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前,柴宗训道:
“即然风帆战列舰和大型商船即将投入使用,海贸贡献的关税将大增,朕决意待准备充足军需后,龙骧军第四兵团曹彬部和第六兵团林仁肇部便即出征河西,以曹彬为主帅,林仁肇副之,一同攻取六谷蕃和回鹘汗国!
耶律贤的辽国始终是我大周之大敌,一日不攻灭之,朕未可安枕。
此次大军出征,便从河西起始平定西域诸小国,断辽国羽翼。”
曹彬和林仁肇自接圣旨预备出征河西后,已在军中严训了将士们三个月,此刻听到皇帝柴宗训的话,皆大喜下出班谢恩。
第二天,由内阁7名阁老代笔的《讨六谷蕃与回鹘檄》颁行天下,有“夫文轨未同,江湖致阻,风云密迩,良用依然。肇岁犹寒,想如宜也。经始戎务,念以劳怀。
朕肃禀天策,爰征不庭,悬旌秣马,今次枫岸。夫时有盛衰,运有兴灭。积德必庆延後嗣,长恶则祚不及远。六谷蕃与回鹘,往因际会,窃有河西。
二公若转祸为福,因机立功,翻然醒悟,共弘大业,则江东士众,免于锋刃之苦,天下生民,欣然太平之世”,劝谕六谷蕃首领折逋喻龙波和甘州回鹘可汗景琼,望大周军而降。
经近半个月的准备军需后,开熙十五年九月十五日辰时,大周皇帝柴宗训在汴京皇宫南门外的社稷坛祭天后,亲授龙骧军第四兵团大都督曹彬和第六兵团大都督林仁肇统军印信,命其出征河西的六谷蕃及回鹘汗国。
柴宗训交待道:
“曹都督,林都督,此行目标,乃纳河西走廊全境入我大周,建立有效的统治。
少民土司,不论何族,能遵守我大周法令,服从官府管辖,与汉民公平交易往来者,皆可在其部族自治,为我大周之民。
凡不服我王化,有欺压杀戮我汉民或其他少民者,皆武力征服之;桀骜不驯、极其凶残的少民部族,给朕尽屠之!立我大周国威于西北!”
跪伏于地的曹彬和林仁肇二人洪声道:
“有陛下此话,臣等此行无缚手缚脚之虑,必完成陛下交待的任务!收取河西之地入我大周版图。”
柴宗训微颔首,道:
“朕之前已派卫镇抚使联络“归义军”,战事一起后,“归义军”亦会出兵协助你们。
此次出征,军纪乃第一位,朕不想听到有任何杀戮百姓、抢掠财物之事。
至于六谷蕃和回鹘两国,历来欺压奴役当地汉人,若起始两国不降,则除了王室之外,将其军队尽歼之以除后患!”
曹彬与林仁肇二人轰然应诺后,一口饮尽柴宗训身旁殿前太监总管汤启递来的金杯酒,站起身来率第四、第六兵团列阵向西北方向骑马出发。
柴宗训站在社稷坛上看了一会儿愈走愈远的大军,心想:
“待朕拿下河西之地,再用几年时间建立稳固统治,施行土地和商业新政之后,便可开始真正统一西域的征战。
征服西域诸多小国之后,至少可断辽国一半的属国和部落的后援。
只是不知耶律贤面对朕向兵河西,会做何反应?
此次西征,不知曹彬和林仁肇表现如何?”
柴宗训本想就此从社稷坛回宫,看到皇宫右边的浚仪街上的勾檐画角,忽然心中浮现起了花蕊夫人的花容月貌来。
当即命启驾往浚仪街的“保国侯”韩府而行。
柴宗训坐轿到达韩府花蕊夫人所居的西宅院时,大内侍卫已将宅院四面围的水泄不通,闲杂人等皆不得靠近。
柴宗训走出轿来,在汤启及侍卫统领陈季兴等人陪伴下,走进宅院大门。
花蕊夫人已携儿子济愉迎侯在院门内,见到柴宗训便流下泪来行大礼参见。
柴宗训赶忙一手拉一个,扶起了花蕊夫人母子俩,三人一同走入了后院的寝殿之中。
济渝年已三岁,一年里能见到柴宗训的日子不到十次,平日里只知柴宗训是父亲,却不知是父皇。
陪着济愉玩了好一阵后,他已瞌睡起来,由府中的贴身宫女抱去了别殿安睡。
花蕊夫人扑进柴宗训怀中泣道:
“陛下,臣妾思念您得好苦!”
柴宗训搂住了花蕊夫人,伸右手轻拍她香背,道:
“爱姬,是朕不好,贪于一时欢愉,害得你和愉儿清苦相伴。”
花蕊夫人忙道:
“陛下休要这般说,都是臣妾一心想要得到陛下恩宠,以致如此。
臣妾和愉儿在府中养尊处优,一切适宜,有愉儿相伴,臣妾一点儿也不清苦。
陛下为社稷操劳,能在百忙中前来看望臣妾,臣妾心满意足。
就让臣妾为陛下调只曲子,以博一笑。”
柴宗训欣然点头。
花蕊夫人嫣然一笑,从柴宗训怀中起身,坐到了摆放于一旁的瑶琴前,如葱的十指轻抚了几下琴弦后,为柴宗训弹奏了起来。
歌曰:
“颙颙昂昂,如圭如璋,令闻令望。岂弟君子,四方为纲。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集爱止。
蔼蔼王多吉士,维君子使,媚于天子。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傅于天。
蔼蔼王多吉人,维君子命,媚于庶人。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菶菶萋萋,雝雝喈喈。君子之车,既庶且多。君子之马,既闲且驰。矢诗不多,维以遂歌。”
柴宗训在花蕊夫人的寝殿流连了半天,轻怜蜜爱许久后这才于夜晚时回宫。
几日后,六谷蕃首领(吐蕃人称赞普)折逋喻龙波在凉州闻大周皇帝发大兵十八万征伐,大惊失色,与众臣商议后,不愿就此臣伏,乃遣使急往肃州回鹘王廷,约回鹘可汗景琼一同出兵抵御大周军队。
景琼自从八月接到辽主耶律贤的回信,表鼎力支持之意,并遣人送来了牛、羊各万只以资军用后,信心大增,以为本国与六谷蕃联手,有二十二万大军,且占地利。
接到六谷蕃首领折逋喻龙波的求援书信后,立即决定起大军九万开赴六谷蕃,与其组成联军一同抵御周军,只留了三万军士防范“归义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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