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煜拿出一根极细的绳子将周晨启手脚捆绑起来。
“先毒哑他,我要给他凌迟。”
“嗯?”沈煜似没听懂我说什么,问,“凌迟?”
“对,我要将他凌迟。”
沈煜不解,“为何?”
我气鼓鼓道,“他占了咱们镇北军,还想占我,他刚在马匹上抠我那处了!”
最后那句纯属瞎编,周晨启的手并未占到便宜。
沈煜闻言却是怒火上头。
走到茶桌前,将哑药倒入茶盏里,直接给周晨启灌了下去。
我推门,将门口等待的苏墨拉了进来。
“去把我那些暗卫全叫来。”
苏墨颔首,转身离去。
很快,所有暗卫还有王松踏雪便都被带进了屋子。
我与沈煜早将周晨启的衣裳割开。
掏出尖刀,拔下刀鞘,我扯出个笑容,对众人道,“我们几个一起把这个男人凌迟了。”
“算咱们彼此的投诚礼。”
“我来第一刀。”
说着我蹲下身子,捏起周晨启腰间软肉,麻利地割了下去。
只割了一点点皮肉,便将他痛醒。
可惜他口不能言,只能张着嘴冲我做出愤怒的表情。
我颤抖地伸手将尖刀递给王松。
“王叔,该你了。”
王松二话不说,蹲身就割下了他的鼻尖。
他将尖刀递给踏雪。
踏雪感慨道,“早先还想着鬼将军这称号您配不配得上。”
他说着,一张刀削斧刻的脸转向我,“看来是我小看您了。”
我扯出个笑容,“他想睡我,必须死。”
除了沈煜和苏墨,所有男人几乎同时打了个哆嗦。
尖刀在每个人手上传递,一人一刀。
沈煜更狠,直接将人一点点阉了。
想来是我说周晨启抠我,惹怒了他。
周晨启被痛醒,又被痛晕,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血流了满地,旧的来不及干,新的又覆了上去。
此刻的我异常激动,激动得浑身发抖。
我一遍遍在心里跟我爹说,女儿为你报仇了。
害你被凌迟之人,今儿您的玉婉带人亲手凌迟了他。
有了最先的一人一刀,戕害皇嗣的功劳大家都沾了光,我才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哪怕谁是皇帝的人,也不敢跟皇帝说他参与了凌迟周晨启之事。
都说只有一起杀过人,一起嫖过娼的感情才最为真挚。
我不能跟他们一起找女人,我可以陪他们凌迟皇嗣。
灭九族的罪,我们共享。
周承运若是知道他儿子被凌迟,会不会后悔当初拿我爹替他儿子挡灾?
“这得割到几时?”萧七郎掏出两把匕首,“家巴什儿都拿出来,赶紧干活儿,还得睡觉呢。”
“来来,我也有。”小四也从靴子里掏出两把小刀。
分了凶器,我们便将他平放在地上,围在他身前,静静的切割。
直到丑时,我们才割完最后一块肉。
苏墨易容成了周晨启的样子,嫌弃道,“我不住这屋子,我怕闹鬼。”
王松笑道,“旁边院子还有房,您想住哪间都成。”
苏墨拎起周晨启明黄色的包袱,跟着王松离开。
走了几步,他又折了回来,与苏墨低语了一阵,才走。
两人脸色都不好,并未因一起弄死了当今最中意的继承人而有丝毫笑容。
将房门从外面上锁,我们回了自己的屋子。
沈煜跟在我身后,当然,他也只能跟我住。
几人中若果真有人与皇帝私下传递消息,那么能最快见到皇帝的人只有他。
能将此事告诉皇帝,还能洗脱干净自己,将锅彻底甩开的也只有他。
除非杀了他,否则,在今后的一段日子里,这人便不能得罪了。
想来苏墨也清楚我们今夜做的事有多离谱。
凌迟皇子,除非苏家马上举旗造反,否则,来日清算,也是一桩大罪。
王松让人送来了两大桶热水,整间屋子很快便被水雾缠绕。
我自然而然地宽衣解带,将整个人浸泡在浴桶里。
“玉婉,你为何那般恨他?”
沈煜多疑,想来是怀疑什么了。
我艰难地抬眸,望向对面浴桶里的男子。
“他想在马匹上占了我的身子,那物件儿都掏出来了,你说我恨不恨?”
“若他真做了,你能跟十个高手对打不落下风吗?”
沈煜垂眸,快速洗了洗,起身,将我捞起。
“你认识董羲之吗?”
我双臂攀上他的脖颈,双腿盘在他的腰间,蹙眉想了想,“董羲之不是那个大儒吗?”
说着,我借势主动将他带入了温柔乡。
我不想跟人说董羲之不是我爹,任何人都不行。
就如我与苏墨说的,我有什么?
能化解危机的,除了品相还不错的身子,什么都没有。
我极力的迎合,还是抵不过沈煜的执着。
“告诉我,董羲之与你什么关系?”
有那么一瞬,我是想要坦白的。
可曾经的无数次他让我以大局为重,已经把我对他的信任和依赖彻底摧毁。
我撒着娇问,“你觉得董羲之与我是父女?”
他停下动作,捏起我的下巴,眸中的欲色尽数散去。
只是几息间的变化,那紧密的贴合便彻底被撕碎。
我娇笑道,“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儿子会打洞。”
“烨哥哥,你说,董羲之那等大儒能否生出大字都不会写多少的女儿?”
“也是。”沈煜似在回忆,随后宠溺地捏了捏我的脸蛋儿,笑道,“你识得的那几个字还都是我教的,你有多笨,没谁比我更清楚了。”
“哄着你多读书,糖果被你骗去不知多少,到现在连一本都没看完过。”
我好想说,烨哥哥啊,那是曾经了。
自从决定进宫,我喜欢读书了。
沈煜如同看个不争气的孩子般,捏着我的双腕,“若说你是董羲之的女儿,估计董羲之自己都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你瞧不起谁呢!”
我抽回手腕,捶打他的双臂,娇嗔道,“我爹是董羲之,我爹是董羲之,我爹是大儒,我爹必须是大儒!”
“我是大儒董羲之的女儿,董玉婉!”
“做梦吧你!”说着,沈煜俯身吻上了我的唇,温柔地叩开了我的皓齿。
他呀,就是这样,与他说了真话,他总是不信。
当初我说是周晨启动了镇北军军饷,他不信,我说沈家军之死有蹊跷,他还是不信。
便是现下,我承认了我是董羲之的女儿,他依旧不信。
泪水顺着脸颊湿润了双鬓,沈煜抬手拭去我脸上的泪痕,“弄疼你了?”
我摇头,鼻子囔囔的,“我爹为何不能是董羲之,我爹为何一定得是董大牛!”
“董羲之是大儒,我若有个那样的爹,我是不是就可以做一个才女了?”
“你和九哥都笑我不读书,可我爹是董大牛,董大牛从来都不读书!”
“好啦,好啦,你爹是董羲之,成吗?”沈煜轻声哄着,“乖,别哭了,你一哭,我的心便碎了。”
“我爹是董羲之。”我认真重复道,“你以后不许笑我不会写字!”
“不笑你。”
“我爹若真是董羲之,我便是你的未婚妻董玉婉了对吧,你还要砍了我吗?”
沈煜属实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难,苦笑道,“别闹了,你怎么可能是那个贱人?”
“她是罪臣之后,若她活着,此刻也如阴沟里的老鼠,连头都不敢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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