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了咒的苏家人都会在自己身上找到染血的猫毛。”奶豆子掰着手指头数:“想要脑子的会从头上找到猫毛,想要……”
她叭叭叭,苏州南想着她方才说的家人名字,先来到苏老老太太面前:“请您把私藏家产宝贝的盒子给孙儿看看。”
苏老老太太嘟嘟囔囔的,挤满皱纹的眼睛恶狠狠的刺向林宵宵:“咱们这么精明的人家竟被一个小毛孩子耍的团团转。”
她边打开盒子,边狠叨叨的:“这要是没什么事,就把这丫头送官……”
噶……
鸦雀无声。
苏老老太太愣了愣,耷拉皮儿的细小眼睛陡然睁的无比的大。
枯树枝般的手哆嗦的抱起盒子,看着盒子里的珍宝通通变成了染血的猫毛,情绪激动的她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我的珍宝呢?我的银票呢?我的地契呢?”
苏州南又来到大哥苏州北面前:“大哥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苏州北死犟眼子的拍拍胸口,跺跺脚:“呵,二弟,我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统领,身强力壮,怎么会……”
才跺了几下,苏州北忽然蹲了下去,抱住膝盖:“我腿……疼!”
就看顺着他的亵裤掉了出来,他抖着手掀起裤腿,就见腿上长满了猫毛。
苏家人恐慌的闷叫。
震的林宵宵直捂耳朵,等他们叫完了才道:“邪物被挖出来啦,所以才会在你们身上显出猫毛。”
“恩,坏事被崽崽破坏啦,窝真棒!”
事情败露,英姑的情绪如爆发的火山。
她拧着身子转过来,一半人脸一半猫脸,七窍齐齐流血:“你个多管闲事的小兔崽子,敢破坏我的好事,我杀了你。”
她浑身释放出阴气,像蜘蛛网般笼罩下来。
林宵宵呆了呆:“邪祟和黑猫一起在她身体里,她要害人了。”
于梦萍忙后退,娇声尖叫:“二叔~”
苏州南迅速拿符上前欲抵抗。
可……抵抗不住。
林宵宵跑过来,噤噤小鼻子,拱起小屁股把便宜二叔拱到了一边:“窝来。”
他不行。
“林宵宵你不要捣乱。”于梦萍娇气的跺脚。
她废话间,林宵宵已经用符缚住了已经被邪祟占了身子的英姑。
“你是个不讲道义的邪祟,利用英姑答应救她儿子,你占了她的身子,利用她们母子来害苏家人。”林宵宵戳穿了它的目的,摸摸小下巴:“你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你背后有人教你,是谁?”
这话才问出来,就见英姑浑身冒着烧焦的黑气,里面的两股邪魂烟消云散了。
英姑也倒了下去,吐出一口黑血,睁着大大的眼睛瞪着天空,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于梦萍宛如善良的小白花,捏着帕子:“英姑,英姑就这么死了林宵宵,你小小年纪怎的这么心狠手辣?”
林宵宵黑人问号脸:……
指着鼻子:“窝?心狠手辣?她是被邪祟入侵了,你没看到?”
苏家人的眼睛是不瞎?
于梦萍哼哼着:“那你把邪祟赶走就好了,干嘛伤人?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还不如让我二叔出手呢。”
孟家人臭着黑脸看她。
行之沉吟片刻,发出感叹:“我很久没遇到这么傻缺的人了。”
言之附和:“嗯嗯今天遇到了,不虚此行。”
林宵宵的行动力更是强,单手把地上的英姑拖到了于梦萍跟前:“你好心,你善良,你给她送终上香,你再嫁给她儿子,开枝散叶。”
于梦萍对上英姑睁大的眼睛,尖叫的瘫倒在地上:“不要不要,呜呜,太祖母你看她,吓唬我。”
林宵宵捧着小脸儿:“泥好假。”
太祖母也让她赶紧把人拖走,下耷着唇角:“一回来就闹的乌烟瘴气的,没闹事的时候,我看英姑也挺正常的。我看啊,没准是某些人故意搞事情。”
苏青云没想到她这个生母如此刻薄。
帮了忙不知感激也就算了,还敢说她外孙女。
她才想说话,林宵宵软乎乎的小手抓住外祖母:“嗯嗯我搞事情,那泥有事别求我喔。”
反正事情办完了,林宵宵拉着家人吧嗒吧嗒走了。
言之像小尾巴似的跟在林宵宵身后:“宵宵,要帮青元的人收拾多少烂摊子啊?好烦他们。”
“帮他们也是帮我们啊。”林宵宵耸耸肩:“不然我们会被他们连累破财变成穷光蛋、倒霉鬼、病死鬼,很惨的。”
但,该有的教训还是要有的。
夜,静的骇人。
相较于睡得喷香的孟家,苏家已经兵荒马乱。
穿着亵衣亵裤的于梦萍惊恐的从房间跑出来。
像只陀螺似的在院里转圈,还用手挥舞着前面:“啊,救命救命啊,不要跟着我。”
她这边吼着,苏老老太太也推着轮椅跑出来了,拍着自己的胳膊:“毛,我身上都是猫毛,快弄下去,我要沐浴。”
还有苏州北他们,拍脑袋拍脸拍腿,可怎么都无法拍掉身上的猫毛。
动静这么大,苏州南自然也被惊醒了。
他看着猫毛,眉心拧成了个疙瘩,喃喃自语:我白天明明用过驱秽符了,他们怎么还是没变化?
看着乱糟糟的家,苏州南想到林宵宵的话。
他去对面敲门,却发现怎么都拍不醒他们。
余光扫到边上的静音符,他一口气堵在胸口。
这小丫头是故意的。
定是知道他们半夜会来找她,所以弄了静音符。
他只好回去,硬生生的熬到了白天。
听到对门有动静,他像离弦的箭迅速蹿了出去。
林宵宵乖巧的用明熙送她的自制牙刷刷牙呢。
一手捧着镜子,刷的可仔细了。
刷完,对着镜子呲了呲:“白白啦,没有虫虫。”
镜子被拿走,苏州南开门见山:“宵宵,跟我去苏家,把他们身上的猫毛驱掉。”
“泥,不是会嘛。”林宵宵满脸天真。
苏州南闭了闭眼:“从头到尾都是你操控的,还得用你的符。”
“好哇。”林宵宵伸出小手:“一人一张符二十两银子,五个人……”
她悄悄算,噶嘣脆:“一百两!”
苏州南嘴角抽搐,这么点银子居然算这么长时间。
她才想答应,于梦萍便娇着声来了:“好歹是一家人,你竟如此狮子大开口,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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