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枫一行人到了铂金一号后,发现许慕青家的门正开着。
“他们就在里面。”简捷率先冲进了屋子,却发现里面早已经人去楼空。
薛慕枫将眉头拧的紧紧的,“你耍我?”
简捷的额头已经沁出了汗珠,“我刚才明明看到他们进了这里,不会有错啊!”
“砰砰砰。”楼上的一间卧房里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微凉。”薛慕枫连忙奔上去,大力的拧着门把手。
门是锁的。
“微凉,你在里面吗?”薛慕枫拍了拍门,希望时微凉能够回一句话,可是里面的人就仿佛死了一般。
薛慕枫一下子担心起来,“你受伤了吗?再坚持一下,我这就救你出来。”
薛慕枫朝着大门踹了两脚,门是上好的胡桃木,挨了两脚之后依然纹丝不动。
“别用蛮力,试试这把钥匙。”岳季谣从简捷身后挤进来,将钥匙塞进了钥匙孔。她轻轻的转动锁眼,只听“咔嚓”一声,门开了。
薛慕枫用最快的速度开门,“微凉……”,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屋子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时微凉。
“薛先生,谢谢你帮我开门。”易逸臣正单手插在衣兜里,悠闲的靠在门边。
“微凉呢?”岳季谣一把将他推开,几步跑进了屋子。
易逸臣皱了皱眉,“我不是让你看家吗?你怎么出来了?”
岳季谣已经将房间查看了一圈,“你到底知不知道微凉在哪?”
易逸臣没有回答岳季谣的话,而是看向了站在薛慕枫身后的曲灏,“你把她放出来的?那你又知不知道,她现在胎向不稳,不能刺激情绪,也不能颠簸劳累。”
曲灏下意识的护住了岳季谣,“你怀孕了?你这个女人怎么不说?”
岳季谣极不自在的挣开他的手臂,“易逸臣,我们在说微凉的事,你扯我干什么?”
“微凉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你就不好说了。”易逸臣继续危言耸听。
“你快和我回去。”曲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不容分拉住岳季谣就要带她回家。
“我不回去,我要去找微凉。啊!你干什么?”岳季谣自顾自的大喊,曲灏却充耳不闻的将她抱起来便走。
临走时,他对薛慕枫讲,“我管不了时微凉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薛慕枫终于发出了开门后的第一个声音。
“薛先生,最近恢复的如何?”易逸臣笑眯眯的,就好像面对着自己的病人一样。
薛慕枫垂下眼睑,竟然也回答的十分认真,“除了阴天下雨刀口会疼外,其他都好。”
“你的身体素质还比较好,要不然我也不会答应为你们做肝脏移植手术。”易逸臣有些晃神。在为他们做手术前,易逸臣一直坚信这世上最爱时微凉的人一定是许慕青,直到那个不可一世的薛慕枫单膝跪在地上,满眼乞求的对他说:“把我的肝换给她,求你。”
“易医生。”看出易逸臣在走神,薛慕枫唤了声他的名字。
“哦。”易逸臣应了一声,幽幽道:“相信我,慕青不会把她怎样。”
“他们去了哪?”薛慕枫将粗粝的手指握成了铁拳。
“薛先生,我很抱歉。”易逸臣吸了吸鼻子,“慕青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给他回头是岸的机会。”
“他真想回头是岸,就不会走上今天这一步。”薛慕枫一边说话,一边转身。
“你想怎么做?”易逸臣到先乱了方寸。
“对不起,易医生,我还不能相告。”薛慕枫踏着大步出门。
虽然天气很冷,阳光倒出奇的好。
薛慕枫捏了捏衣兜里的手机,手机铃声便恰到好处的响起。
“喂。”薛慕枫性感的薄唇微微碰撞。
“许慕青已经回来了,你过来吧!”电话里的声音阴冷麻木,不带一丝的情感。
“知道了。”薛慕枫勾了下唇角,“微凉,等我做完了这件事,就再也没人能够威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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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病房里,许景衡正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似睡非睡间,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坐了他的床边,“你病了啊?”
