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率不错。”
梁天确定裹尸布的真实性之后，把箱子关好放在了一边：“人头气球事件的波及范围有多大了？”
张高态度认真道：“很严重，城南区域每天都有人诡异的死去，他们的脑袋就像气球一样漂浮到城市半空，而且数量在稳定的增加，光是卫星测量的人头气球数字已经高达数百，被总部定义为B级灵异事件了。”
“梁先生，童倩队长已经失踪了，为了ZS市的安危，希望你能出手，给予我们一点帮助！”
作为联络员，张高全程负责，他也是情急之下，迫切渴望得到支援，快点化解这场糟糕的局势。
梁天说道：“我会考虑的。”
这不是敷衍，而是他真的盯上了人头气球的厉鬼。
目前他手上拿着刘栋遗留的干瘪死人头，加上人头气球完成拼图，他有机会掌握一种叠加的灵异力量。
张高激动地点点头：“谢谢。如果需要我们协助，随时联系我们。”
说罢，他给出了联系方式。
梁天也没有推辞，用卫星手机记录下后说道：“涉及到篡改记忆的鬼，接线员没有通知你们童倩安全上线，你们不要接听童倩的电话。”
张高愣了一下，还是认真地答应下来。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卫星手机响了起来。
“我要接个电话，这里没什么事了。”
看了一眼来电提醒，没想到上面的名字是曹延华，所以在接通之前，梁天随口说了一句。
张高点了点头，他识趣地带着那两名警务人员一起离开。
“是我，曹延华。”
信号接通的第一时间，手机里立刻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梁天在丽晶酒店大厅找了一个沙发坐下，随意的语气回道：“曹部长，找我有事？”
“前两天伱干掉方世明，朋友圈出现了动乱，有人想要找你的麻烦，我费了一番手脚才压下他们的计划，现在我想询问你一些意见。”
在总部的某一间会议室中，曹延华手上拿着智囊团分析出来的资料，态度有些严肃。
梁天好奇问道：“什么方面的意见？”
自从朋友圈失去方世明，就翻不起一点风浪了。剩下的小猫小狗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即便对方联合找过来他也丝毫不惧。
不过他怀疑曹延华这个说法的真实性，在他的印象中朋友圈可不是相亲相爱的组织，真的有人会冒着巨大风险为方世明复仇吗？
他不太相信！
在方世明死后，总部可以说是收获是最大的一方，如果总部这些人手段狠一点，甚至能把朋友圈的驭鬼者分而化之，把研究项目和名下资产强行接收。
曹延华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队长计划？”
队长计划的目的是倾尽整个国家的资源，极力培养一定数量的顶尖驭鬼者，用来对付日益贫乏，日益恐怖的灵异事件。
要知道驭鬼者大多短命，有整个总部的倾力相助，肯定比一个人摸爬打滚之下，活的时间要长。
梁天脸色不变道：“怎么，总部想给我一个队长名额？”
曹延华沉默了一下道：“如果你没那么大的野心做第二个朋友圈方世明，不如彻底加入总部，成为十二队长之一。”
从赵建国提交的报告来看，梁天虽然被强行安上了刑警的身份，但对总部的归属感仍然不高，可以说是可有可无，疑似还对总部制度存在排斥与误解，随时可能准备辞职。
一个没有任何束缚的顶尖驭鬼者是不可控的，谁都不知道对方会在国内闹出点什么事情来。
恰好朋友圈沦为二流组织，属于姜尚白的内定队长名额被空置出来，可以作为一个重要筹码。
队长背后代表的权利和资源，已经引得总部各大派系摩拳擦掌，出现了争夺趋势，他不能继续放任派系争斗下去。
但队长名额就是一块肥肉，所有人都不可能放弃争夺。曹延华应对这些台面上的事情也很头疼，所以眼不见为净，干脆直接把名额投资在梁天身上，也算是总部投桃报李。
就算梁天的个人档案只有一件处理A级事件的功劳，还不足以成为队长，但干掉方世明的战绩摆在那里，谁也不能站出来质疑内定队长名额的公平性。
“抱歉，我并不想成为队长。”
梁天皱了皱眉，一口回绝了。
他确实没有组建灵异组织的野心。
说白了，他就是个局外人，能冷眼看清这个灵异时代中大部分人的命运，唯独看不清自己的命运。
解决自身厉鬼复苏问题活下去的前提下，置之事外是最好的保全方式，毕竟六十几年后杨间成神已成定局。
所以他拒绝成为队长。
反而如果成为一名队长，为总部做事，极大概率会被卷入未知的灵异事件中，参与到顶尖驭鬼者之间的争斗中，增加他生存的风险。
总部会议室中，曹延华皱了皱眉，他没想到梁天一点犹豫也没有，直接拒绝了内定队长名额。
就连他身旁的智囊团也是一头雾水，对梁天作出的选择判断不出准确的动机。
总部只会有十二位队长，每一位队长背后代表的权利将大到无法想象，这么大的好处竟然有人会拒绝。
曹延华头疼道：“为什么？如果你不了解队长计划的内容，我可以给你讲一遍。”
梁天淡淡一笑道：“如果一定要因为朋友圈而给我补偿的话，直接送十几二十根鬼烛，或者等同数量的替死娃娃，诚意显得更充足一些。“
只不过这个要求，曹延华无法答应下来。
鬼烛的产量极低，总部还没有富裕到灵异道具大把送人的程度。
手机那边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梁天神色微动道：“听说总部收集了一些花花绿绿的纸币，给我价值五十元的纸币也行。”
薅羊毛的机会可不多，既然总部主动送上门来，那他也是一点都不客气。
良久，手机里才传来曹延华的声音：“总部确实收集了一些诡异的纸币，只是还不清楚具体的效果，我可以做主送一些给你，但要弄清楚纸币具有的作用？”
“花钱保命，在灵异袭击时将鬼钱送给厉鬼，可以中断袭击，哪怕后面符合了杀人规律，厉鬼也不会再主动对你动手。”梁天说了一部分，隐瞒了一部分。
鬼钱最大的作用还是在太平古镇的鬼街上消费，那里的扎纸铺，棺材铺现在还开业着。
“竟然会有这么好的东西，这简直是为普通人量身打造的灵异道具。”曹延华在这一刻震惊了。
梁天淡淡笑了一下：“在灵异袭击面前，普通人根本来不及取出鬼钱保命。”
灵异圈还存世流传的鬼钱不多，除非实力足够去打劫鬼街上的店铺，不然总部现在收集到的鬼钱数额已经是最多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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