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葬岗前。
林河星的尸体歪歪扭扭躺在地上。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的样子。
瘦得像骷髅似的林玉儿恨意十足的瞪着小儿子:“灵长大师,开始吧。”
林松风捂着耳朵,眼底的红血丝宛如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大师,我要忍不了了。”
灵长大师拿出匕首,蹲下来,割掉了林河星的耳朵。
得了眼神示意,林松风把包在耳朵上的纱布拿下,把头凑过去。
他吞下了一把止痛丸,任由灵长大师用线把耳朵缝到了一起:“你们是亲兄弟,血肉是合的,久而久之会长在一起的。”
林玉儿阴恻恻的,捏着拳头:“让这畜生的灵魂永世不得超生!”
灵长大师用帕子擦了擦手,圆润肥肉的脸颤了颤:“那日,我倒是看到了你们说的那位林宵宵。”
“我试图窥探她的命格,却一丝不曾看到。”
“她的身上有很浓重的灵气。”
“我若是把这灵气占为己有……也是对我们寒族有大大的益处啊。”
林玉儿听了,眼底现出贪婪之色:“灵长大师,可否分给我们一些灵气,近日我们霉运不断,如果吸了那小贱人的灵气……”
“只要你们想法子在下个月的月圆之夜把她引到寒族的地界,我可以考虑赏你们一些。”
林松风愁的晃:“那小贱人太贼了,怕是难……”
林玉儿抬起手,眼睛发亮,想到什么:“灵长大师,可还记得我们寒族在破灭之时,无意间拘过一个魂?”
灵长大师:“自然记得,那魂可不是一般的魂,它的魂体强大,乃是魂王,可是这魂一直在说什么灵什么,泉什么的,我也听不太明白。”
林玉儿笑的阴森:“灵长大师,你说林宵宵灵气浓郁,这魂王还整日念叨着灵气什么的,我想如果见到林宵宵,也许会助我们一臂之力。”
灵长大师赞赏的看着她:“这回算是长点脑子了,等魂王治服林宵宵的时候,漏出的灵气就够我们用的了。”
一年一度的武状元考试开始了。
皇上特让林宵宵当裁判。
林宵宵得到这个重任并不高兴,垮着小驴脸。
助理.万能工.明熙端着亲手做的糕点切块和奶茶:“不用愁,到时我给你做个裁判裁决的红黄牌,只要一挥,就可以判决哪边输赢了,根本不用扯着嗓子喊。”
说着说着感受到了炙烈的光芒。
“怎,怎么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窝的活儿,给泥辣。”小奶豆捧着奶茶咕嘟咕嘟喝着:“窝跟皇上伯伯说。”
明熙:……他这张贱嘴啊。
小奶豆好像属饕餮的。
造完奶茶,又摸上了蛋糕切块。
“祖宗,您吃三块了。”
“很多吗?泥,再给窝做哇。”
明熙可怜兮兮的伸出抖的像得了帕金森的手,一张脸拧成了苦瓜:“还做?你们这破地方连个搅拌机都没有,我为了打奶油,手拿筷子都拿不稳了啊。”
有一句话不该在人类幼崽跟前说:他尿尿,都扶不住家伙什儿了啊。
小奶豆瞥他:“等泥做完裁判,窝助泥扶摇直上。”
明熙寻思,你让我歇两天吧。
很快便到了武试这天,林松风早早就报名了,自然要来参加,而且还指望着这次’农奴翻身把歌唱呢’
林宵宵站在大看台上,把明熙做的简易喇叭怼在小脸儿上:“今天,让窝的助理明熙做裁判,窝是总裁判。”
坐在高台上的皇上挑眉,不过没说什么。
众人一瞅皇上都没有异议了,还敢叭叭么?
明熙穿着袍子,在前胸后背贴上裁判俩字。
手上举着一个红旗,一个黄旗。
红旗黄旗分别代表两伙比赛的人。
轮到林松风和林行之比拼了。
明熙摇着俩旗,那意思示意开始,结果一挥旗,挥到了林松风的耳朵上。
啪嗒,把耳朵给挥掉了。
林松风疼得跪在地上:“啊啊啊!你个狗杂碎,不长眼睛么?”
明熙摸着下巴盯着耳朵上的线,眼睛一亮:“难道你也是穿来的?”
“什么穿?”林松风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明熙用神秘了然的眼神看着他,懂了哥们,得对暗号:“天马流星拳?”
他等着这哥们说’送你一包盐’
结果迟迟没反应,明熙撇撇嘴:“冒牌货啊。”
耳朵没了,林松风坚持要比:“林行之,别以为你找了个疯子弄掉了我的耳朵,我就会认输!”
他偷吃了大力丸和止痛丸,咬着牙朝林行之冲去。
结果,都没在他手下过三招就败了。
小奶豆跟弹簧似的跳了起来,嗒嗒嗒朝武台上跑去。
小奶豆和明熙对视一眼,兴奋道:“快快一起。”
小奶豆小手拍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数着数:“一,二,三……”
“泥输辣!”
皇上犀利点评:“就这武功也好意思参加比试。”
林松风睁大眼看着天花板。
他不是武学天才么。
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
呵呵呵,他在心里笑,不过没关系,孟家马上要痛不欲生了。
行之成了当之无愧的武状元。
林家的头顶聚起一团乌云。
灵长大师说:“因为一点点失败便沮丧,简直不配做寒族人,我们要从多方击溃大朔。”
“眼下,便有个机会。”
清明节又称祭祖节。
这日,大朔上上下下阴气极重。
乌云密布,阴雨缠绵。
街角,又或是路口,尽是烧纸的痕迹。
胆小的人更是祭祖后躲在家里闭门不出,也有的往门上撒点黑狗血,大公鸡血辟邪。
孟知微的眼睛近乎黏在林宵宵身上。
“今夜动荡,不许乱跑,不许去院子里荡秋千。”
“肉包豆包也进来陪你了。”
“你想要的鸡腿啊,蛋糕啊也在呢。”孟知微刮刮她的小鼻子:“为了你啊,明熙疯狂打奶油,那手啊都快成鸡爪子了。”
人类幼崽乖巧的点头点头。
孟知微把奶豆子困在床榻里边,轻轻的拍着她身子,哼唱着摇篮曲。
可不知怎么回事,唱着唱着,自己就睡着了。
夜半,凉飕飕的,阴风吹的窗户呼呼作响。
门,忽然开了,有’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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