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火影？
听到水户说出的话后，纲手的瞳孔微微一缩，脱口道：“为什么？”
在她眼中，只有自来也那样的白痴，才会想着去当火影。
但现在，水户奶奶却想让她去当火影。
“因为猿飞日斩现在什么都做不到，因为木叶已经走上了错误的道路。”
水户闭着眼睛，表情复杂道：“当初，大家聚集在你爷爷的身边，只是想要看见他口中的理想世界，才选择跟随着他前进而已。”
“仅仅是希望不再朝不保夕，不再动荡、厮杀，能够过上和平安宁的日子。”
以纲手的身份和声望，即便成为人柱力，也不会成为猿飞日斩驱使的武器。
陈昭穿越秦末，手握骑砍系统。
熟悉又陌生的温和话语仿佛还萦绕在耳边，让水户的眼中微微恍惚，但是很快便回过神来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
“继续这样下去，也不会有改变，木叶这颗大树，迟早会有一天，不堪重负倒下。”
“不，我不要。”纲手却只是咬着嘴唇不停摇头，“如果要用您的死去换一个火影之位，我宁愿不要。”
闻言，梨花带雨的纲手愣了一下，抽了抽鼻子，低声道：“别骗我了，奶奶，人柱力抽离尾兽，一定会死的，就算是漩涡一族，以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一定会死掉的。”
还真是好算计，有些出乎意料。
最后这句话，水户没有说出口。
看着自己这个执拗的孙女，水户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一旦让他们知道九尾人柱力是谁，那个人一定会背负这份憎恶仇恨。
不过，她对此倒是早有预料。
“为了木叶，为了村子，没有人是不能牺牲的，谁威胁到村子，谁就要死。”
水户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沉默无言的纲手，低声道：“我希望作为柱间孙女的你站出来，在将木叶这棵大树彻底倾倒之前将木叶重新带上原本正确的道路。”
但死去的柱间早已成为木叶众人心中的一个“符号”，一个令他们感到自豪并愿意一直追随脚步的“符号”。
“正是有了家人和同伴，才会有如今的木叶。”
‘你是罪人。’
与其让猿飞日斩将九尾转移给年幼的玖辛奈，让她小小年纪就承担那恐怖的恶意，水户感觉还不如现在就直接将九尾交给纲手。
她不能亲手击碎纲手和木叶众人亲手为柱间这尊“佛”像塑的金身。
“在这一次的忍界大战中，去积累出足够的功绩吧。”水户语气温和，“然后，让猿飞日斩退休，坐上火影的位置，改变这个村子。”
“像他说的那样，树叶可以燃烧，人也可以燃烬，将人作为养料的大树，在火的意志照耀下，只会越来越丑陋狰狞，越来越令人害怕和恐惧。”
看着表情茫然的纲手，水户笑了笑，给她擦干眼泪轻声道：“九尾很特殊，我尝试过，可以把它分成阴阳两份，所以，先给你一半，剩下的一半留在我体内，就死不掉了。”
即使是面前这个唤醒她的医生，也没有办法驱除那种恐惧毒素。
她说谎了。
“至少孩子们能度过安宁的童年，为此，可以在残酷的忍界为木叶而战。”
可是现在因为她之前的失控暴走，无数村民都失去了亲人和朋友，他们对九尾的恶意浓郁到了极点。
所以，作为柱间妻子的水户，才会一直保持着沉默。
在这个群雄并起的混乱时代，他原本只希望苟全性命于乱世，却没想到凭借手中刀剑，参与进天下风云变幻，从尸山血海里砍出一片朗朗乾坤。
“纲手，你已经长大了。”
但现在，正是因为她的沉默和放任，猿飞日斩他们才会得寸进尺，最后致使了涡之国的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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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凭“阴封印”和“活蝓”很难坐上火影之位，但是加上“木叶公主”、“九尾人柱力”的话，就可以试一试了。
“强行抽离九尾，我确实是会死。”水户点了点头，但是又话锋一转，“不过，前提是抽离一整只。”
在她眼中，柱间是个不解风情，个性豪放磊落，喜欢赌博，不正经，对待外人极其温和，甚至有点过于理想的丈夫。
“相比村子，大家才是更为珍贵的宝物，只要大家还在，村子无论何时都会再建立……”
“但是现在，猿飞日斩他们已经本末倒置，为了村子一切都是可牺牲的，这其中包括盟友，包括忍族，包括平民，包括孩子。”
还有涡之国的那些冤魂……
这个忍界，弱者的话是废话。
真正的开始，其实是柱间。
“还有就是，不要凶巴巴的，要温柔一些……”
千万不要学你那个爷爷，他是个不懂人心的混蛋。
“即使木叶被敌人毁掉了，我们依然可以再建一处。”
感受着纲手微微颤抖的身体，水户轻声道：“村子是你爷爷的心血，一生的意义所在，但是纲手，你要记住，村子也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东西。”
回想起无数冤魂缠身的噩梦，那份恐惧依然残留在心头，让水户无法再继续沉默下去。
“所以，别哭了，奶奶不会丢下你的。”
目光瞥向一旁沉默的玖辛奈，旋即收回视线看向纲手笑道：“想什么呢，为什么你认为我会死掉啊，这个忍界，能取掉你奶奶性命的怪物，都在棺材里躺着呢！”
‘但死亡无法赎罪。’
显然，她已经明白水户的打算了。
此话一出，一旁存在感极低的药师眼神闪烁，用了然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玖辛奈。
更何况，就算她自己不选择“体面”，猿飞日斩也会帮她“体面”。
‘所以伱必须要做些什么。’
木叶这棵大树的倾倒，绝非是从猿飞日斩继任开始，是早在木叶建立之初，就已经逐渐偏离原本的道路。
打算让纲手成为明面上的九尾人柱力，再让玖辛奈成为另一个九尾人柱力吗？
这样一来，纲手确实能掩饰玖辛奈的存在，在其真正掌握九尾之前，都不用担心会被人注意。
恐惧依然在折磨着水户，那些咒骂、惨叫、哀嚎声萦绕在耳边，让她每时每刻感到痛苦。
千手柱间是不完美的，但初代火影是完美的。
其实作为旁观者的她心里一直都很清楚。
“奶奶！我不要！”这种交代遗言一般的嘱托，让纲手眼中的泪水决堤了，“火影那种东西，就算没有九尾，我也能坐上去。”
原来如此。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水户只是抚摸着纲手的头，释然地笑道，“我已经活得够久了，木叶死掉那么多人，我总要给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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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起于行伍，提三尺剑，当敌勇敢，常为士卒先。奋发雄才，啸命豪杰，拨乱世反之正。平定天下，威加四海，就亘古未有之业，非受命于天，何如此哉？”——《史记·高祖本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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