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枫醒来的时候,小宝正在穿衣服,时微凉那边则早没了人影。
“你妈呢?”薛慕枫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靠在了床头上。
小宝正将T恤往身上套,等着小小的脑袋伸出来,他一脸不屑的问薛慕枫,“那是你的老婆,干嘛要问我?”
“你这个臭小子。”薛慕枫扬起大掌便要往他屁股上抽。
小宝看势头不对,就想脚底抹油的逃跑,结果他才刚刚下床,就看到妈妈正往卧室里走来。
“咦。”小宝眼珠一转,立马便扑到了妈妈身上,可怜兮兮的喊:“妈,爸爸要打我。”
时微凉一边揽着小宝,一边去看薛慕枫。
薛慕枫没料到自己儿子的闹剧,还高高的扬着大掌。
时微凉立马将小宝拽到了自己身后,“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孩子?”
这就是传说中的坑爹吗?薛慕枫抽动了一下唇角,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应该说啥。
“耶!”小宝做了个胜利的收拾,又冲薛慕枫扮了个鬼脸。
“你个熊孩子!”薛慕枫不自觉的又举起了手掌,小宝看势头不对,连忙跑了。
时微凉也不管孩子,而是将薛慕枫的大掌按了下去,“小宝很懂事,有什么事你就好好和孩子说。”
薛慕枫一脸无奈,“平白无故的,你觉得我会打他?”
时微凉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噗嗤”一笑,又跟着无奈的摇头,“这孩子怎么这么坑爹?”
她顿了一下,直接笑的花枝乱颤,“嗯,慕枫。我今天算是理解了坑爹的含义了。”
“找死是不是?”薛慕枫眯了眯眼睛,大掌已经虚浮的掐在了时微凉的后颈上。
“咯咯。”因为没有用力,手掌掐在脖子上有些痒,时微凉忍不住,笑的更加大声。“妈,我饿了。”听到里面的笑声,小宝又跑了进来。
“好,我们这就开饭。”时微凉好不容易才收住笑。
她扯开薛慕枫的大手,又牵起了小宝,“慕枫,你也赶紧起吧,今天不是上任仪式吗?我们早点吃饭。”
“嗯。”薛慕枫随便套了件睡衣,刷牙洗脸后才去了客厅。
只是客厅里是什么情况?时微凉不仅已经将他要穿的衣服准备好,还用挂烫机熨的平平整整。
“你起的这么早就是为了做这个?”薛慕枫扭过头去,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在他的印象里,为他做过这些事的人,除了妈妈,就只有保姆、造型师……,现在他又有了妻子。
时微凉正在给小宝盛饭,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乱七八糟的想法,“是啊!我选的这身衣服还合适吧?”
“太合适了。”薛慕枫扬着下巴,唇角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就是你身体不好,这些不要紧的事就交给保姆来做。”
“谁说这是不要紧的事?”时微凉走过来欣赏着自己一早晨的劳动成果,“自己的男人不应该自己打理吗?”
她顿了一下,想起了一些旧事,当年她和陆展在一起时,每天想的做的都是这些事,结果陆展不仅不领情,还将她踢到了一边。
这就导致时微凉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再做这些事,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是很想早早的起床,为他打点好一切。
“谢谢。”薛慕枫抬手拥抱了一下时微凉。
时微凉扬了下唇,正想说些什么时,小宝开了口,“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一大早的就想把我当空气?”
时微凉瞪了小宝一眼。
薛慕枫已经扬起大掌又走了过去。
“老爸,老爸,你穿着妈妈准备的衣服一定会帅出天际。”小宝看情况不对,立马便开始拍马屁。
薛慕枫坐在了餐椅上,“你小子终于说了句实话。”
“噗——”时微凉又笑了起来,这薛慕枫可是一点都不谦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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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慕枫的上任仪式一直进行的很顺利,只是在最后召开董事会时出了个意外。
助理贺然全然不顾董事会的召开规则,不仅闯进了会议室,还走到薛慕枫身边对他耳语,“薛董,何玫把许慕青带来了。”
薛慕枫蹙起了眉。
在座的董事们则开始表示自己的不满,“上任仪式还没有完成,薛董就要公开破坏董事会的规则吗?”
“没错,召开董事会时不允许外人进入,这是前任董事长留下的规矩。”有人跟着符合。
“他岂止没有规矩,他分明就是在蓄意窃取。”一个清脆的女声飘进了会议室。
众人扭头去看时,就见何玫正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许慕青进门。
“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内情的董事纷纷耳语,知道内情的则悄悄观望着今天这一出大戏谁才是赢家?