“你是谁?”许景衡想要说话,却又觉得自己发不出声。
迷迷糊糊间,一张笑靥如花的脸靠过来,“景衡,等着这笔款项到帐,我们的燃眉之急就彻底解了。”
看许景衡不说话,女人又说,“二宝已经会动了,不信你摸。”
女人捉住许景衡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放,许景衡刚想挣扎,女人的脸在一瞬间变的鲜血淋漓,“许景衡,我诅咒你死在自己最亲的人手里。”
“啊!”许景衡猛地起身,因为情绪波动,他的心脏开始“砰砰”狂跳。
他经受不住这样的波动,只觉得窒息感只在一个瞬间便将自己袭击。
“额!”许景衡伸出手指,想要去按床头的呼叫铃,谁知近在咫尺的呼叫铃,早被一双粗粝的大手捂住。
许景衡艰难的抬头,看到薛慕枫时,他露出一抹喜色,“小枫,快给爸爸……叫医生。”
薛慕枫冷冷的勾住唇,“你好像叫错人了,我明明是回来报仇的。”
薛慕枫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眯,许景衡只觉得自己从头冷到了脚。他试着去拉薛慕枫的衣襟,“小枫,你说什么疯话,我可是你亲生的爸爸。”
薛慕枫低下头,“在我心中只有一个爸爸,他叫薛昀。”
“呵呵——”许景衡皮笑肉不笑道:“你不要开玩笑。”
“谁告诉你我在开玩笑?”薛慕枫俯下身子和许景衡四面相对,“在爸爸妈妈死去的那一天,我就发誓,我一定会为他们报仇雪恨。”
“小枫。”如果不是身后垫着枕头,许景衡一定会跌落在病床上。
“你还记得他们是怎么死的吗?”薛慕枫的眸中有泪光闪过,“你的人开着铲车碰的他们鲜血直溅。”
许景衡又想到了那个睡梦中的女人,他闭了闭眼睛开始老泪纵横,“小枫,都是爸爸的错,爸爸不该相信何玫那个女人。”
薛慕枫使劲吸了口气,将目光落在了远处。
“小枫,我这辈子欠你和你妈妈的永远都还不清。”许景衡缓和了一下,“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立一道遗嘱,让你成为许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爸,你没事吧?”许景衡的声音也不过刚刚落下,许慕青便粉尘仆仆的进了门。
“慕青,你来的正好。”许景衡朝许慕青伸了伸手,许慕青不明就里的将手递过去。
许景衡拍了拍他的手,“爸爸有一件事嘱咐你,你一定要好好照办。”
“好。”许慕青答应了。
许景衡继续道:“我已经决定让你哥哥做许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许景衡使劲喘了口气,“你要好好辅助他,不能有一点点的非分之想。”
许景衡感觉到许慕青的身体越来越僵硬,他握了握许慕青的胳膊,“只要你好好辅助,我相信你哥哥绝对不会亏待。”
“……”许慕青垂着眼睑,一句话也没说。
“还不赶快答应。”许景衡加重了语气。
许慕青紧紧咬着下唇,如果薛慕枫坐拥了整个许氏,自己和妈妈便只有死路一条。
“你这个逆子,还不赶快答应吗?”许景衡晃了晃许慕青的胳膊。
“呵——”看着他们父子两人的双簧,薛慕枫无端觉得好笑,“你们两个先商量着,我去叫医生进门。”
薛慕枫说完话便走了,寂静的房间里便只剩下许景衡和许慕青两个人。
直到看不到薛慕枫的身影,许景衡方才使劲的松了口气,他拍了拍依然窒息的胸口,说话也变的有几分艰难:“慕青,快叫医生去。”
“爸!”许慕青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你真的要把许氏集团都留给薛慕枫吗?”
许景衡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他使劲的敲了敲床,厉声道:“怎么,你不满意了?”
许慕青使劲吸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许氏能有今天,我和妈妈都出了一份力,为什么你就不能为我们考虑一下?”
“你……,你……”许景衡指着许慕青,明明想要说话,却又半句也说不出来。
许慕青也是有些冲动,“既然你觉得亏欠了他们母子,当初就应该负责任一点,不要婚内出轨和我妈妈在一起啊!”
“逆子,逆子。”许景衡双唇哆嗦,脸色也跟着一点点泛白。
“爸爸,爸爸。”许慕青意识到许景衡越来越不对劲,他拍了拍许景衡的背终于意识到许景衡还生着病。
“爸爸,你不要着急。”许慕青终于反应过来,他急切的按下了床头呼叫铃,又将时耐重新安置在了病床上,“爸爸,你不要着急,医生马上就来,你一定会没事的。”
许景衡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爸爸,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许慕青将许景衡的大手紧紧握住,“我什么不要,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你的生日……,你的生日……”许景衡的唇一张一翕,声音也跟着越来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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