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晏华点了点头,睁开了眼睛,“是啊——如果真如你所说的就好了!”
“可是你知不知道,宣王虽是皇后所出,可皇后对他的感情并不如太子那般深切,而太子则更是视宣王为眼中钉肉中刺!”
温晏华掀了毯子下了榻缓步往窗前走去,眸间无限惆怅,“此番路途,必是不好走的——”
温晏华露出1个苦涩的笑意,没再出声。
要是真如宝歌所说的就好了!可是她知道,宝歌是在安慰她。
这整个大梁朝谁人不知皇后是个偏心太子的——
此次借着这位宣王没在大行皇帝榻前哭,就当即下令将人送往北疆,不过是寻了个能拿得出手的由头罢了!
她伸手,轻轻将窗户开了半扇,寒风裹挟着雪沫子缓缓飘进,落在了她的素白寝衣上。
“司琴。”宝歌朝外间喊了1声,“拿件披风来。”
司琴听罢,赶紧拿了来,披到了温晏华的肩头。
“宝歌。”温晏华仰头看着,雪渐渐大了起来,如鹅毛般挥洒而下,“突然想回兰苑去了,有个物件落在那儿了——”
寒夜中,她的声线清冽,遥远,飘渺。
宝歌朝1旁看了1眼,摆了摆手,挥退了宫人,上前给温晏华拢了拢披风。
“小主,这话说不得的!”宝歌担忧的蹙眉,“您又不是不知道,这进了宫,哪里还有出去的那1天——”
宝歌说的是对的,这进了宫的女人,1辈子都得老死在这宫中。
温晏华不是不知道,可1想起那对儿被她遗弃在兰苑的辣色镯子,她的心里就有股酸涩之感。
她叹了口气,回身往榻前走去,在明烛前站定,盯着跳动的烛焰发怔,半晌,才喃喃说道:“如今倒好——人也走了,或许——这辈子,就这么再也见不着了——”
顿了顿又道:“走就走吧!偏白日里在殿外说那日在季菱歌的事儿上是有了误会,却又未来得及跟我说明——这会儿我倒还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误会!”
正说着,外间的门‘吱呀’1声开了,宝歌忙上前掀了帘子去看。
原来是两个宫女端着药膳进来了。
宝歌让了让身子,正欲让她们进内室,冷不丁看见了其中1名宫女瑶盘上多搁了1个琉璃盖碗。
她迅速将帘子放下,伸手将两个宫女拦下,指了指那不大不小的琉璃盖碗,“这是什么?怎么我往日里没有见过。”
被这么1问,那宫女将瑶盘往宝歌跟前递了递,“姐姐,方才皇后娘娘跟前的白珍姑姑来过了,拿来了1包药剂,说是皇后娘娘赏给温良娣的滋补良方。”
听到这儿,宝歌不禁狐疑起来,“白珍什么时候来的?为何没有人来回禀小主?”
另1个宫女面露难色,小声回道:“奴婢们是想回禀小主来着,可白珍姑姑说温良娣身子不好,今日在殿上怕是又受了惊,就不叨扰温良娣歇息了——”
“那药剂是什么样儿的?你们谁亲手熬的?”宝歌越发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是哪儿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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