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道歉!”
郑芝龙沉声说道。
“大哥!他们完全就是无中生有啊,这是构陷……”
郑之豹急声道。
“道歉!”
郑芝龙怒喝道。
郑芝豹看到大哥发怒,也只能忍气吞声,向着陈之龙一拱手,闷声道:“陈大人,之前郑某出言不逊,这里赔罪了,还请陈大人见谅!”
陈之龙点头道:“好说,好说,都是同殿称臣,日后还要一起共事,都过去了!”
常扬武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我去你的老陈,老子不是再给你找面子啊,这是缓兵之计,你就没看出来吗?
看到陈之龙一句话就给打发了,常扬武也只能引出另一个话题:“侯爷,三将军,既然此事是非对错已经明了,还请两位大人不要包庇犯事的将领,交由陈大人法办!”
“常扬武,你不要欺人太甚!”
郑之豹怒道:“我已经退让一步了,你还想怎么样?”
郑芝龙深吸一口气,问道:“老三,到底是谁犯事了?犯了哪条军纪?陈之龙大人要如何处置?”
郑之豹恨声道:“是巡检萧佐,日间饮酒,鞭挞士卒,陈大人按照军纪,杖责五十,降级使用!”
郑芝龙冷哼道:“我怎么嘱咐你的?在福建左镇,要好生约束部众,尊重官长,爱护士卒,萧佐饮酒误事,鞭挞士卒,那是他咎由自取,交由陈大人治罪就是!”
郑芝豹不敢再说话,只能闷声答应。
郑芝龙喝道:“老二,我们走!”
“侯爷!”
常扬武嘿嘿笑道:“侯爷目光如炬,处事公正,晚辈着实敬佩,还请留在军中用餐,小子当面向您致谢……”
“不必了!改日!”
郑芝龙断然道,“今日公务繁忙,抚台大人呢,小侯爷,再会!”
说着话,不再理会常扬武,带着众人径直离开了福建左镇大营。
被常扬武一阵闲扯,郑芝龙在福建左镇有耽搁了大半个时辰,如今天下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郑芝龙心急如焚,现在都不知道福建镇什么情况,那个该死的常扬武,着实是难缠的很啊,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郑芝龙一行人一路急行,终于到了福建左镇外面。
“侯爷,您快看!”
随行的游击将军刘青苍急声叫道。
顺着刘青苍手指的方向,郑芝龙甩脸望去,只见福建左镇大营的辕门之上,悬挂着二十来颗人头,每一个都是福建镇的将领,其中大部分都是郑家的嫡系将领!
郑芝龙感觉到眼前一黑,差点从战马上摔下来!
赵准!
蒋天正!
一个参将、一个游击,这两个人跟随自己日久,那可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否则也不会被派到福建镇来了,现在硕大的人头被挂到了辕门上,至于其他人,同样是郑家的干将啊。
这个朱辟邪简直就是一个魔王,杀人不眨眼啊!
“走,进去!”
郑芝龙厉声喝道。
郑芝龙再向前行,已经到了辕门之前!
“来人止步,福建镇军事重地,不得随意靠近!”
门前的军兵将手中的长枪一指,高声叫道。
“瞎了你们的狗眼,这是南平候,让开!”
一旁的郑芝虎怒喝道。
门前的把总心头大震,旋即说道:“末将见过南平候,今日大将军前来福建镇巡视,正在营中处置公务,南平候且带末将通禀!”
郑芝龙深吸一口气,毕竟,这不是福建水师,明面上这福建镇跟自己可是互不统属,若是自己不管不顾,直接闯入,只怕又要被朱辟邪拿到把柄!
“速去通报,就说南平候郑芝龙在门前请见!”
郑芝龙沉声说道。
把总不敢怠慢,连忙转身进入了大营。
朱辟邪得到禀报,轻笑道:“南平候来的倒是很快啊,也罢,既然来了,总不能拒之门外,傅重霄,蔺养成,随本大将军前往营门迎接!”
“大将军,一个侯爵而已,末将与蔺将军前去迎接也就是了,哪里能够劳动您的大驾?”
傅重霄连忙说道。
朱辟邪摇摇头,答道:“重霄,打人不打脸,这一次我一口气砍了福建镇二十来位将领的脑袋,其中不乏他的嫡系亲信,正在气头上呢,如何还能如此托大?走吧,给他这个面子……”
朱辟邪带着众将领一同来到了辕门,将郑芝龙迎入衙门。
“大将军!”
郑芝龙脸色阴沉,冷哼道:“在泉州之时,大将军可是说着急回南京,公务繁重,脱不开身,如何又到了福州?”
朱辟邪淡然道:“侯爷,难道本大将军巡视福建镇就不是公务了吗?我来了一趟福建,如果连福建镇跟福建左镇都不打一个照面,这些将士要说本大将军薄情寡恩了!”
“可是,你为何刚刚到了福州镇,就大开杀戒?”
郑芝龙喝道:“看看辕门上悬挂着的二十个人头,那些可都是福建镇的将领,甚至还有两名参将两个游击,都是朝廷重将,大将军不由分说,直接杀人,未免也太不将朝廷放在眼里了,您虽然节制南七省军务,却也不能如此,这是僭越,难道不怕朝中御史言官参你有不臣之心,横行霸道吗?”
“侯爷,”
朱辟邪脸色一沉,喝道:“你也知道本大将军节制南七省军务,皇上赐我便宜行事之权,莫说参将游击,便是总兵,胆敢抗拒军令,贻误军机,本大将军也立斩不贷,至于说什么不臣之心,有的他们御史言官参劾,只要皇上肯信,那我解甲归田也无不可!!”
“他们、他们能有什么罪名?”
郑芝龙被朱辟邪怼的面红耳赤,抗声道:“您初到大营,甚至连人都没有认全呢,他们能犯下什么罪责,让你将他们直接斩首!”
“侯爷,”
赖重霄笑道:“大将军击鼓聚将,三通鼓响,把总以上将领,仅仅到了不到两成,六通鼓响,也方才到了不到一半,这难道不是贻误军机?大明军律,主将点卯,三通鼓不到,斩!”
“赖重霄!”
郑芝龙喝道:“你用不着那大明军律压我,如果是战时,三通鼓响未到,你就是将他凌迟,我也不说一个字,可是现在不是战时,如何能如此严刑峻法?他们贻误了什么军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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