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周的身份她们还不知晓,对我并无隐瞒,开门见山便说了进宫为妃一事。
我思索了一阵,道,“此事还要看二哥是什么想法,若他有意,此事不难。”
表妹邱水莲当场便羞红了脸,我却是觉得这邱府往后不必再来了。
夏景淮根本不可能选她,若果真动心,也不会在我们合作之初便给我添堵。
二舅母见我应允,打发邱水莲姐妹去会客厅伺候,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到无人之处。
“玉婉,水莲进宫一事可得上心。”
“咱们邱家生意做得大,没有宫里帮衬,往后避免不了招来祸事。”
“放心。”我笑道,“只要邱家人不作死,二舅不会有事。”
说罢,我抽回手,也回了会客厅。
本想直接带着夏景淮离开,见到邱家人忙里忙外准备午饭,只得打消了念头。
再次进门,二舅直接朝我双膝跪地,恭敬道,“草民邱景西拜见并肩王。”
“二舅,快快请起。”
我俯身搀扶着他,笑道,“往后,东周有我照应,邱家不必担心被旁的家族盘剥。”
“不过,违法之事,邱家人不可做,否则,我会亲自出手。”
二舅母进门便见到这一场景,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一字并肩王便是与皇帝平起平坐之人。
男尊女卑,连皇后都不敢跟皇帝叫板,一字并肩王却是可以的。
她在门口思索了一阵,转身离开。
只是这一小小动作,我便觉得有事要发生。
午饭,邱家准备得极为丰盛。
按说,像我这种数月征战,吃不到多少可口饭食的,应当胃口极佳。
夏景淮又是个没有架子的,坐在我身边,不时与我低语。
但对面的二舅母笑容虽灿烂,却让我有种莫名的恐慌。
“二舅。”我起身,正色道,“实在抱歉,我得与二哥去趟夏家,还有急事要处理。”
夏景淮闻言,也跟着起身。
二舅似乎觉出什么,来到我身边,低声问,“可是你二舅母和表妹说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道,“确有急事,不能久留,改日再来。”
说罢,我抓着夏景淮的袖子便朝外走。
二舅母迈着小碎步跑上前来,“玉婉,家里给你留了房,你晚上回来住?”
“不必,我住坤宁宫。”
坤宁宫三个字被我重重强调。
二舅母的脸色彻底垮了下来。
用似有若无的声音道,“一个婊子而已,怎能配得上中宫之位。”
不等我说什么,夏景淮便停下脚步,抬腿一脚踹在二舅母胸口。
“活腻了,可以去下面儿找你爹娘,让他们重新教你做人。”
二舅母被踹飞出去老远,跌倒在地无法起身。
二舅也懵了,他自然想不到二舅母会说出那种话,还被我们听到了。
夏景淮看向二舅,道,“邱景西,管好你邱家人的嘴,若朕听闻你邱家做出有损国体之事,你应知下场如何。”
说罢,夏景淮拉着我匆匆离开了邱府。
-
酒楼二层包间。
我与夏景淮要了几个菜和两壶清酒。
“二哥。”我倒了两杯酒水,认真道,“天下好女子极多,二舅母说得对,我这种人,属实配不上你。”
“玉婉。”夏景淮笑道,“你可知我做太子那些年为何要离开东周?”
“逃婚?”我挑眉,“谢润和夏从文都是逃婚离开的。”
“没错。”夏景淮无奈道,“今儿早朝你瞧见文官首位的老头儿没,他便是丞相,我的老师。”
“父皇赐婚,让我娶他孙女,那小丫头品行各方面看起来都不错,只是总给人一种虚伪之感。”
夏景淮将杯中酒水饮尽后,道,“我想娶一个情投意合之人,征战天下也好,治理天下也好,有人陪伴,不至于无聊。”
“就说今儿批折子吧,咱们才半个多时辰便批完了。”
“往常我能磨蹭一整日。”
我扯出个笑容道,“折子我陪你批阅,二嫂,该娶还是要娶的。”
夏景淮挑眉问,“今儿你二舅母在酒水里下了药,为何你不顺水推舟,成全邱水莲?”
为何?
还用说吗,我这种自私霸道之人,岂能容忍旁的女子觊觎夏景淮。
见我垂头不语,夏景淮道,“放心,我可是做过暗卫的,她们什么心思,早便知晓。”
“那酒水我一口没碰,都倒掉了。”
“二哥。”我苦笑道,“或许东周人的想法与二舅母一般呢?”
“管他们作甚。”夏景淮无所谓道,“多吃些,吃饱了,咱们去夏家。”
一餐饭吃得极快,主要还是我心情复杂,食不知味。
结了账,我们便径直去了湘王府。
这里比秦城的夏宅大了数倍。
门房识得夏景淮,一见面便径直将我们引了进去。
湘王是武将,今儿早朝我便见过他。
此刻再见,他满脸堆笑,看我的眼神多了不少复杂情绪。
湘王妃携一众女眷将我请去了后宅,小念雪也颠颠跑了来,一见面便粘在我身上不肯下地。
“娘,大宝儿想你了,还梦见你了呢,你是要嫁给皇伯伯了吗?”
念雪会想我,很正常,我与她在一起的时间,比豌豆还久,感情自然也深厚不少。
女眷们见念雪如此说,纷纷找了借口离开,不愿掺和接下来的话题。
不得不说,官宦人家的女人们,心眼子就是多。
不像二舅府上的女人,什么都挂在脸上。
湘王妃亲自为我沏茶,客气道,“并肩王请用,此乃上好的明前龙井。”
“多谢。”我含笑接过茶盏,放在身前,并未饮用。
念雪搂着我的脖颈,撒娇道,“娘,你今晚儿能搂我睡觉吗?”
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跟娘进宫如何?”
“大宝儿不要进宫,皇伯伯要娶娘,大宝儿就没有娘了。”
我扭头看向湘王妃,笑道,“想来本王与陛下之事您已然知晓。”
我特意强调了本王,便是想要与夏家女眷划开界限。
后宅之事,虽不难处理,却属实让人烦心。
湘王妃眉眼含笑,略显尴尬道,“从武原本有个通房丫头,那丫头难缠而亡,只留下念雪。”
“咱们夏家儿郎,娶妻不难,只是从武想寻个能真心待念雪好的。”
我已然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念雪我自然当亲生女儿一般,过去是,将来亦是。”
“回头我便提议封念雪为公主。”
“不过,我与从武是兄弟,是好友,并无旁的情感在其中。”
“我与陛下亦是如此。”
我与夏景淮自然不是单纯的兄妹,便是现下清白,待水到渠成之日,也不可能没有旁的事情发生。
但我还是得尽早让这些后宅女人们闭嘴。
“夏禾曾与我说起你的事。”湘王妃叹道,“一个女子驰骋疆场,属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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