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是谁绑架我?滚出来,给我滚出来!”
白景旗跟一头猪一般两只手被吊在横梁上,脚尖只能踮着站在地上。
才一会,手腕就被绳子勒得又红又肿,火辣辣地疼。
“我的脸……”白景旗还感觉到脸上也火辣辣地开始疼了。
这是刚才被泼了热水!
“是谁,有本事出来!”白景旗恐慌起来,扯着嗓子大喊。
可是周围一丁点别的声音都没有。
天气太闷热了,就连鸟叫声都没有。
地下车库里,黑沉沉的,散发着一股霉味。
简直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白景旗越来越慌张,身体不断地挣扎着,可始终没有人回应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
“出来啊!”
他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身子又酸又疼。
但只要他一把脚放下去,手腕就被绳子勒得刺疼。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
太阳西斜,黄昏到了。
可依旧没有人出现。
“到底是谁?”白景旗有气无力地吊在绳子上,手腕已经被绳子勒得血肉模糊。
他现在又累又饿又怕,深深地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在这里了。
尸体发臭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啊!”白景旗哭着喊。
这种未知的恐惧才最折磨人。
就在这时。
有什么打中了绳子,他一下跌落在地上。
“断了?”白景旗反应过来,飞快地用牙齿咬开绳子,拔腿就跑。
可他还没跑出多远,就听到一阵“吱吱吱”的声音。
这声音,在黑下来的地下车库里,令人毛骨悚然。
“老鼠!”白景旗眼睛都瞪了出来,下意识往后退去。
但他前后左右,到处都是老鼠!
这些老鼠仿佛装了雷达,全部冲着他跑过来。
吱吱叫着,啃咬他的脚。
有几只爬到他身上,沿着他的腿一路咬。
“啊!”
白景旗跳着脚,吓得魂都没了。
可不管他怎么尖叫跺脚,这些老鼠就是追着他不放。
他没处落脚,地上密密麻麻都是老鼠。
“滚开!滚开!”
“王八蛋,全部滚开!”
白景旗尖叫着往外面跑。
突然,四周降落下几块一人多高的钢板,把他围在了里面。
紧接着,大股大股的水往里面灌。
白景旗还没反应过来,水就没到了胸口。
无数只老鼠飘在水里,密布在他的前胸后背。
水还在往上升,马上淹没了他的脖子。
白景旗一句救命还没说出来,就整个人都被水吞没了。
窒息很快袭来。
窒息,老鼠,垂吊……
白景旗脑中忽然闪过一些熟悉的场景。
当初,他就是这样虐待同父异母的妹妹白若希的!
“不,这不可能,死丫头不敢跟别人说的,到底是谁……”
“苏冶……是苏冶来复仇了!”
白景旗眼中被恐惧沾满,人已经要疯了。
因为,他虐待白若希的不止这些!
还有……
就在他快被水淹死的时候,水位突然降落下去。
白景旗努力把头伸出水面,大口大口喘息着。
没过三秒,水位又开始漫上来。
窒息,喘息……
如此反复,足足三个小时过去,白景旗就像垂死挣扎的蚂蚁,在水中不知死了多少回。
就跟当初他虐待白若希一模一样!
“苏冶……苏冶我错了……你放过我……”
白景旗哆哆嗦嗦地喊着。
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虐待妹妹的那些手段,竟然会报复在自己身上!
他真的怕了。
可周围依旧没有任何人回答他。
漆黑的夜里,只有恐惧在无限蔓延。
不等白景旗喘息。
钢板撤去,水退开,一颗颗弹珠从四周各个角落里射过来,狠狠地打在白景旗身上。
……
就在这栋烂尾楼的上面。
苏冶和姬聃站在电脑前,看着地下室里的监控。
姬聃从见到白景旗开始就异常的沉默。
而到此时,她的身体不知在什么时候发着抖。
她是不怕白景旗的。
害怕的是白若希。
即使她此刻在沉睡着,看到那个虐待她的恶魔,她仿佛感受到了一样。
这种恐惧早已根植在潜意识里!
“咔咔咔!”旁边,苏冶拳头捏得嘎嘎响,眼里是对白景旗的滔天怒火。
他以为姬聃说的那些已经是极限了。
可他还是低估了白景旗的畜生程度。
此刻在地下室里发生的这些,都是姬聃根据白若希的记忆布置的。
每一样,都是曾经白若希经历过的!
苏冶不敢想,那么年幼的她,经历这些是如何撑过来的。
难怪她会硬生生分裂出姬聃这个人格。
难怪她会陷在噩梦中差点死亡!
她到底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这个畜生!”苏冶恨不得马上冲下去杀了白景旗。
可他还不能!
他要给白若希治病!
此刻,他和姬聃都不能冲动。
“你先休息一下。”苏冶见姬聃情况不好,心中又是一阵抽疼。
他知道,这是若希在害怕。
姬聃没有逞强,扶着椅子扶手坐了下来,竭力调整着情绪。
“唔……”她抱住了头,闭着眼喊道,“她想醒来了。”
“不行!”苏冶立刻扶住她,想也没想,将她揽进了自己怀里。
“若希,苏冶哥哥在,别怕。”
“苏冶哥哥在。”
姬聃的神色出现了一丝迷茫。
但渐渐的,她镇定了下来。
忽然,苏冶被她推开。
他低头看了一眼,见姬聃已经稳定下来。
“我们要快点。”姬聃沉声道。
苏冶点点头。
叫吴琼加快动作。
很快,地下车库里的温度快速增高。
短短几分钟时间,就达到了六十几度。
人的汗不要命地爆出来,仿佛要在几分钟时间内把人体内的水分都蒸发。
白景旗瞳孔收缩,再也支撑不住,跪在地上哭着求饶:“苏冶我错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认,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苏冶,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苏冶冷笑。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错了呢?
就算回炉重造一次,都不会知错的。
现在,不过是为了活命的演戏而已。
苏冶不叫停,噩梦仍在继续。
高温,冰冻,强力鼓风机……
白景旗在地上爬行,痛苦求饶。
可苏冶和姬聃都不会放过他。
“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白景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我真的知道错了,若希,哥哥知道错了!哥哥不该那样对待你。”
“你是那么好的一个妹妹,都是哥哥的错,哥哥丧心病狂!”
“哥哥不是故意要那样对你的,只是因为我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啊!我嫉妒你是方于兰生的,可以当白家堂堂正正的孩子!”
“我是风家的孩子,我妈妈姓风……她太严厉了,总是打我,所以我才打你……”
“那个保姆是我和方于兰栽赃嫁祸的,我知道她对你很好,你依赖她,我嫉妒,除掉了她……”
“对不起妹妹,哥哥真的错了,你原谅哥哥好不好……”
到最后,白景旗已经意识模糊,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正对着他的一个摄像镜头,记录了他痛哭流涕的样子,像极了一个真正悔改的哥哥。
……
苏冶伸手托住姬聃的头,弯腰打横抱起沉睡过去的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烂尾楼。
在他身后。
吴琼和李秘书脸色阴沉地走向地下室。
但有两道身影比他们先一步,率先来到了白景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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