风,你选谁?”
男人冷不丁的问题让江曼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陆行舟低垂着脑袋,凑近人儿,把额头贴在她额头上。
江曼被迫和他如此近距离地接触,看着他皮肤上清晰可见的绒毛。
视线不由得下移,便落在他那张菲薄的唇上。
很健康的颜色,看着让人有想尝试的冲动。
江曼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了。
她烦躁地把人推开,以一己之力破坏掉陆行舟极力营造出的暧昧氛围。
“确定不是脑子坏了?”
她伸手去探陆行舟的额头。
谁知下一秒竟然被他打横抱起。
“我知道你力大无穷,一个人撂倒几个男人不成问题,但是江曼,你撂不倒我……”
男人的话暧昧不清,抱着她朝大床走去。
江曼满脸的问号,饶是她再不懂感情,这会儿也明白过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一瞬间,她的胜负欲窜上来,挣扎着想从男人怀里跳出来。
直到被他放到床上,她一个鲤鱼打挺便想把男人过肩摔。
可陆行舟反应神速,预判了她的预判,扼住她的双手,放在她头顶,将她死死地用腿压住。
“别忘了,我是你的教官,学生打不过教官。”
陆行舟勾着嘴角,虽然把江曼压制住,却没有太用力。
“我有话和你说,你先别激动。”他循循善诱的语气。
江曼皱了皱眉,觉得躁:“什么话,快说!”
“那份合约我撕了。”他轻飘飘的语气。
江曼诧异地抬眉,没懂他的意思,第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合约。
“咱们的结婚协议,我撕了。”男人复述了一遍,这一次把话说的很清楚。
江曼满头的问号,没搞懂老男人到底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陆行舟不疾不徐,一双眼眸深邃,柔情都快要溢出来。
他看着一脸傲骨的女生,苦涩一笑:“江曼,我爱上你了,怎么办?”
“!!!”江曼要疯了。
男人猝不及防的告白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她脑袋轰隆一声,根本没办法正常思考了。
他还在继续他的话,咬了咬唇,很随意的一个动作,却莫名的色气。
“情不知所起,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对你开始有感觉,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心,已经没办法从你身上收回了。”
“说实话,原本我打算对你徐徐图之,想用拖延战术和你婚后日久生情,直到南爵风的出现,我知道这种想法已经行不通了,我要是再不行动,你估计就跟他跑了。”
“……”江曼哑口无言,甚至心虚。
被南爵风告白的时候,她确实有一瞬间动过这样的念头。
等和陆行舟婚期一到,尝试着和南爵风在一起,倒也不是不可以。
“江曼,我后悔了,一年之期不作数,好不好?”
男人声音沙哑,双眼猩红。
江曼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那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在隐忍什么。
她还懵圈着,男人竟然松开了她,当着她的面,堂而皇之地解衬衣扣子!
一双手又长又细,像是天生为弹钢琴而生的一般,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的指尖捏着纽扣,一枚一枚解开,动作明明慢条斯理,却莫名给人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艹!陆行舟,你这是什么意思?”江曼疯狂咽了咽口水。
“色、誘。”男人一个字一个字道,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带着笑意,像一只求偶的孔雀,努力开屏,散发魅力。
江曼瞪大眼睛,感觉身体里有一股热血蹭地上涌。
让她无语的是,在看到男人若隐若现的胸肌时,她非但不反感,反倒还想多看一点,甚至想上手去rua……
艹!
江曼只想飙脏话。
刚刚的佛经白听了,佛书白看了,佛香白闻了。
她刚从一段15年暗恋的真情告白中抽离出来,没想到下一秒就跌进一个騒男的强撩攻势中?
陆行舟平时西装革领,衣冠楚楚,没想到脱了衣服居然这么騒?
闷騒男!
江曼感觉自己佛心不稳,快要抵抗不了色誘了。
“江曼,你对我有感觉吗?如果有,不如咱们做点夫妻该做的事吧?”
陆行舟戛然而止,只解开了三枚纽扣,没全解完,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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