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能可以吗?之前那两个道士……可都出事了……”邢奶奶出声问道。
她在村子里面住了这么久。
知道其中一些人,变脸比变天还快。
之前张贺丁来的时候,村子里面的人刚开始也是客客气气的。
但最后呢?
村长的儿子一死,张贺丁就不知所踪。
至于是不是祭河伯了,只有那几个人知道。
况且,这一回栗酥是直接挑衅村长。
万一抓不住厉鬼,恐怕只有更惨。
邢奶奶忍不住想劝说栗酥,“姑娘,我还是想多说一句,揽得了的活咱可以揽,揽不了的活不干也没事,现在下山,不耽误回去。”
栗酥弯起眸子,说:“我知道。”
其实,张贺丁不是解决不了厉鬼,他只是低估了人的恶。
栗酥看向其他村民,说道:“你们不用跪我,其实想要解决问题,也很简单,之所以变成厉鬼,是因为得不到安息。只要能找到她们的尸骨带回来,我保证,能帮你们除掉厉鬼。”
“尸骨……”
“这……”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少人开始退缩。
“不是我们不想,只是,尸骨我们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之前村长儿子和张道长去找过,回来之后,村长儿子就死了……”
“我们抓鬼是为了活着,不想自己去送死!”
“就是,本来不一定轮到自己,万一去了,被记恨上怎么办?”
“……”
栗酥将手肘放在边沿上,托着下巴说道:“自己选喽,我能告诉你们的是,厉鬼害人越多,就越厉害。当然,也就越容易唤不回原本的意识。你们愿意跟某些人同甘共苦,一起承担厉鬼的怨气,我也没办法。”
她仰着脑袋,往上看了一眼。
“不过,作为天师,我有必要提醒你们。你们最近有没有感觉村子周围似乎有点不一样?”
“比如,总觉得脑袋发晕,好像总也睡不够一样。”
“再比如,明明穿得很厚,还是有点凉,可明明温度不低了。”
“还有,做噩梦,感觉开始倒霉,吃东西咬舌头,切菜切到手。”
“……”
栗酥每说一句,村民们的愁容就加重一分。
因为这些,他们确实有感觉。
栗酥继续说:“我可以告诉你们是因为什么,村子上方笼罩着一层阴气,你们在村子里面住得久了,阴气难免会进入你们的身体。别以为搬出村子,就会好转,厉鬼会循着他身上的阴气找到人的。”
“现在只是开始!”
“……”
村民们不禁感觉到恐慌。
“大师,除了这个办法,再没别的办法了吗?我们真的不想死在找尸骨的路上……”
栗酥说:“没有了。不过,我敢保证,有我的符纸在身上,不会有人出事。”
“你怎么保证?这可是人命啊!”其中一个人高声道。
栗酥说:“我的腿这个样子,又在村子里面住着,你们还怕什么?”
“……”
“……”
村民们沉默了。
倒是有几个人是真的在思索栗酥的话。
这个村子里面,不光有他们自己,还有他们的父母,妻子,孩子。
这片土地是他们的根,他们真的能丢得掉吗?
如果真的不管,任凭发展下去,他们还能活多久?
除了这个大师,还有别的人能帮他们吗?
……
栗酥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可以回去慢慢考虑,不过给你们考虑的时间应该不多,大家可以自己算算,上一次出事是什么时候,下一次谁知道会不会提早来呢?”
有几个村民一商量,决定赌一把。
“你确定……真的能保证我们不会出事?”
栗酥表情严肃认真,“我能保证,找尸骨的人不会有事,但有一个要求,那些人命跟你们没关系……”
“肯定没有!”
其中一个人大声说。
说干就干。
他们回家之后,拿着工具就要出发。
还没走到河边,就遇上村长和几个人阻拦。
“你们这还是要去干什么?”
“找尸骨。”
村长大声吼道:“我看你们是疯了!外来人随便说一句,你们就信?就不怕要了你们的命?或者惹河伯生气?是谁带的头?是你吗邢想?你可是咱们村唯一一个上过高中的,怎么能听一个小姑娘的鬼话?”
邢想握紧手中的麻袋,说:“村长,你不也在信河伯?如果你的河伯真的有用,为什么这一回,村子出了这么多事?”
“那是因为邢小妮,邢小妮肯定不是被淹死的,他们扔了个尸体进去,河伯生气了!你们现在也在激怒河伯,小心出事!”
邢想摇摇头,“村长,你信你的,我们信我们的。”
村长见恐吓不行,又走了怀柔政策。
“小想啊,爷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你得替你爸妈考虑考虑,他们养大你不容易,万一你出事,你让他们怎么办?况且,还有这么多人跟着你,村子里留在爸妈身边的年轻人本来就不多,万一谁出事,你能担待得起吗?”
邢想说:“都是自觉来的,他们想回去,可以回去!”
“你这孩子!”
村长年纪大了。
又因为祭祀的时候喝水变红,祖坟被劈。
在村子里的威信俨然不在。
他能带出来的,也只有他自家亲戚。
跟这几个人比起来,人数悬殊。
最后也没能挡住几个人沿着河道往下游走。
村长气的血压升高,又差点晕了。
他专门派了邢大旺在村子口守着,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赶紧回村告诉他。
邢大旺从下午守到了晚上。
从晚上守到了半夜。
白天还好。
晚上一个人守在村口,难免心生恐惧。
更何况,村子闹鬼闹了这么久。
安静中,所有声音都被放大了。
风声,虫鸣声中好像又混杂了一些来历不明的声音。
邢大旺把声音调得很大,想要靠着手机声壮胆。
越是害怕,越是忍不住被外界因素所吸引。
邢大旺看似在看手机,其实耳朵,余光,所有的感官,都在偷偷地观察着周围。
一阵风吹过来,一片树叶落在邢大旺的脖子上。
“啊啊啊!”
邢大旺吓得几乎弹了起来。
一溜烟地朝着家里窜过去。
村长在家里也坐卧不安,正想给邢大旺打电话,就听见邢大旺的鬼哭狼嚎。
“鬼啊!”
“鬼啊!”
“……”
村长面色一变,把大门从内插上,并且将符纸贴满了整个门。
这些符纸,还是他前些天找张贺丁要的。
一晚上,他们都缩在家中瑟瑟发抖不敢出门。
直到天大亮。
次日一早,村长就让邢大旺出门打听,想看看昨天晚上有没有哪家出事。
邢大旺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爷爷!爷爷!爷爷!大事!大事!出大事了!”
“怎么了?你这是什么表情?到底是谁家出事了?”村长看见邢大旺竟然还在笑,皱眉问道。
邢大旺说:“昨天厉鬼好像没来村子。但是昨天晚上出去那几个,到现在都没回来!”
村长冷笑一声,“让你们信那个外人,等我喝完这杯水!找那个黄毛丫头要人去,你去集结村子里的人,越多越好!”
“嗯!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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