何玫将许慕青推到了会议桌前,“我和慕青在许氏都有股份,也是名义上的执行董事。所以薛董不邀请我们来开董事会真的合适吗?”
“……”薛慕枫眯了眯眼,暗暗的猜测着他们的来意。
贺然则沉不住气的说:“薛董早就通知了你们,是你们自己不来?”
“这是许氏的董事会,轮得着你这个下三滥的人多嘴?”何玫拔高了声音,如果不是在关系重大的董事会上,她真想把薛慕枫的人全部千刀万剐。
“再说,你进公司之前没有学过许氏的规章制度吗,就你这种级别,配不配进入董事会?”何玫一边说话,一边拍着贺然的脸。
贺然双眸发红,一动也不敢动。
“贺然你先出去。”薛慕枫站起来,语气不容置疑。
贺然吸了吸鼻子,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自己走了,薛慕枫在董事会上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薛慕枫,你以为坐上了董事长的位置,你就真的拥有了许氏吗?”贺然一走,何玫又对着薛慕枫而来。
薛慕枫不紧不慢,“我只是代管。”
“你当然是代管,因为景衡早就安排好了接班人。”何玫扬了扬手,对上了会议室里的董事们,“许景衡,我的丈夫,许慕青的父亲,他早就看透了这个人的阴谋,所以在这个人进入许氏的第一天便立下了遗嘱。”
何玫吞了吞口水,“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他口头上有过什么许诺,最后的继承人以遗嘱为准。”
“慕青,把证据拿出来,省的某些人说我们造假。”何玫望向了许慕青。
许慕青勾了下唇,将一份文件放在了桌上,“遗嘱是公证过的,拥有绝对的法律效力。”
“这是真的。”董事们一边传阅文件,一边小声议论。
“薛慕枫,你还有什么说辞?”遗嘱已经确认完毕,大家一起看向了薛慕枫。
薛慕枫依然波澜不惊,就似乎眼前的这一切都和他无关。
他正了正领带,慢慢的起身,“我早就说过,我只是代管,既然正主已经回来了,我也就该让贤了。”
“薛董。”董事会里有不少人都见识过薛慕枫的工作能力,谁是许氏的继承人不要紧,要紧的是有一个人能让许氏集团继续辉煌。
薛慕枫已经走出了会议室,他甚至还细心的将门关上,让他们继续开会。
“薛董。”早就在外面等的坐立不安的贺然立马迎了上来,“里面到底怎么回事?何玫和许慕青到底来干什么?”
“贺然。”薛慕枫终于抬起了眼眸,只是他古井般的眸子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你收拾一下离开许氏。”
“薛董。”贺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为什么要走?”
“我也会走,你把我的东西收好。”
“可是,可是……”许氏能在许景衡去世之后还拥有这样的大好局面,那都是薛慕枫的功劳。
薛慕枫不再说话,而是自顾自的离开了许氏。
“薛董,慕枫。”贺然真的很想追上去,可是想到他交给自己的事,便又停下了步子。她好恨自己呀!什么忙都帮不上!
“哎!”贺然跺了跺脚,去收拾薛慕枫的东西。
收拾到一半的时候,趾高气昂的何玫又走了进来,她掩了掩鼻子带着几分嫌弃道:“哎呦,这人都要走了,还想从许氏带什么机密文件?”
贺然气不过,“许氏能有今天的局面,还是不是薛董带来的?”
“你这个小贱人乱说什么?”何玫直接赏给了她一记巴掌,“我告诉你,许氏能有今天,那是前任董事长的功劳,和薛慕枫那个野种没有半分的关系。”
贺然的脸被打的火辣辣的,长了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挨过打。
她捂着被打得脸颊,愤愤的看着何玫。
“还敢瞪我是不是?”何玫更生气了,就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竟然敢对自己不满。她想了想,将贺然从上往下的打量了一番,“你这个黄毛丫头不会是看上了那个野种,想要给他抱不平吧?”
“他才不是野种,你儿子才是……”
贺然话还没有说完,何玫的巴掌再一次打来。
这一次她用的力气很大,贺然被打的脑袋发闷,唇角淌血。
“我会用实力告诉你,不会说话的人死的有多惨。”何玫一边说话,一边又举起了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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