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坛作法之事,容后再说。”
“白浩听令。”我看向身旁英俊威武的青年,“命你率前锋军于西营门叫阵。暗器等物可准备好了?”
白浩抱拳,“迷药怀里还有些。”
“好!祝你凯旋!”
白浩领命带人离开。
“孙涛听令,命你率军前往北营门叫阵,诸事谨慎,若有异动,可即刻收兵。”
“烨哥哥。”我抿唇笑着看向沈煜,“你在后方监军,我去东城门叫阵。”
“若我打不过,你再上。”
“不可!”沈煜上前,道,“我率兵,你留在营中。”
“开玩笑!”我瞪了一眼沈煜,“你打过几次大仗?好好守着营寨。”
“今夜火攻,现在咱们只是过去打个招呼。”
说罢,我率领三万兵士直奔东营门。
战鼓声从三个方向被擂响,似同时将百里外蓝九的心与我们连在了一处。
“来,你们几个嗓门大的,去骂阵,把他们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一遍!”
我叫来身旁几个小伙子,让开位置,让他们喊话。
沈煜在后方遥遥与我相望,我冲他扯出个笑容。
长枪在手中抖了抖,转头跟着兵士们一声声喊了起来。
小腹传来一阵阵抽痛。
奶奶的,是来月事了吗?
算算日子……
没用的,我根本不记得上次月事是哪日。
西晋营寨门大开,一队人马从里面跑了出来。
打头之人,正是在东周与我们对上的将领。
我打马上前,长枪直指对方马头。
“吾乃北齐董玉婉,来者何人!”
“西晋公孙鹏。”
没有多言,双腿用力,马匹似得召唤,猛地前冲。
我深吸一口气,长枪直奔公孙鹏眉心刺去。
公孙鹏歪头闪躲,手中长刀向着我的腰身横劈而来。
我猛地踏空而起,避过长刀,绢帕落下,药粉扑了他一脸。
“公孙将军小心!”
西晋军大吼,但已然来不及,我落在他的马匹之上,扬起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直接冲回了我方队伍。
将公孙宇丢下,就见我的汗血宝马已然跟了回来。
这家伙跟我征战多年,早便有了默契。
跳回自己的战马上,我再次上前,“再战!”
沈煜骑马而来,“玉婉,回去。”
“烨哥哥,你在旁等着,待我打不过之时,把我拎回去。”
沈煜闻言无奈摇头。
西晋又派出一名小将,提着方天画戟二话不说,便朝我砸来。
我站在马匹之上,纵身跃起,却见他的方天画戟狠狠砸在我的马身之上。
“混蛋!”
我的马,跟我儿子有什么区别!
我平日里都不舍得用马鞭抽它,该死的敢动我的马。
一个半空翻转,我落在对方马匹之上,抬手,用满是迷药的绢帕捂住他的口鼻。
“畜生,去死吧!”
后方一阵冷风袭来。
我高呼一声,“烨哥哥!”
沈煜顿时策马冲来,抡起不知谁的双锤,将箭雨打开。
这一遭,我着实是被吓到了。
哪有前方交战,后方放冷箭的,这是兵家大忌。
我虽偷摸火攻,他们也是可以这般做的。
但,战场上,将军交战,后方便不可动用暗器。
否则,双方将军还不得死光光。
西晋鸣金收兵,我忍着腹痛,带人驰援北营门。
这里已然混战,营寨内源源不断有兵士冲出来加入战斗。
“对准营门,开弓放箭!”
我一声令下,前方盾牌竖起,紧接着,便是双方箭雨互射。
一身着绛紫色锦衣男子,端坐马匹之上,遥遥朝我望来。
这人一见,便知是法师。
我俯身取下弓箭,对着那人发巾便是一箭。
那人歪头躲过,冲我抱了抱拳。
似乎……
这人……
“鸣金收兵!”
我冲后方喊了句,调转马头便走。
回到营中,白浩已经归来。
他手中还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果然没看错他,是真的能打。
沈煜见我脸色难看,将我抱下马,低声问,“出了何事?”
我咬了咬唇,道,“进营帐说。”
又冲身旁的兵士吩咐,“让军医官过来。”
我方行军,向来轻装上阵,没有床榻,只有一堆干草,几个木墩或石头,凑合坐一会儿。
不等沈煜开口,军医官便跑了进来。
“快来给朕把脉。”
军医官刚要跪下,又站了起来,伸手在我腕间压了压。
“陛下……”军医官面露尴尬之色,“您……”
“有喜了,是吗?”
“正是。”
“弄两副安胎药,消息不得外传。”
说罢,我看向沈煜。
他满脸堆笑,搓着手,来回踱着步。
烨哥哥啊!
遇到苏墨,你当如何?
我扯出个笑容,道,“苏墨没死,他是西晋大法师。”
“男人之间的事,你便不要参与了。”沈煜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就说你不要跟来,留在京城养胎多好?”
“这里连个床榻都无,你要如何养身子?”
我环住他的脖颈,问,“烨哥哥,你若是我,今儿能连捉二人吗?”
“我会杀了他们。”
沈煜看了眼天色,又道,“我去弄个矮榻回来。”
“不必。”我抚了抚扁平的小腹,笑道,“行军打仗,又不是居家过日子,要那么舒坦作甚?你别糟蹋我便可。”
“此战,若是超过半月,蓝九他们处境会更加艰难。”
“今夜火攻,明日战场前推。”
“烨哥哥,看在我为你生儿育女的份儿上,答应我,若是我战死,你务必找到豌豆,辅佐他登基。”
沈煜将我放下,道,“我去给你弄些吃食,你好好歇着。”
如此平淡的生活多好?
整一堆阴谋诡计,到最后,还是要回到原点。
真是心累。
将草堆拢了拢,铺上一条狐皮披风,我捂着阵痛的小腹倒头便睡。
忽觉小腹一阵滚烫,我睁开眼,就见沈煜大手搭在上面,唇角微微扬起。
“瞧把你美的。”我嗔道,“说好了,我若战死,下辈子,咱们还是不要再见了。”
“玉婉。”沈煜挪开手,俯身在我额头上吻了吻,“与你说一件事。”
我环着他的脖颈,顺势起身,“何事?”
“若我战死,你便嫁给夏从武吧。”
“那小子对你是真好,比夏景淮实在。”
我闻言,莫名的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夏景淮也说过这话,我却不觉他会死。
但沈煜说这种话,加之西晋局势复杂,我竟觉他可能随时消失一般。
“烨哥哥,你不能死。”
我正色道,“你死了我要如何阉割你?”
“原本就想着去父留子呢。”
沈煜抬手在我脸蛋儿上掐了一把,道,“给烨哥哥留点体面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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