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养心殿,夏景淮去沐浴更衣,我则是让伺候的宫人端来一坛子烈酒。
他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今夜,我还是主动些吧。
一口气将酒坛里的烈酒饮尽,辣得胃里似有火灼烧一般。
热水此刻也被抬了进来。
我打发了宫人,用仅存的理智脱光了衣裳,躺在浴桶中,等着夏景淮。
我果真对男子一丝需求都没有吗?
怎么可能,可惜,只有梦里才会坦然接受。
我想,我是过于紧张了。
夏景淮进门,见我还在浴桶中泡着,背过身去,轻声问,“小妹可洗好了?”
“二哥,你过来,我要你侍寝。”
夏景淮迟疑了片刻,转身走到屏风后,随即,他眉头紧锁,沉声问道,“你这是饮了多少酒?”
“一丢丢,就一丢丢。”
我抬起手,拉扯着他的衣裳,“二哥,你就从了吧,免得我在梦里跟你折腾。”
夏景淮蹲下身子,抬手轻轻抚过我的脸蛋儿,“你梦里与我……”
“梦里美男多。”我娇笑道,“乖顺,梦里的美男都听我的。”
“你梦见过谁?”夏景淮眸中欲色收敛,捏起我的下巴,“可有沈煜?”
“你说沈掌印啊,梦里他被我阉了,亲手阉的!”
我抓着夏景淮的双臂猛地起身,“二哥,他在我梦里,死了无数次,只有阉了他,我才最舒坦。”
“你恨一个人,便想着阉了他?”夏景淮嘴角抽了抽,“你恨二哥吗?”
我抬臂挂在他身上,撒着娇道,“你这等美人,朕宠幸还来不及,怎的舍得糟蹋了。”
夏景淮扯过浴帕将我包裹好,又一点点帮我把湿发弄干。
我虽醉了,脑子却是极为清醒的。
或许是感知到死神距离我们很近很近。
我不想给他,给我留下半点遗憾。
可能,我不会怀上他的孩子,可能,我们死后尸骨无存,那又怎样?
我不能欠了他的,不然我死也闭不上眼睛。
在夏景淮将我塞进被窝,准备去软榻歇息时,我一把将他扯到榻上,翻身吻上了他的唇。
夏景淮僵直地平躺着,一动不敢动。
他不爱我了吗?
我起身,扯开他的腰带,晕乎乎道,“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小妹。”夏景淮蜷缩着身子,哑声道,“你醉了,等你清醒时再说,成吗?”
“二哥。”我苦笑道,“醒了酒,我便不敢了。”
“来人!”
夏景淮用衾被将我包裹,朝进门的宫人道,“备酒!”
他的酒量极好,整整三坛子酒水下肚,也只是微微有些醉意。
只是,等他彻底醉了,我也睡着了。
翌日我们是被太监喊醒的。
同榻而眠,虽没有做什么,却也是进步了。
我起身,在宫人的伺候下梳洗更衣。
夏景淮亦是在太监的伺候下,收拾着。
待上了銮驾,他才问,“咱们昨晚儿?”
“拉倒吧,你还好意思问!”我沉着脸,道,“气氛都到了,你竟然怂了。”
“你没发现我没吐吗!”
“那今晚儿再试试。”夏景淮死死抓着我的手,“给我生个儿子。”
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嗯了一声。
三年前,我出征,从未想过生死之事。
而后的数次征战,亦是没有想过。
但,踏雪成了废人,萧七郎战死,一个个熟悉之人从我的生命中消失,我便不能不想了。
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幸运的,也不可能有人永远幸运。
前朝已经站满了文武百官,如今大家早便习惯了我每日上朝,反对者只能背地里叽歪,当面却是不敢。
户部尚书将军饷一事汇报完毕,旁的文官除了谏言莫要兴起战事,便再无话可说。
“武将留下,文官退朝!”
小太监高声喊话后,我缓缓站起身,俯视着下方的将领们。
“二哥。”我回头问,“东周武将归我调动,对吧?”
“那是自然。”
我清了清嗓子,冲下方道,“明日我与陛下大婚,后日出征。”
“周群孙宏两位将军率二十万兵士从东周南部袭扰北齐镇南军,倘若镇南军战败,或转移,边境直接前推。”
说着我示意一旁的太监将舆图铺在大殿内,拿起竹棍指着长长的边境线,“尽量保存百姓,无人,土地再多也与漠北草原无异。”
“末将得令!”
我将令牌交给周群,正色道,“活着,打不过就跑,别跟踏雪似的缺胳膊少腿,让我心疼。”
周群抱拳,低声道,“他是返程中了镇北军的埋伏,不想您难过,便没说。”
我抬手捂住胸口,顿觉呼吸不畅。
孙宏拉了拉周群,呵斥道,“你嘴巴怎的如此贱!”
“无妨。”我摆了摆手,叹息道,“与镇北军迟早都要打的。”
强行压下心中情绪,我冲东周的三位将军道,“谢润将军,你等带三十万兵马从漠北进入北齐,漠北五县皆是本王的地盘,到时候你等带上本王亲笔书信,可不费一兵一卒直达白城。”
“白城抵达京城只需两日,只围不战,等待东部三十万大军到来。”
“东翔郡应是会有战事,短则一月,长则半年,徐春将军务必把握好节奏,争取早日抵达京城与谢润将军会合。”
“若北齐用豌豆与诸位谈条件,切莫上当,权当豌豆已死!”
所有将领闻言,皆是一脸错愕看向我。
我冲众人抱拳道,“北齐人皆知豌豆乃是本王软肋。”
“豌豆是我儿,你等谁没有儿女爹娘?”
“不可心软,枉送性命!”
将东南北三路兵马安排妥当后,我对夏从文和夏从武道,“你们二人随我去西关,灭了平西军后,南下将北齐南部疆土收入囊中。”
“不可!”
沉默许久的夏景淮起身道,“京城你命徐春和谢润两位将军攻打自是可以,但沈煜那等人,向来以智谋取胜,你不怕派去的数十万兵马全军覆没?”
“也好,从文从武去西关。”我正色道,“我去京城。”
“我去。”夏景淮道,“你留下来坐镇朝堂。”
不等我再说什么,夏景淮便高声道,“诸将听令,若朕战死,尔等务必护持并肩王称帝,保她周全,朝中文官若敢反对,杀无赦!”
武将们纷纷下跪接旨,夏景淮更是从怀里取出早已拟好的传位诏书,当众宣读后,交给了夏从武。
老天,夏景淮竟将我拿捏得死死的。
他知道夏从武不会让我送死,更知道只要夏从武活着,夏家造反便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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